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三十九回：久违之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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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赵平原回到丞相府，向刘公子禀报了去死地门的情况。刘公子心里清楚万行云这个老奸巨猾的狐狸一定有他自己的小算盘，可对万天霸没有出来相见颇为担忧。同时，刘公子也十分不解爹爹为什么要请姜峰来丞相府。

“启禀皇上，洪大人求见。”皇上在深宫内院批阅着奏折，忽然听到太监的声音。皇上高声吩咐道：“让他进来。”不一会儿，屋门被打开，御前侍卫副统领洪顺快步走了进来，跪在地上给皇上行了万福之礼，口中祈愿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上放下手中的奏折，说道：“洪卿家平身，有何要事？”洪顺恭敬地说道：“回吾皇万岁，招贤馆那边今日传来了消息。”皇上听到是招贤馆传来的新消息，连忙问道：“哦？招贤馆已经很久没有过动态，这次是不是姜峰回来了？”洪顺微微点头，回答道：“皇上果然是料事如神，确实是姜峰已经回到了招贤馆。据说还从外面又带回来了一个江湖高手，共同对付死地门。”皇上听后龙颜大悦，说道：“如此甚好，姜峰他出去这么多时日，也总算没有白白浪费光阴。好，这样一来，外围的事情朕便可以不用*心，朕便能够专心地对付刘世尘了。”洪顺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皇上又说道：“洪顺，你亲自跑一趟，传令姜峰与阎阔立刻入宫见朕，朕要好好地跟他们谈一谈后续的事情。然后，你再派人去通知剑飞，到时候你们二人也一起来御书房。”洪顺马上说道：“是，属下谨遵皇上旨意。”说完，便马上行礼出去。皇上等洪顺离开后，才露出久违的笑容，心道：好啊，刘世尘，其实朕也是在学你。你想用这样的方法来对付朕，朕就成全你，朕也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朕倒要看看，到底是你厉害还是朕能干。

洪顺派手下的御前侍卫去通知陆剑飞，陆剑飞此刻正在皇宫之中带队巡逻。那名侍卫跪下说道：“陆大人，洪大人让属下通知您，下午去御书房，皇上要亲自接见招贤馆的姜峰和阎阔。”陆剑飞听到这话，只是冷淡地说了一句：“知道了，你先下去。”但是他心里却想道：该来的终于来了，好，他也是该给我们，给皇上一个交代了。陆剑飞回头吩咐道：“你们继续巡逻，我先回去准备。”侍卫们都连忙答应，继续前行。

“方姑娘，我们已经好久没有单独坐下来聊过天了。”姜峰微笑着说道。方馨瑶微微颔首，说道：“是啊，不知不觉已经来京城半年有余了。”姜峰回忆道：“我自打从云华山下来，第一个遇见了朋友就算是方姑娘。那时候还多亏了你帮我解困，不然的话我可就要吃上官司了。”方馨瑶则说道：“那几个人心地蛮善良的，可就是有些瞧不起普通百姓。不过，他们毕竟公务在身，见到你是外地人，自然也是会起疑心。”姜峰赞同道：“其实现在想想，错误也并不完全在他们。不过，总算是因为方姑娘的帮助，才让我知道了上京城的路。那一路上，风霜苦头可没少吃。”方馨瑶幽幽地说道：“其实我也没有想到，在你离开几天后，我居然也会动身来京城。”姜峰问道：“方姑娘，你出来这么久，你娘不担心吗？”方馨瑶听到“娘”的这个字，秀眉忽然微蹙，叹道：“担心，自然是担心。我心中又何尝不牵挂着娘，牵挂着府中之人。可，若是我不出面，那就再也没有人能够救爹了。爹因为与刘世尘政见不和，他便诬陷我爹，抓来京城，这实在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我当然希望皇上能够明察秋毫，还我爹爹一个公道。”姜峰点点头，正色说道：“其实皇上现在也挺不容易的，刘世尘在朝中的势力庞大，就算是皇上，也没有办法能够完全地压制住他，不然的话，皇上岂会让这个眼中钉肉中刺活至今日。想我爹爹姜成，力斩刘世前，最后也落得个满门被杀的下场。刘世尘这个家伙实在是令人咬牙切齿的可恨，但是我们现在也只能和皇上一样，忍耐一时，等时机成熟之后，再尽力一搏，能胜出固然好，若是败了，至少问心无愧，对得起家人，对得起天地良心。”方馨瑶将眼神望向一边，缓缓说道：“这些道理我都懂，可是我不想和爹爹天各一方，我一定要想尽办法去救他。”姜峰则说道：“关于令尊今日在天牢的情况，我多多少少也听阎阔大哥提起过。至少现在为止，皇上都是站在你爹爹这边，而且是想要保全他的性命的。不然的话，刘世尘迫的这么紧，皇上就一定会答应他的。”方馨瑶摇了摇头，问道：“对了，我听说你们要进京面圣？”姜峰面色凝重，回答道：“是啊，自从上次北郊校场与皇上交谈过后，就再也没有机会向皇上汇报我和招贤馆现在的情况。唉，我现在心中也是乱的很，不知道从何说起。”方馨瑶善解人意，问道：“是怕你的回答满足不了皇上心中的担忧？”姜峰赞同道：“不错，皇上若是心中没有底气，等到最后决战之日，我们这边的胜算便会少一分。而且，依我看，一定是我们招贤馆要率先与死地门决一死战，而且许胜不许败。之后，皇上才会对刘世尘发动总攻击，一举歼灭他的所有势力。方姑娘，你说，这个担子压在我肩上，是有多沉重。”方馨瑶劝慰道：“万事开头难，咱们招贤馆这边是无论如何都要消灭死地门的。若是失败了，皇上极有可能会腹背受敌。而且，我听说皇上之所以不敢对刘世尘怎样，是因为刘世尘手中握有兵权，但具体多少，也不得而知。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手中的兵权也不足以战胜皇上的御林军，不然的话，刘世尘也不会等到现在。”姜峰冷笑一声，说道：“刘世尘那个家伙，忘恩负义，他能够今日的成就，还不是皇上提拔的。可他却不珍惜这份情义，非要对皇上倒戈相向。皇上虽然之前很信任重用刘世尘，可在平常的接触之中，只怕皇上早已看到了刘世尘的野心，所以才会重用陆剑飞和洪顺两位大人，把御前侍卫和御林军的兵权全部交到他们手中。”方馨瑶担忧地问道：“若是他们二人被刘世尘收买了，那皇上岂不是要全盘皆输？”姜峰回想起当日皇上微服私访，洪顺为救皇上不惜直接用手去挡掉展群的飞刀，再一想陆剑飞虽然面容威严，可对皇上确实是打心底的毕恭毕恭，便说道：“放心好了，方姑娘，一定不会的。这次，皇上没有看错人，陆大人和洪大人都是忠心耿耿的男子汉大丈夫，他们一定会为了保护皇上，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方馨瑶忽然问道：“姜大哥，你身为招贤馆馆主，同时也背负着你们姜家的血海深仇，如果皇上一旦大势已去，你会倒戈相向吗？”姜峰没想到方馨瑶会问这个问题，他一愣神，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