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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者？七长老？慕……瑶华？”苏芮见他走神连声叫道。

他又失神了？慕瑶华回过神来：“其实最后一击，我们已经破开结界，那两人见到大长老等人，飞快收起那神秘灯盏就消失了。这两人来历非常古怪……学院已将九幽幻境封闭，暂时不许弟子们进去，只等确定那触手怪已死……”

“那触手怪没死？”

“据进入幻境的弟子们所言，可能那种触手怪并不只有一只。”

苏芮叹了口气，不过学院肯关闭九幽幻境是最好的了。她忽然想起沙小鸥，还没有开口，慕瑶华便道：“至于你那位朋友，大长老已将他的元神放入元神阵中滋养，等寻到合适的肉身他便能恢复自由了。”

这肉身可不好找，总不能看上谁就抢谁回来，得到世俗界寻那些刚死的人，还得有灵根，沙小鸥有得等了，不过总算是有了希望。

苏芮放下心来，心中却默念另外一件事情，方才她还未开口，慕瑶华竟然就猜出她心中所想，此人心智当真不是凡夫俗子能比，但再好……也仅是如此而已。

如今她已伤愈，便不宜在留在这里，故而起身道：“多谢尊者款待，弟子这就告辞。”

慕瑶华怅然若失，却起身道：“也好。”

他抬袖一挥，苏芮便卷入一片水蓝光芒之中，待再睁开眼时，已到了一间屋子里，慕瑶华手握水灵仙器正瞧着她。

苏芮躬身告退。

这时外面忽然响起东方雨的声音：“弟子东方雨求见师傅。”

苏芮一怔，如今距离将东方雨连根铲除尚欠火候，又是在此处，但她当真不想瞧见此人。

不料，慕瑶华却淡淡道：“进来。”

又对苏芮道：“暂且多留一会儿，我有一物给你。”

苏芮正待拒绝，东方雨已经步入室内，瞧见苏芮，杏眼瞬间变圆了。

慕瑶华已取出一个长长的剑匣，见东方雨行礼，只淡淡点头，将那剑匣捧到苏芮面前：“小苏，你看看这柄天机合不合手？”

慕瑶华收藏的那些名剑中，天机不是最好的，但却能排到前三。一时间，东方雨低垂的眼皮动了动。

苏芮没打开剑匣，直接推了回去。

不待她说话，慕瑶华又捧出了一柄光照。

苏芮：……

见她不接，慕瑶华又捧出了一柄。

……实在受不了慕瑶华显摆他的剑了，苏芮顾不上什么礼貌不礼貌，拔腿就跑了。

瞧着苏芮身形消失，慕瑶华眼里浮现一层淡淡的笑意，不过在瞧见一旁的东方雨之后，整个面容瞬间清冷下来。

东方雨无端觉得不妙，她迅速将一切都回忆了一遍，没有破绽，她从来没有肯定的说过什么，飞音局的人在离开学院后也被她清理干净了，慕瑶华要怪只能怪自己领悟错了。

她斗胆看向慕瑶华，却见他对着墙上的一幅画负手而立，分明是至简的白衫，却似乎有一种危险的力量一触即发。

“跪下……”

东方雨一怔，立即乖巧跪下。早晚要拿回来，她心里道。

“从今天起，你就去悔过涯悔过罢。”

悔过涯？虽名为涯，实则是在极深的地下，那里终年幽暗、冰冷。最重要的是根本没有灵气，被关进悔过涯，等于葬送了整个仙途！

东方雨不可置信地抬头，慕瑶华转过身来，一双眸子淡至极处。

那就好像她和其他的任何人都一样，她的聪明、美丽、努力、天赋都从来没有进过他的眼，就算她是他唯一的弟子。

“为什么？”东方雨不甘心问道，但等她问出了这一句，那双眸子猛然迸发的寒光让她不由心生战栗。

慕瑶华知道了……他都知道了，那为什么不杀了她？

东方雨喉头滚动，她想抓住慕瑶华的袍摆，慕瑶华却轻轻往后一退，她还要出手，脑子里忽然响起东方雅的冷笑：“你这蠢物，还自诩聪明，你若是说出来，他要不当即取了你的性命，我东方雅都能买块豆腐撞死！”

东方雅的讥笑让东方雨冷静下来，她怎么变成这样了？！

指甲划破掌心，东方雨强行控制自己叩头：“弟子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