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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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十分，大山城一片寂静，目光所到之处基本上都黑了，所有人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该干吗干吗去了。这又不是现代生活，灯红酒绿，如不夜城一般。大家都早早的歇息去了。

大山城地处内陆，和平多年，连守城的军士都没有，只有三班捕快维持治安。所以晚上只有勤劳的小蜜蜂——打更工在辛勤的工作，其他人都是早早的睡下了。

城外的破庙里，夏图和夏石裹着稻草呼呼大睡，天气已经入了深秋，气温转凉，虽然旁边生了火堆，可两人仍然不停的缩起来，以抵御寒风。破桌上供奉的神像也残破不堪，那双眼睛却直直的盯着，在昏暗的火光中煞是吓人，像是在为人间的疾苦而愤怒。

夏元正在经历白天所听到的事的冲击，一点睡意也没有，双眼望着屋顶，大脑中一片空白。良久，转过头去，看着两人瑟瑟发抖的身影苦涩的一笑，最近要到的钱越来越少了，大山城也没有多少人家富裕，加上快过冬了，人人在准备过冬的粮食，哪有闲钱施舍他们。三人好不容易才过上的饱日子又没有了，从昨天开始，三人又开始饥一顿饱一顿的。再加上天气开始向冬天靠拢，在不想办法，今年的冬天就不好过了。往年一到冬天的时候，就仿佛到了阎王殿门口，是死是活全看老天爷收不收了。

夏元走出庙门，迎着寒风，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迎面的寒风呼呼作响，让人冷到心窝里。夏元打了一个喷嚏，打完之后，觉得脑袋清醒了很多。看来还是有效果的，夏元自嘲道。是时候做出改变了，要不然就没有以后了。

夏元绞尽脑汁，想找出一条活路来。可想了半天，就是没想出什么好办法。

“大少爷，怎么不睡了。”夏石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夏元转过头去，发现夏石已经站到自己的背后，自己由于想着事情，一点都没有察觉。笑了笑道：“睡不着，出来透透气。你呢？怎么也不睡了？”

“我也睡不着，大少爷想的是过冬的事吧。”夏石在旁边也找了一块大石坐下，望着夏元说道。目光中透露出些许精明之色，一扫平日的憨厚相。

夏元见怪不怪的点了点头，相处了这么多日子，夏石又没有在他面前故意隐瞒，他早知道这是个什么货色，平时的憨厚样子只不过是夏石的自我保护罢了。

两人静静的坐了一会，都没有说话，都在为入冬的事而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