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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态？”
入耳的这两个字，让唐宁发出一声嗤笑。
一声带着无尽冷意的嗤笑。
“老祖，那一位要的，不是唐家表态吧？”
也许是刚进入这真酆都城没太久，未收其中交杂势力影响太深的缘故，自已看到的、想到的东西，要比锦老祖看到的更简单，更锋锐。
“酆都大帝不是要颜家表态，是要颜家站在他的对立面，让他能够更心安理得的对颜家出手。”
就像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一样。
颜家如今所处的局势，跟那被逼造反的民众，是相同的。
“为什么？他把颜家逼到对立面，能获得什么好处？”
这个可能，锦老祖不是没猜过。
但她绞尽脑汁，还是想不出酆都大帝要这么做的缘由。
以他如今对阴间地府颜家弟子掌控的程度，逼颜家弟子奋起反抗，于他而言，似乎没有任何好处。
或者说，逼颜家反抗，甚至会让他失去目前所掌握的，所有颜家弟子的用处。
“得不偿失的事，你觉得他有可能去做吗？”
“得不偿失？我可不这么认为。”
芝麻换西瓜的事，酆都大帝不可能去做。
所以能让他这么做，必然是因为在这之后，他能够获取更大的利益。
只有这样，他才会将已经到手的利益舍弃。
“老祖，要是他图谋的，是更大的东西呢？”
唐宁目不转睛注视陷入沉思的锦老祖，将她面上每一丝细微情绪，尽数收纳于眼中。
有一个问题，是她从进入这真酆都城到现在，都没有想清楚的。
“老祖，酆都大帝他，为什么会这像现在这般对待颜家？”
为什么进入阴间地府的颜家弟子，遭到的会是这么个待遇？
唐宁的问题，让已经陷入深思的锦老祖的眼神，一下变得锋锐起来。
仿佛一柄利剑，让人不敢轻易触其锋芒。
“宁丫头，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见过那一位？”
话锋陡转。
就算唐宁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锦老祖身上，也一下没反应过来她在问什么。
谁？
她说的那一位，是谁？
“酆都大帝？”
下意识的，唐宁以为她说的是酆都大帝。
“我跟他，确确实实见过一面，交过一次手。那是在封印之地……”
“不是他。”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锦老祖便把她的话打断。
不是酆都大帝？
“那是谁？”
锦老祖将手在唐宁眼前摊开，阴气从掌心涌出。
游移，勾勒，旋转，最后凝成一朵绽放的花。
一朵本该是红色，但此时却是阴气凝成的黑色的花，彼岸花。
看着在锦老祖手心绽放的黑色彼岸花，唐宁的心猛的跳了一下，瞳孔骤然一缩。
虽然转瞬便恢复平静，可她这些变化，都还是被锦老祖捕捉到。
“你见过她。”
“老祖这话说的，彼岸花我当然见过。”
对上锦老祖凝视探究的双眼，唐宁用轻松的笑，接下她的问题。
仿佛……
仿佛没听懂她这话背后的含义。
她想插科打诨，把这个话题给糊弄过去。
但锦老祖对她做出回答，却是不领情的。
她想要听到的，不是这么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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