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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好看看你干的事!”宋北云将那个本子甩在了严侍郎的脸上:“你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严侍郎哪里能不知道这里头的门道呢,他垂着头一脸丧气的坐在那里,连句话都不敢说。
“一个工坊,五年,亏空上千万贯!”宋北云背着手来回走动:“即便是佛宝奴那样对数字不敏感的人都察觉不对劲了,你们居然还敢明着骗!”
“宋大人……你一定要救我一命啊。”严侍郎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从椅子上无力滑落,跪在了宋北云的面前,不住的磕头:“您也知道,这等事岂是我一个小小侍郎能掌控的,我不过便是他们推出来的小卒子罢了。”
宋北云调整了一下坐姿,靠在了椅子上:“这件事我不可能不给你们陛下上报,他本已生疑,即便是今日我不来,也会有人来。你明白不明白?”
严侍郎无力的点了点头,却已是失声痛哭了起来。
“为今之计,你好好回顾一番,背后究竟有多少人。”宋北云一步一步的引导道:“有多少供出多少来,否则谁也护不住你。”
“可……”
“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可是?”宋北云笑道:“我是外臣,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的命还能不能保住,全在这一念之间了。你不供出他们,死路一条,若是供出他们尚能有一线生计,你也是在官场上厮混的,该明白这个道理。”
“是……我明白,可……可那都是一品二品的大员啊。”
“我会单独觐见辽国皇帝陛下,他心中自是知道这等规模的亏空不是你这小小侍郎能够承担。”宋北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但最终究竟如何,却不是我能做主。但我会尽可能规劝,不过……”
“宋大人您请说!不论什么下官都会想法子办到。”、
“账本。”宋北云伸出手:“把你手中的账本给我。”
“这……”
“你若是不信我,那我转身就走。若是你信我,我保你无恙。”
若是换一个人,严侍郎信他个鬼,大家都是成精的王八,谁跟谁那玩猫腻呢。可偏偏面前的人是宋北云呐,大宋的夜天子,声名远播。他来这里要干什么,其实大伙儿都知道了个七七八八,而上交账本这种事,其实也是正中下怀。
但问题就摆在这了,如果不交账本,自己必死无疑,交了账本即便是死也会有人一起黄泉路上做个伴。
严侍郎当下心中一横,站起身抹掉眼泪:“那学生的生死便交由宋大人了!”
宋北云轻轻点头:“聪明人才能活得久不是么,希望你能守口如瓶,否则……我也不知辽国皇帝是怎样想的。”
“是,学生明白。”
严侍郎转过身走入暗室,拿出了一摞账本放在宋北云手中,松手的时候他再三央求,而宋北云肯定的点了点头:“现在你就要干三件事,第一是什么都不知道,第二是跟你没关系,第三是点一把火。”
说完宋北云拍了拍严侍郎的肩膀,随后将账本放入了布兜子里,转身离开了。
而就在当天晚上,辽国工坊因工匠操作不当失火,幸好没有大面积蔓延便被扑灭,只烧毁了不到三分之一的面积,库房并没有被波及到,除了损失几套屋子之外并没有什么别的损失了。
早朝时工坊管理人严侍郎满身烟尘火气的跪在了佛宝奴殿前,自述失职之罪,但佛宝奴念在没有造成什么大损失便罚了他几个月俸禄便将此事不了了之。
这无疑给严侍郎打了一剂定心丸,不过早朝之后他便被朝中的大佬们叫走了,至于说什么其实也就无外乎那些事。
反倒是佛宝奴坐在后宫的长椅上,一边趁着难得的阳光晒孩子一边翻阅着那些账本,和煦春日里,她的手脚冰凉如同身处寒冬。
“停,我不需要听你发脾气。”宋北云晃着手指对她说:“发脾气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佛宝奴气得将手中的东西掷在了地上,转身踢翻了一尊木雕。
“我就说你发脾气解决不了问题。”
走上去扶起被踢翻的木雕之后,宋北云靠在葡萄藤下看着正在狂躁的佛宝奴:“这不是现在能解决的问题,一切都等到迁都之后,在安全能保证的前提下再说。”
“这些人都该死!”
“你是不知道赵性那头为了摆平这些内患他忍了多久,时机不成熟就是玩火。”宋北云摆手道:“东西给你弄来了,该什么时候抓出来就看你的操作了。”
佛宝奴深吸一口气:“为什么你能拿的到这些?这不是命脉么?”
“因为我没有吃到红利啊,你让任何一个人去调查,本国人的关系终究是盘根错节的,双方都有顾虑,自然就没可能成事。至于我嘛……一来我不是你辽臣,二来我是宋北云呀。”
宋北云这话说的自信十足,不过倒是也没错,正是因为他是宋北云,很多事情到了他的手中就是顺理成章,他说能保下某个人那就等于是给了那个人莫大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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