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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灼心中一沉,不,不会的,虎毒还不食子呢,父亲不会那么做的!
“桃大人,你怎么了?”陶轩看桃灼有些失神,便疑惑地开口询问。
“哦,没,没什么。”桃灼勉强笑了笑。
“桃大人,在下姓陶名轩,在城东开了一家酒楼,名叫桃花斋,桃大人若是有空,可以去桃花斋坐坐,我好报答您的救命之恩。”
陶轩对着桃灼抱了抱拳头,然后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陶兄请留步!”看到陶轩想走,桃灼忽然上前一步拦住了他。
“桃大人还有何事?”陶轩疑惑地问道。
“陶兄,你这是要去哪里?”桃灼问道。
“自然是回……”陶轩的话说到一半忽然住了口,他顿时明白了桃灼拦下他的目的。
刚才的那人对自己的行踪和身份了若指掌,他若是回了桃花斋,万一那人再借自己引夭夭出现,以此对夭夭不利,那他就万死难辞其咎了。
可是,若是他不回去,夭夭还是会去桃花斋找自己,万一她知道自己失踪的事情,一时冲动,或是被那人顺藤摸瓜看出了端倪,她同样是危险。
陶轩左思右想,始终没能想出一个两全之策,眉心拧成了一个大大的“川”字。
看到陶轩脸上的纠结,桃灼笑了笑说道:“陶兄,在下倒是有一个办法。”
“桃大人请讲。”陶轩眼前一亮,他似乎听夭夭说起过这个桃大人,夭夭新的身份文书还是托桃大人所办。
“在下在城东有一处院子,虽说一直闲置,平日里也都有人打扫,陶兄可以去我那里暂住几日。”桃灼笑着说道。
“桃大人,实不相瞒,我住哪里倒是无所谓,我只是怕……”陶轩斟酌着开口。
“我知道,陶兄刚才已经提过,说刚才那人想要从你口中逼问一个人的下落,陶兄是担心那个人吧。”陶轩没有明说,桃灼便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陶轩点头,迟疑片刻之后说道:“没错,那人也是我的家人,是唯一一个没有落入魔爪的人了,她是我的弟弟,名叫陶季,现如今在玄幽王府,是洛世子身边的书童。”
桃灼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陶兄的那个家人是陶季兄弟啊!你就是陶季心心念念要找的兄长?”
兄长二字从桃灼口中说出来,带了几分苦涩的味道。
分明他才是夭夭的嫡亲哥哥,可是如今,却不能明说。
“桃大人说的没错,在下正是陶季的兄长,刚才那人捉了我来,就是想要逼问陶季的下落。”
陶轩心中一喜,既然夭夭连兄长一事都说于了桃灼,那么在夭夭心里,这个桃灼一定是可信任的人。
“既是这样,那就好办了,陶季一定识得你的字迹吧,你写封书信给陶季报个平安,我帮你想办法送进玄幽王府去。”桃灼说道,“你只需在我那儿安心住下,刚才那人绝对不会寻到那里去的。”
陶轩感激地对着桃灼笑了笑:“多谢桃大人了,你只需给陶季报个平安即可,我就不叨扰您了,江湖儿女,天地皆可为家,我自有办法藏身。”
“我自然知道陶兄有办法躲藏,但你不为自己着想,是不是也得为陶季想想?”
桃灼正色,又说:“若是她想找你了,却不知道你在哪里,难免会担惊受怕,万一她再四处找你漏了行踪,可就不妙了!
