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十一回：去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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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沈云带着皇甫昱的意思来到坤门，对坤门掌门赵平统说以利害，希望他能够与天门合作，将地门和乾门各个击破，然后烟波山庄突袭，帮助坤门灭掉天门，事成之后，分三成关外天下与烟波山庄。赵氏三雄先让沈云回去，自己三人多商量。

等沈云离开之后，赵平广站起身来，说道：“大哥，凭什么要咱们冲在最前头，他们烟波山庄为何不与天门合作，先灭了乾门和地门，然后咱们再出手相助他们灭天门。”赵平原亿点了点头，赞同道：“大哥，三弟说的甚有道理，烟波山庄虽然名义上是咱们的盟友，可他们绝对有自己的如意小算盘，不可不防啊！”赵平统思之再三，深沉地说道：“二弟三弟所言甚是，不过，烟波山庄不主动去与天门合作，依我看，还是有些道理的。第一，天门与烟波山庄有不共戴天之仇，皇甫昱是绝对不会去和独孤松老贼合作的；第二，以烟波山庄现有的实力，根本没有办法对付任何一个门派，他们唯一值得骄傲就是飞羽箭阵。所以，他们自保可以，想要攻取，却是难上加难。其实，你们说的那些担忧，为兄也考虑在内了，沈云刚才说烟波山庄希望得到三分的关外势力，也不算过分，又或者说，他们也只有这么点能力守住这三分的势力范围。”赵平原听大哥这么说了，便问道：“大哥，你是决定了要按照他们所言去做了？”赵平统扭了扭脖子，正色说道：“不急，我们坤门正在恢复元气当中，不能就这么迅速地去联合天门对抗其他门派，独孤老贼老谋深算，也不会这么轻易地相信咱们，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赵平广大大咧咧地说道：“反正不管如何，咱们兄弟三人一条心，就不相信振兴不了门派，哼！”赵平原从怀里取出一封信件，他缓缓递到赵平统的手中，说道：“大哥，公子爷派人送了信来。”赵平统接过，皱眉拆开看后，叹道：“唉，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呼唤咱们三人回去。”赵平广问道：“大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赵平统丢开信件，不悦道：“还能有什么事情，还不是丞相大人需要我等三人回去相助他完成霸业。”赵平广仔细地阅读一遍，问道：“那大哥，咱们兄弟三人是去还是不去呢？”赵平统无奈地说道：“好不容易经过一月有余，咱们坤门有一些恢复的起色，更让其他三派无法小觑咱们，可现在又要我们一起回去，若是这消息被独孤松老贼知道了，那他还不要趁机灭掉咱们坤门，到那时候，我们便成为门派的罪人了。”赵平统说着说着，拍了一掌在桌子上。

赵平原却突然劝道：“大哥，门派可以不要，但丞相大人不能得罪啊。”赵平统听到这话，愤怒地喝道：“二弟，你刚才说的那是什么话？你难道忘了，前任掌门和师伯是怎么惨死的吗？若是上次四派会武，你我兄弟三人在场，计划岂会失败？我们已经为了丞相大人的事情，对不起门派一次了，如今，我们又岂能重蹈覆辙，若是坤门被天门所灭，你我三兄弟还有和面目去见地下的历代掌门。”赵平广见大哥生气，赶紧挡在他们二人中间，笑道：“大哥，你先别生气，二哥一向有分寸，你还是先听听二哥的解释吧。”赵平统也稍微冷静，他不耐烦地说道：“二弟，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说出来。”赵平原没有一丝冲动，他只是淡淡地分析道：“大哥，你听我慢慢说。若是咱们这次不回京城，那丞相大人日后一定会怪罪咱们，若是丞相大人霸业未成，当今皇上知道你我兄弟三人曾经为丞相大人做事，你想想看，他还会放过咱们三人吗？就算咱们日后一统了关外，朝廷军队势力庞大，万一皇上下令要剿灭咱们，咱们坤门能够抵挡的了吗，这是其一。其二，若是丞相大人完成了霸业，那日后他便是当今天下的皇上，他就会掌握天下的一切，包括咱们关外，如果丞相大人记恨你我兄弟三人在他最需要人帮助之时，没有伸出援手，到那时候，他一怒，便会派兵围剿，情况与之前所说相同。不过，倘若咱们这次回去了，这算是临危受命，雪中送炭，帮助丞相大人完成霸业之后，那咱们兄弟三人各个都会被封赏将军。到那时候，咱们带兵，一统关外，让丞相大人封咱们三兄弟为关外王，岂不痛快？与其听从皇甫昱的摆布，去与独孤老贼合作，倒不如为丞相大人效力要来的可靠。大哥，三弟，你们仔细想想，我说的话有没有道理。”赵平统的怒火渐渐消退，他也听从赵平原是处处为了他们兄弟和门派好，可他心中仍然有顾虑，说道：“二弟，你方才所言，也有些道理，不过为兄还是担心。”赵平原连忙问道：“大哥，你到底还担心些什么？你现在说出来，让我和三弟为你排忧解难。”赵平统双手后背，叹道：“若是咱们这次回去京城帮助丞相大人，可万一丞相大人被皇上击败，正所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你我三人到时候只怕都难逃一劫，若我们三人丢了性命，咱们坤门就真的要覆灭了，你懂我的意思吗？”赵平原见大哥能够想到这层，不禁对大哥的敬佩不已。在赵平原看来，大哥以前都是有勇少谋，而且做事冲动，如今他成为了一派之主后，处理事情都能瞻前顾后，还能切身为门派着想，他也觉得心里也很是踏实。赵平原幽幽说道：“大哥，你想过没有，任何事情都没有绝对的把握，就像丞相大人没有绝对的把握能够战胜皇上，而皇上更加没有把握能够彻底消灭丞相大人的势力，他们二人之间一直都在博弈。而我们如今面对的情况也是一样，我们不知道这次去了之后，是否能够获得成功，倘若成功，咱们兄弟三人日后定能飞黄腾达，倘若失败，咱们身首异处，坤门也面临灭顶之灾。这去帮助丞相大人，振兴门派成功的可能性难道还不比去联合天门成功的可能性要大的多吗？既然都是要冒险，既然都是胜了就是一片光明，败了便是彻底毁灭，那为何不选择丞相大人这边呢。”赵平广被二哥这么绕口的话语说的是满头雾水，问道：“二哥，你究竟在说些什么，那咱们到底是去还是不去？”赵平原示意他不要看着自己，而是去征求赵平统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