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谁与归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八百四十四章 开门,自由贸易,朕就是亡国之君,吾谁与归,新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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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明世勋的最高爵位。
朱祁玉当年给石亨画了个大饼这个大饼就是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而这个大饼看似无稽之谈朱祁玉却用了十年之功把这个大饼给圆上了。
那这个饼就不是画的这叫远景规划叫国有长策。
“臣…”于谦刚要推辞却被石亨踢了踢脚示意于谦不要拒绝。
石亨不是提醒于谦大兵开拔之前拒绝皇帝的恩赏是一种兵败与不吉利的兆头而是提醒于谦以他的身份他不能拒绝陛下给的任何封赏。
陛下给就得拿着。
若是于谦只是单纯的世侯也就罢了可他还是百官之首。
于谦是大明世勋的同时也是大明的百官之首这个位置招人妒忌招人恨多少人眼巴巴的盯着这个位置别人拒绝陛下也就罢了于谦不能。
陛下信任是一方面可是小人们离间的本事那也不能小觑。
于谦接受也还好不接受到时候一群人一起哄于谦就得倒大霉。
“臣生受了。”于谦最终还是接受了陛下的许诺得胜凯旋之时便是封公之日。
于谦还是觉得自己不配毕竟他在军中总督军务仗都是石亨打的结果他也要沾这个军功属实是有点亏心。
大明那么多的总督军务唯独他屡次恩封世勋。
那朱祁玉也有话说大明那么多总督军务能够救大明的不也就这么一个吗?
要是大明多几个于谦这样的人朱祁玉那做梦都得笑醒了。
襄王每次讨论朝局都要把于谦排除在外因为于谦他这个人就不能用常理看待。
朱祁玉看向了石亨问道:“武清侯呢?”
“臣谢陛下隆恩!”石亨大大咧咧的说道他和矫情的于谦不同陛下给他就要陛下不给他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希望陛下给。
“你呀。”朱祁玉笑着摇了摇头石亨看似粗粝但当了十年的京师总兵官变得圆滑了不少。
朱祁玉笑着再问道:“武清侯这十年养尊处优还能上马作战吗?”
朱祁玉问的不是武清侯的战技术水平他每天操阅军马他知道石亨勇力仍在可是这现在和景泰初年又有不同了。
正统十四年京师之战中石亨那是赤脚的刚从诏狱里出来不死战能回诏狱就不错了不死战只能去菜市口斩首示众。
现在的石亨是京营总兵官是大明的武清侯。
朱祁玉问的是石亨还有没有勇气继续作战。
石亨咧开大嘴笑了笑说道:“臣要立军令状陛下不让臣还是能战的也是敢战的。”
“臣在这京师算是看明白了朝堂这软刀子杀起人来才最是可怕直到这萧晅被拿了才稍微琢磨出些味道来。”
“臣愚钝只晓得直来直去臣要是和他们交通稍微深一些怕是立刻就要中招了。”
“你还愚钝?”朱祁玉反问道。
石亨非常肯定的说道:“臣着实愚钝臣是个性情中人若是有屈辱别人再一挑唆那臣必然死无葬身之地还是打仗爽利些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是生是死全靠本事。”
“男儿要当死于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耳!”
一个军人最大荣誉应该是战死沙场而不是死于朝堂狗斗之中这就是石亨想要表达的意思。
石亨到底是个武人性情中人若是被人挑唆做出什么不堪的事儿来怕就成了下一个郑王了。
要不说稽戾王这个人才是真正的薄情寡恩在原来的历史线里石亨在夺门之变中立下了汗马功劳没三年稽戾王就把石亨拉了清单。
一念之间一念之差。
“陛下这不是去讲武堂的路也过了泰安宫陛下咱这是要去哪里?”石亨看着窗外有些奇怪的问道。
“不是是去朝阳门。”朱祁玉肯定了石亨的说法他不是去讲武堂也不是回泰安宫而是来到了平日里喜欢来的朝阳门。
朱祁玉摸出了自己通政司参政议政的火牌一步步的走上了城门一上城门便豁然开朗在城墙外的民舍之外已非当初择人而噬的黑暗。
五凤楼外灯火通明。
一行人看着这万家星火点点照亮了从朝阳门到通州的路皆是沉默无言。
朱祁玉扶着凭栏平静的说道:“万般辛劳奔波为何般?就为了眼前这般万家灯火日落而亮夜深而熄看似寻常却是人间盛景。”
朱祁玉面前的景象名叫岁月。
他之所以带着石亨和于谦来到朝阳门就是想说到底为了什么。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是人生的三道哲学。
而搞清楚到哪里去必然要搞清楚为了什么才能走得到。
为了什么弄明白这个问题是无我之人的必经之路。
想要从有我到无我从无我到真我这一步一步的路是一步也不能少的。
朱祁玉低声说道:“朕有的时候看着满桌子的奏疏也会觉得厌倦看着数不清楚的国事也会觉得困顿看着朝中的狗斗也觉得疲惫但是每次来到这朝阳门坐一坐看一看就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的手指向了一个地方说道:“那边那个宅子是苦作劳力柳七的家他去年新盖的瓦房他现在有了两个儿子一个四岁一个一岁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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