你放心,我和太尉府夏大人还算有些交情,你的事情,我会知会夏大人知道,托他照应一二,你们桃花斋有禁军护着,相信你不久就可以回去了。”
桃灼扯了个谎,帮助桃花斋解决麻烦是真,但哪里又需要找夏太尉了。
他心中叹息了一声,父亲才是这一切根源的源头,看来他是时候找父亲好好谈谈了,只是这几日父亲都是早出晚归,他们父子二人迟迟不得碰面。
“如此,那就多谢桃大人了!”沉吟半晌之后,陶轩对着桃灼跪了下来,却在半空中被桃灼一把扶住了胳膊。
“陶兄不必客气,这里是紫云城,我既然身在朝廷,自然不能坐视不理。”桃灼拍了拍陶轩的肩膀,对他伸手指了个方向:“陶兄请……”
“桃大人请——”
……
玄幽王府书房。
时辰已近子时,陶夭夭甩了甩酸痛的胳膊,“啪”地一声放下了毛笔。
“世子,写完了,您要检查吗?”她将厚厚一沓纸往洛云锡面前挪了挪。
洛云锡放下依旧没有翻几页的兵书,从鼻孔里“嗯”了一声,伸手拿过了陶夭夭写好的那些字。
简单翻了几页,他将那沓纸放在了自己的左手边,环抱起了胳膊,似笑非笑地看着陶夭夭。
陶夭夭被他盯得心里有些发毛,干笑了两声问道:“世子,这么晚了,您不困吗?”
“你睡了一下午了,又困了?”洛云锡挑了挑眉梢。
“不不,我不困,是担心世子休息不好。”陶夭夭口是心非地说道。
肚子“咕噜”一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尤为清晰。
陶夭夭伸手摸了摸饿得瘪瘪的肚皮,伸手指了指桌上的茶壶:“世子,您口渴了吗?要不,我去给您泡壶安神茶过来,顺便去厨房拿些糕点过来?”
“去吧。”洛云锡扯了扯嘴角,将陶夭夭摸肚皮的小动作看在了眼里。
晚饭吃得少,他还真有些饿了。
话音未落,陶夭夭已经一溜烟地跑得没了影儿,只剩下书房的门扇“吱呀吱呀”地响着。
不一会儿,陶夭夭就端着托盘走了进来,还伴着她欣喜的笑声。
“世子世子,碧儿姐姐和小五他们还留了月饼呢!”陶夭夭用脚尖勾紧了房门,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赶紧的,将桌上的书收一下,还有那些笔墨纸砚,也都挪开一点,还有……”
陶夭夭用下巴示意洛云锡,指挥到一半忽然住了口:“您歇着吧,还是我自己来吧。”
说着,她将托盘担在桌子的一角,腾出一只手来去收拾桌上的笔墨,刚伸过去却冷不防跟洛云锡的手碰在了一处。
陶夭夭倒没觉得有什么,转而又去拿旁边的那本穿云剑心法,倒是洛云锡伸出去的手掌微微紧了紧,之后便小心缩了回来,安静地看着陶夭夭一个人收拾。
收拾好桌子之后,陶夭夭将托盘放下,双手从托盘里端出了茶壶和茶杯,又将两个精致的碟子端了出来。
“既然世子不困,那小的就陪您喝一杯。”陶夭夭笑着给洛云锡和自己面前的茶杯里斟满了茶:“这是茶,不是酒哦!”
“世子,那天喝醉了酒,您送我回房,我还没好好谢谢您呢,今儿个借花献佛,小的敬您一杯!”陶夭夭笑得眉眼弯弯。
洛云锡“嗯”了一声,偷偷掩去眼底的尴尬,伸手拿起了自己面前的茶盅。
“世子,您能不能跟我说说那天晚上的事儿?”陶夭夭往洛云锡面前凑了凑,小心翼翼地开口又问:
“那天晚上,我有没有……有没有对您,做出一些,不该做的事情?”陶夭夭眨巴着眼睛,脸上染了一丝可疑的红晕。
目光也不自觉地朝洛云锡那两片鲜红润泽的嘴唇上看了过去。
她那天,应该没有兽性大发吧?
“咳咳——”洛云锡口中的一口茶水因了陶夭夭的这句话差点被喷出来,他黑着脸瞪了陶夭夭一眼:“说什么浑话呢!就你这点本事,喝点酒就醉得跟烂泥似的,还想做什么不该做的事!”
语气虽然凶,可是耳根却犯了红,还隐隐带着些滚烫。
“那就好,那就好!”陶夭夭松了一口气,小心地拍了拍胸口。
她伸手指了指洛云锡手里的茶盅,笑得眉眼弯弯:“世子您喝茶!”
洛云锡低头,抬起茶盅一饮而尽,又说:“说吧,之前让你抄的那些经书和兵法,都是谁代笔的?”
