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 否极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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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卫司，这个名字相信在场的所有人都不会陌生，如果说把邢部比作百姓心中的地狱，那么锦卫司便是所有王公大臣的噩梦，因为但凡锦卫司活跃的地方，其背后必然酝酿着一场专门针对朝中大臣所展开的惊天杀局。

锦卫司平时只听令于皇帝一人，由于权利缺乏限制，他们逐渐背离了自己的初衷，开始为了邀功请赏而虚构罪名，甚至不择手段地扩大牵连范围，制造的冤假错案可谓是数不胜数，从而导致朝中人人自危，很长的时间竟无人敢直谏，燕国的风气一时间混乱到极致。

或许是印证了否极泰来那句话，终有一日，锦卫司遭受到毁灭性的打击，上百名朝中大臣联合上谏，要求燕皇废除锦卫司，纵连丞相叶无与镇远大将军赵孤也纷纷附议，迫于众人所施加的强大压力，燕皇慕彻不得不忍痛将这个由自己一手创建的强大势力亲手覆灭，至于当年最令百官闻风丧胆的锦卫司指挥使李都也被慕彻亲自送上了断头台，行刑者正是除却燕皇慕彻之外的朝中权势第一人，镇远大将军，赵孤。

锦卫司仅仅设立不不到一年时间，朝中便有近四十位官员在一夜间被屠戮满门，这些被秘密处刑的官员中，有极大数人都有着罪名在身，但大多罪不至死，更有一小部分人完全是清白的，之所以招来杀身之祸，无非是李都滥用职权，排除异己，最后李都被处以满门抄斩的时候，有侍卫从他的住所发现了一份必杀名单，甚至就连丞相叶无与镇远大将军赵孤的名字都列在上面，可想而知李都的野心已经膨胀到了何等程度。

不知不觉，此事距今已经过去了将近二十年，而锦卫司作为一段令众人都不愿面对的过去也早已被尘封在了历史之中，然而如今再次听到这个名字，百官们还是忍不住心中升起一股寒意，毕竟当年的锦卫司给他们留下了太大的阴影，那段岁月可谓是他们一生中最为黑暗的时期。

二十年前，慕琰尚还不到一岁，但这并不妨碍他后来对锦卫司的了解，故在听到李霄道出自己的身份之后，他顿时脸色大变，忍不住问道：“当年的锦卫司指挥使李都，是你什么人？”

“正是家父。”李霄淡淡的回答道，百官们闻言顿时变色，眼中皆不约而同地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一派胡言！”慕琰闻言勃然大怒道：“世人皆知李都的下场乃是被父皇满门抄斩，一家十三口无一幸免，而今你却说自己是李都之子，岂不是荒谬至极！”

“属下并非是在说谎。”李霄摇了摇头，缓缓说出实情道：“当时死的是属下的两位哥哥，而属下当时只有七岁，是丞相大人怜属下年幼，向皇上求情，这才免去一死，后皇上将此令牌赐给属下，并命属下来到殿下身边，名为追随，实为监督殿下的一言一行，故这些年殿下都说过什么，做过什么，皇上他老人家都了如指掌。”

慕琰的脸色顿时惨白到极致，踉跄的退了几步，冲着李霄不甘心的咆哮道：“你在说谎，父皇他怎么会如此对我！一定是慕寒bi你这么说的，是不是！”

“属下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掺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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琰那备受打击的样子，李霄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忍，由衷地劝道：“武王殿下，您已经没有退路了，认罪吧。”

想他追随慕琰也有将近五年了，五年的时间，即便是块石头也多少有些感情了，李霄自然不想琰再继续堕落下去，只盼他能悬崖勒马，或许还能博取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