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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丫鬟把伞交给衷瑢后,俯身捡起嘉言的那把,快步过去为她撑上,又试着将她扶起,这个嘉言向她笑得倒是温婉,但仍不出声不说话,眼睛扫过衷瑢,就没有下文地走了。
丫鬟回到衷瑢身边,接伞时向她说道:“董家娘子好奇怪,以前连手绢落到地上都要嫌脏,现在衣裳全是泥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你也觉得奇怪是吧?”衷瑢这下找到共鸣的人,一路上开始探讨起对于这个女人的疑惑。
送衷瑢到目的地后,丫鬟心中也生出个大大的结来,回房里跟九娘讲了,九娘还以为只是两人多心,也就没怎么在意。
帕莎曼到了洛忠房里,逛过两圈,翻过两遍,最后实在无趣便坐在榻沿等他等到晚间丫鬟来上灯,可这人偏偏就是不出现,灯火明明灭灭映照在墙壁上投下她巨大的影子,外边已经两天没有放晴,见不到洛忠的她心情比庭院里被水泡烂根芽的树苗还要低落伤心。
也不知道怎么的她就倒在他的枕上睡了过去,软软的枕头有这男人的味道,帕莎曼特意侧躺着睡,好一晚上的梦里都有他的影子。
梦里果真有他呢,她听见洛忠抱上自己轻轻地呼喊着嘉言的名字,虽然是别个女人,但能听到他的声音,帕莎曼还是很开心的。
喜欢他喜欢到这份上,那也是没谁了。
“嘉言?”晚归的洛忠又朝她轻唤了一声,试着把她推醒,夜里因为大雨所以比往常要凉一些,他怕嘉言和衣睡着再要感冒可就不好了。
帕莎曼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昏暗中见真是他,一激动,还没醒彻底时就换过手臂箍到他脖上紧紧抱住不松手。
洛忠见她不似往常,尽像个小孩般有情绪,一时来不及分辨,就让满心的欢喜冲昏了脑袋,也将她拥入怀中。
与他相拥着可真是痛快,帕莎曼忍耐不住心里的爱意,仰起头去寻他嘴好吻上几下,她这么主动都让洛忠有些受宠若惊,不敢动作了。
但是他退一步,帕莎曼就进一步,不,应该是董嘉言。洛忠虽然有怀疑过这人怎么有些与帕莎曼想象,但是她身上熟悉的芬芳骗着他的眼睛,那就是嘉言没错。
洛忠往外退了一步,离她远了些,帕莎曼双手一拉,就将他一起拽倒在榻上,两人嬉笑起来,滚热气息纠缠在一块,就开始上演往常的缠绵。
她的味道还是那么好闻,还有她的声音,娇吟颤颤,嫩啼婉转,钻到洛忠的耳朵里竟比往些时候更加诱他心扉敞开,筋脉抽紧。
他从她口舌一路往下吻到雷池界限,惯常地玩起舌功来,帕莎曼未经人道,让这种从未感受过的刺激猛然间抛上了天,她一手抚着他的头,另一手的五指狠狠地抓起锦被,去的那一瞬弓起身子哀鸣过,香汗满布的胴体又轻轻落下,微微颤抖起来。
她的反应与往常有些不同,应该是很不同,洛忠停下动作,虽然开始犹疑,但让这女人一顿忘情的娇吟和夸赞又冲昏了脑袋,做足调情的戏码,便要开始真的动作。
帕莎曼让他抱起来贴靠在自己胸膛,本还娇柔无力的女人就在他进入的那片刻,突然使了力气攀上他肩头狠狠地咬住,喉间有想发但是不敢发的声响。
洛忠也感觉到了今天的异样,退出来后低头一看,榻上的被褥已经让鲜血染红了一片还有些湿哒哒地滴落在他腿上。
他此时已经不敢呼吸了,整个人僵住任由她伏在自己肩上喘息流泪。
“云洛忠…”帕莎曼缓过气,忍着痛无力又欣慰地说道:“就把我当做董嘉言吧,不管你喜不喜欢,阿曼只想做你的女人。”
夜雨突然也从狂暴变得悱恻,就跟他的心情是一样一样的,说不清楚滋味,有风又有雷,有些凉,有些燥热。
洛忠抱着她迷乱间倒在枕上,听她声音低迷地不断喊着自己名字,他已经傻傻分不清今夜自己攻下的到底是谁。
第二天雨仍在继续,衷瑢想了一整夜仍然想不大好这事,为着董嘉言并不是特别猖狂之人,从前没翻脸前总有些优待过自己,便不顾云长天的反对,贸贸然往洛忠的院里去寻他商量。
只是刚一踏进院门,屋里摔东西的噼里啪啦声清晰地映在庭院中,她见丫鬟们聚在门前均不敢进去,便拉了一个来问道:“洛忠少爷这是怎么了?”
那丫鬟回道:“洛忠少爷正跟董家娘子在里边吵呢。”
衷瑢更觉诧异了,自己来了云家一年有余,从来只见洛忠对嘉言唯唯诺诺,哪有如此发脾气的时候,赶紧地跑上去叩敲门扉唤道:“洛忠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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