看到已经见底的茶杯,陶夭夭笑得更开心了。
“哦,您是知道的,我识不了几个大字,先前您罚我抄书的时候,我请了碧儿姐姐她们几个来教我,厨房的小五和小七也来过两次,人一多,字迹可能就乱了些,我也分不清谁是谁的了。”
陶夭夭笑着说道,丝毫没有被戳穿偷懒之后的心虚。
她手脚麻利地又给洛云锡倒了一杯茶:“世子,您再喝一杯?还有,这些月饼都不太甜,您尝尝?”
陶夭夭眼底划过一丝奸诈,端着那盘月饼递到了洛云锡的面前。
“这么晚了,就算吃了晚饭,也一定该饿了,那晚因为我的耽误,影响世子您赏月吃月饼了,今晚我给您补上。”
洛云锡看了一眼盘中的月饼,比那晚的精致了些,犹豫片刻之后,他伸手从最上边捏起了一块。
“那天你说,吃月饼,是一个地方的风俗?你可还记得是哪里的风俗?”洛云锡细细地把玩着手里的月饼,迟迟没能下口。
“这是我从说书先生那里听来的,哪个地方的还真没记住。”陶夭夭笑着说道,“世子,您别愣着啊,赶紧吃啊!”
许是陶夭夭眼里的期待有些重,洛云锡把玩着月饼的手指微微一顿,再回头看了一眼陶夭夭杯中一口未动的茶水,他忽然若有所思地扯了扯嘴角。
“我不饿,你吃吧。”洛云锡脾气很好地笑了笑,他也说不上自己的好心情是为了什么,便将原因归结为自己龙纹玉佩的失而复得。
“不饿啊……”陶夭夭顿时有些失望,不过好在她已经做了两手准备。
陶夭夭瞥了一眼洛云锡杯中的茶水,又笑:“那世子您多喝些茶。”
“好。”洛云锡顺从地点点头,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
陶夭夭松了一口气,伸手从盘子里拿出一块枣泥馅儿月饼啃了起来,一边啃,一边在心里默算着时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啃完了一块枣泥馅儿的,又伸手拿了一块豆沙馅儿的。
虽然脸上依旧挂着笑,可是心里面却泛起了嘀咕。
不对啊,她明明在茶水里加了东西,这洛云锡为何到现在都还不倒呢?
“世子您累不累,要不,我给您捏捏肩膀吧?”陶夭夭拍了拍双手上的月饼屑站起身来,绕过桌子站到了洛云锡的背后。
洛云锡身子一僵,还没来得及阻止,陶夭夭的双手就已经搭在了他的肩上。
“世子,我小时候跟爹爹行走江湖的时候,曾经跟一位游方郎中学过几手捏骨绝技,我给您试试吧?”陶夭夭一边说,一边在手指上用了几分力。
捏骨绝技是真,游方郎中自然是假的。
“您可别小看肩颈这里,它可是个最重要的枢纽呢!
这捏肩啊,讲究的是按、揉、拿、擦和搓,能够缓解疲劳,醒脑提神。
前些日子您受了伤,我竟然将这事儿给忘了。”
陶夭夭手下不停,一边轻声说话,一边时不时地偷偷对着洛云锡瞥上一眼。
她这一手捏骨绝技可是尽得外公真传,也就前世里的父母和外公享受过她的亲手服务,这洛云锡面子可大了去了!
洛云锡微闭着眼,身体从刚开始的僵硬逐渐放松了下来,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如此放松过了。
“世子?”陶夭夭轻轻喊了一句。
“嗯。”洛云锡没有睁眼,淡淡地嗯了一声。
陶夭夭疑惑地皱了皱眉,还没睡?
再加把劲!
“世子,我给您讲个故事吧?”轻柔的声音响起,陶夭夭的声音褪去了平日里的粗犷,恢复了她原有的声音。
“嗯。”依旧是淡淡的一个嗯声,比刚才轻了些。
陶夭夭心中一轻,清了清嗓子以后开口。
“很久很久以前,在浩瀚的大海深处,有个美丽的王国,海王有六个美丽的女儿,她们无忧无虑,自由自在地生活在大海里。
尤其是小女儿,她纯洁善良,拥有着世上最美妙的声音……”
说到这里,陶夭夭偷偷看了一眼洛云锡,手上的力度也轻了下来:“世子,您在听吗?”
