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虚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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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辈林羽，不知前辈何处，还请前辈现身相见。”

虽然自己自幼跟随义父游荡，但基本的做人的道理还是会的，又进入天机门一年之久，所见所闻，所听所想均是天下正道儒雅之人，而且，林羽尚自年幼，对于求知更是如鱼得水，是以能够快速镇定心神。

即便眼前这神秘苍老的人并未曾相见，但基本的礼仪还是要做足。

“前辈......”那个声音似乎满脑子的迷茫，恰似当年在骷髅沼泽之中初遇冥神轩辕时候情景一般，或许这个声音的主人也似乎经历了千百年的沉寂而显得脑海空明了吧。

“或许你可以这么说罢，老夫在此不知呆了多久，终于等到了它的主人，这当真是一件喜事啊。”苍老声音的主人似乎并没有听闻林羽的现身请求，依旧的原本的方向，原本的位置。

“它的主人？它是什么？”林羽谨慎的扫视周围，渐渐地，极远处一丝极其微弱的光芒，闪烁不止，在他看来，似乎那光亮之处便似一盏油灯，几乎轻微的风便可以将他熄灭。

小心翼翼的站起身来，谨慎的踏步上前，好在这莫名的地方脚下似乎是一片平地，行走间倒也未曾感知到有什么障碍。

“咦？你能够看得到我？小友，你还真非常人。”此时，声音带着几分惊讶，再次响起，此时听在林羽耳中，却并非之前那种空旷回声感觉，真真切切的从那微弱光芒处传来。

“或许它的选择是对的。”微弱的光芒忽的闪耀几下，但是接下来却再次暗淡。

林羽释放神识，果真，在微弱光芒处有着一个灵魂，恰如冥神轩辕初始时候在冥神府中的模样。

然而，令他惊讶的却是，在这灵魂的旁边悬浮着几个渺小的文字：“千山渺渺万载道，一梦悠悠化轮回。”

靠的近了，可以清晰看到，眼前，一个飘忽的身影，淡淡的苍白颜色。旁边的文字更是清晰起来，这几个字与之前在第四层晓梦亭中所见的对联一模一样，林羽却满是疑惑，难道，这第五层与第四层有着莫名的联系么？

轻轻甩了一下脑海中的杂念，眼前情形竟与冥神府中极其相似，猛然想到当年冥神送给自己的乾坤偃月戒，暗运法力渗透进入手上的乾坤偃月戒，再次望去，眼前情形着实令林羽大吃一惊。

这苍老的灵魂，全身上下竟无一处不存在裂隙，就像是一个经历凌迟苦刑的一具肉体一般，一道道裂痕更有千万细小缝隙存在周围。在他看来，这道灵魂完全像是一丝丝的魂魄碎片拼凑而成。

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才会有造成如此惨状？

“你看清楚我了吗？”苍老的声音带着几分苦涩，轻微飘荡，似乎这简单的微动都会造成灵魂碎裂。

林羽看在眼中更是莫名的多了几分担忧。

“你不必如此，老夫的灵魂虽然所剩无几，却也不会那么容易碎裂的。”他轻轻叹了口气，似乎在回忆往事，摇了摇头，低沉的声音多了些睿智，道：“我说的它便是认你为主的墨翼令。”

“墨翼令？”此时的林羽惊讶之色无以言表，自己无意之间仅仅是隔着依莲的箭枝接触到它，却不曾想这块令牌非寻常之物，却不知它到底会对自己有着什么影响。

轻轻掀开自己的外衫，胸口处，漆黑色的翅膀模样的印记，轻轻闪烁，仿佛遇到了老朋友一般，面对着苍老灵魂，闪烁不止。

“不错，就是它了。”苍老灵魂亲眼看到了林羽身上的印记，目光中多了几分和蔼，亲切。双目中更是流露出精光，似乎眼前这简单的印记却是他永久的心结。

“墨翼令，这是上古时候一位妖族圣将之物，传言他在修行过程中参悟天道而锻造出四块令牌。这位圣将在成功渡过天劫离开这个世界之后，便将其流传于世间，更是传下话来，集齐四枚令牌便会得到他的传承。”

苍老的灵魂每说一个字，他的灵魂都会颤抖几分，仿佛这段历史是他不愿意提及的。

“四枚令牌？其他三枚是什么？”此时的林羽丝毫不去关心什么传承，毕竟，自己身居天机门如此翘楚宗门，修行一路更有着无数的灵丹妙药以及珍藏罕有道法书籍供自己研习，虽然门中成功渡劫的先祖并不多，但成功渡劫的那些凤毛麟角的先祖们同样的也是经过数百年哪怕上千年的脚踏实地的修行。

师兄们也多次教诲指导自己，只有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的努力修行，终有一天会修成正果。

相反的，那些所谓的传承并不是什么好的方法，每一个人的体质不同，精神力不同，根基同样的不同。若是得到其他人的传承，必然会有着许许多多的隔阂之处，相比之下还是自己踏实研习来的实在。

更何况，自己乃是人类，眼前灵魂所提及的却是妖族之人的传承，不说法术、修为，单单本质上便有着完全不同的差别。人、妖族世代为敌，自己又怎么会贸然去接受一个生死宿敌的传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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