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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紧张,监视器已经被我屏蔽了,”涅亚说,“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你所依赖的星野娘并没有交代我的事,所以你慌了,哈哈。”
“......说正事。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严格的说,你是我的......分身。”
这第一句话就让李瞬华翻了白眼。
“亚连的圣洁,曾经有‘时之破坏者’的称号,你知道他的能力是什么吗?”
“难道是......”
“没错,撕裂时空。”
“......”
“但自从你到了这个世界,亚连的圣洁从未有过进化。你不觉得奇怪吗?”
“嗯,你这么一说,确实有些古怪。”
“那就听我慢慢讲吧......其实这个世界早就混乱了。”
最早的驱魔世界里,第十四人被库洛斯、鲁贝利尔等人当成了“打赢这场圣战的裂缝”、“拯救世界的最后希望”等等。原因很简单,因为涅亚是从千年伯爵的本尊中分裂出的诺亚。在涅亚之前,千年伯爵一直都是恶魔的化身。但某一天,千年伯爵和一个普通的人类女子相爱了,这之后,千年伯爵消失不见,化身成了一对双胞胎,而涅亚就是代表了千年伯爵善念的那一部分,这也是现在的千年伯爵见了他会流泪的原因。
库洛斯等人之所以坚定地支持涅亚,也正是因为他们相信涅亚当上新的千年伯爵之后,可以终结这个恶魔丛生的世界。
战争很残酷,很多人都为此失去了生命,伊尔卡、库洛斯......甚至亚连·沃克,最后也完全被涅亚吞噬了意识,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严苛的战斗中,涅亚因为同时掌握了圣洁和诺亚一族的力量,最终赢得了胜利,成了新的千年伯爵,但结局却并不如他所想。诺亚一族的基因里铭刻着对神的深深憎恨,即使是涅亚也无法摆脱......一个千年伯爵死了,新的千年伯爵会继续他未完的事业,恶魔和圣洁之间的战争,永无休止,轮回不息。
作为同时身兼使徒和诺亚双重身份的人,涅亚在自己还抱有理智时做出了一个决定:利用亚连的圣洁的力量,将自己灵魂里未受诺亚因子污染的部分,送往了不同的时空中......那个人就是李瞬华。
“大概经过就是这样,我希望能有另一个‘自己’来打败我。但你竟然完全不记得以前的事了,这点是在我意料之外的。不过你的表现比我想象的还要好,因为你的出现,人类真正掌握了对抗恶魔的科技,既不被恶魔威胁,也不再被圣洁所奴役......真是太好了,哈哈。”涅亚为自己的选择感到得意。
“......这槽让我从何吐起啊,”李瞬华理了理思路,“到处都是bug好吗?”
“那就不要啰嗦了。”涅亚耸耸肩。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我能回到这个世界呢?”
“灵魂的力量是最神秘莫测的,灵魂之间的联接可是很强的,”涅亚意味深长地笑笑,“比如爱莉亚迪,你以为她真死了吗?”
“咳咳!你说什么?!”李瞬华激动之下差点吐血,“不可能的!她只是一只恶魔,甚至都没有自己的灵魂......你在骗我......”
“骗你?在你眼里,灵魂是什么?人类连灵魂的表皮都没有摸到,就敢狂妄地说灵魂并不存在......”涅亚突然住口,“扯远了,你还有什么别的问题吗?没有的话我就要说正事了。”
“你!唉......我现在有点相信你就是我了。”李瞬华想,这人很清楚怎样勾起李瞬华内心的**,只是谈个天而已,李瞬华的眼中已经有了生气。
“你说你也算是千年伯爵的私生子吧,这么牛逼的富二代为什么一定要推翻自己的家族呢?”李瞬华问出了最重要的问题。
“因为我腻了。”涅亚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李瞬华险些吐血。
涅亚看了李瞬华一眼:“看来你已经彻底地变成人类了啊......连思维和他们一模一样。”
“人类有记载的历史已经七千年了。但在这之前没有记载的时间,远比七千年还长。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们始终在重复一件事:毁掉人类。这种过去、现在、未来没有丝毫差别的日子,是使命?是荣耀?还是权力?都不是,只是命运对诺亚的折磨而已。你见过狱卒因为自己的一点点权力沾沾自喜吗?不,他们只会憎恶命运将他们和囚犯安排在一起。”
涅亚眯着眼回忆过去的日子:“我的记忆里,只有一天是和这种生活不同的......就是我降生的那一天。那一天,我感到了曾经的千年伯爵由衷的喜悦,虽然只是一瞬。”
“你当了这么久的驱魔师,什么时候是你最开心的时候呢?”涅亚看着李瞬华。
“......明知故问。”
“哈哈哈!我当然知道。这么说只是想让你了解我的心情。美好的事物总是很短暂,总会令人忍不住想永远把它握在手里......”
“所以你就做了这一切?”
“没错,我从来都没有星野娘想的那么高尚。亚连支持我,只是因为他是我的挚友;库洛斯支持我,只是因为他和我是一样的人;鲁贝利尔支持我,只是为了完成他自己的心愿......虽然那个心愿很可笑,回家开个蛋糕店养老,哈哈哈哈......”
“额,我好像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
“但是没想到计划出现了误差,你没有来到圣战之后,反而到了十年前,解决问题的方式更是......比我想的还要好。时空和因果的威力,真是令人敬畏啊......”
“你刚才说爱莉亚迪没死?”李瞬华盯着涅亚。
“我可没这么说,”涅亚神秘一笑,“咱们说正事吧,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我就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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