“嗯。”几不可闻的声音从洛云锡鼻孔里发出,陶夭夭喜滋滋地又来了精神。
“当最小的人鱼公主长到十五岁的时候,她被老祖母允许浮到海面上去,她既好奇又兴奋,看到了好多在海底看不到的美景……”
“世子?”陶夭夭又轻轻唤了一声洛云锡,这一次,洛云锡并没有回话。
陶夭夭便松了手,从椅子背后绕到了洛云锡的侧面。
洛云锡果然已经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但尽管是睡着,身子却也坐得端端正正。
“……她就那样救了那个王子,并对他一见钟情,所以便去找海巫婆交换……”保险起见,陶夭夭并没有停止讲故事。
她一边讲,一边小心地伸出手去,轻轻戳了戳洛云锡的胳膊。
洛云锡的胳膊一直在身侧垂着,一动不动。
陶夭夭大喜,上前一步扯过洛云锡的胳膊,将他的胳膊轻轻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边,然后扶着洛云锡站起了身。
“……再后来,她终于拥有了和人类一样的双腿,可是却再也发不出声音,再也唱不出美妙的歌曲……”
陶夭夭扶着洛云锡,艰难地一步一步来到了窗边的软塌上。
“王子以为那个邻国的公主就是救了自己的人,他爱上了她,并去邻国求了亲,准备迎娶他的王后……”
陶夭夭将洛云锡轻轻地扶着放在了软塌上,又弯腰脱去了洛云锡的靴子。
一直在低着头的她没有看到的是,在她弯腰的那一瞬间,双目紧闭的洛云锡的睫毛忽然微微闪了那么一下。
“……她并没有听姐姐们的话,她最后去看了一眼那个王子,然后将那把匕首丢入了大海……天亮时分,她消失了,化为了海上的一堆泡沫……您说,这个小女儿是不是很伟大?为了心爱之人的幸福,甘愿牺牲自己的生命……呼!累死我了!”
软塌太窄,洛云锡一个人就占满了,陶夭夭便挨着洛云锡的身子坐在了地上,又随手扯过被子盖在了他身上。
她转过身去,静静地看了洛云锡好一会儿。
忽然发现自己似乎从来没有认认真真地打量过他。
洛云锡的眼神太过犀利,每次跟他对视,她总是有一种被看穿的心虚,可是他睡着了却不一样,安安静静,像个孩子。
陶夭夭托着腮帮子看了好一会儿,最终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洛云锡长长的睫毛。
指尖传来的感觉酥酥麻麻,还有些痒,陶夭夭又开始嫉妒起洛云锡的睫毛来。
那两扇浓密纤长的睫毛,因为她的触碰微微闪了几下,她怕惊醒洛云锡,慌忙收回了手。
“差点忘了正事了!”陶夭夭伸手拍了拍额头,暗自咒骂了自己一声。
定了定神之后,她深吸一口气,然后伸出双手,颤巍巍地朝着洛云锡身上摸了过去。
袖口……
没有。
怀中……
也没有。
能去哪儿呢?
陶夭夭皱着眉头,顺着洛云锡的身子从上往下仔仔细细地摸了过去,丝毫没有发觉洛云锡的身子已经僵硬得不成样子,更没有看到洛云锡通红的耳根和掩在被子底下紧握的双手。
“找到了!”
陶夭夭惊喜地叫出了声,又吓得慌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她在洛云锡的腰间摸到了一样东西,又惊又喜地慌忙掀开了他的衣摆。
玉带钩上挂着一个荷包,她刚才摸到的那个东西放在荷包里。
陶夭夭三下五除二将荷包上的带子扯了下来,忙不迭地将荷包口朝下倒出了里面的东西。
“咕噜”一声,一个通红的血玉从里面滚了出来,落在了她的掌心当中,看着掌心里的那枚血玉,陶夭夭几乎喜极而泣。
她心心念念了这么些天的血玉,她的认亲信物,她终于找到了!
果然在洛云锡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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