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不换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二十四章 雨洗刃,奴本孤鸿仙,陆不换,新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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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长什么样在她逼近后嘉言就看清了,反而有些镇定下来,这下死也能死得明白些。
帕莎曼伸过一条腿,看都不看就将她匍在地上的衣裳勾上脚尖,吊了过去。
嘉言犹豫片刻探手刚触碰到衣面,帕莎曼便踢了脚,那些丝绸带着风扑甩她一脸。
她眼睁睁看着外罩重又脱手,低下头眼泪就搁在了脸颊边,呼吸起伏愈加剧烈。
“你背叛云洛忠?”听到那人这么问自己,嘉言怎敢对背叛二字做反驳,怎敢冲她解释自己是被贾英给。。
嘉言见不得被扒下的衣裳,看到它们就好像又重历一遍才刚熬过来的耻辱。
帕莎曼当她默认了,恨不得把这小**赶紧原样拎到洛忠面前,让她好好看看这偷情的肮脏德行。
对此嘉言无力反抗,紧紧抱上她的腿恳求不如一刀了结自己,把这事带入乱葬岗里也不要让洛忠知晓。
不知真相的帕莎曼只当这女人做戏,毫不留情地举起刀先吓她两下,哪知嘉言果真要赴死,自己往刀刃上凑来。
被扎了一刀的贾英伏在地上略微有了挣扎,只听他哼哼唧唧地蠕了几阵,嘴里不清地含糊着救命之词。
帕莎曼手下留情避开了要害,而且伤口也浅,她眼睑抽搐几下,更见不得这屋里的狗男女,偏生出计谋来要让他们自相残杀,她把刀扔到地上,冷言道:“反正你也是要死的,我不动手,你自己上去了结他。”
想她董嘉言多恨这龌龊的男人,竟一时间恨意笼上心头,握了沉重冰冷的短刀朝他一步一颤地靠近。
可是真正翘了刀尖去对易断的人命,换她居高临下地对待血泊里的男人,嘉言阴沉的脸上又冒出了极端的恐惧,冷汗随着她不安的喘息跟残泪混了一路,落到半张脸贴地的贾英眼前。
他因剧痛而轻微抽搐的身体根本没有一点反抗的能力,最多只将那双哀求的眼睛努力瞥了这女人,死或不死,全在她一念之间。
嘉言双手握紧了刀柄,多沉呐,杀人的武器真是太沉重,她泪水再次奔涌的瞬间放弃了这个念头,渐渐降下高举的手,捂了嘴失声痛哭出来。
短刀滑落她的另一只无力再承受任何重量的手,刀尖点地的一刻,像是所有的大仇已报,她不想做任何对今日遭遇之事的驳斥,冲出门的时候,大雨落在身上,只将满心的创伤冷却下来,如果有人能听到她的痛她的呼喊,那也是无力到颓废的哭泣,湮灭在雨幕里,随风消退而去。
贾英瘫在地上,死死盯了会染血的利刃,没见它再朝向自己,这才紧紧闭上眼松开一口气。
可是帕莎曼并不想放过他,她从屋里翻出一段麻绳将他捆牢了嘴里塞上布团又在外边系上一条,让他吐也吐不出来,狠狠揍过两拳后任他自生自灭了去。
嘉言跑不远,帕莎曼低了伞挡在面前,疾步跟上她,已经完全漆黑的宫道里漫着两阵不太一样的脚步声,一点一点,越靠越近。
她完全不反抗,帕莎曼的短刀划落在胸前时便已没了一半的知觉,倒地刹那,腰背又挨上一记,嘉言再也感觉不到任何痛苦,就这样解脱了,真的轻松好多了。
雨水还在描了繁花的纸伞上落成晶莹剔透的珠子,帕莎曼把着伞柄在手心里转两转,撒泼开去一阵水花,冲到了她伸在外边的刃上,淡了血迹。
洛忠从道观出来后就受了红烟追踪,很奇怪她们守在门外就是不进来,像是对着一块禁地望而却步,追逃许久他发现自己根本冲破不了防线,绕了半天最终还是躲回大殿里不复出来。
他回来时,帕莎曼还蹲在云长天身旁发呆,见了他却是兀自微笑起来。
她没想到不久就来了云长天的女人,说德慕亦被皇帝控制了,想着自己做的坏事大概也快要被揭发出来,为了洛忠心虚不已,一声不响地逃了走。
这么大的皇宫何处能走到个头,帕莎曼甩着自己的辫子望望天看看地,眼前又浮现出董嘉言绝望的神情,她赴死的难堪相浸没在雨里,有那么一瞬,帕莎曼好像看到了自己。
这像是她从来就有的先知先觉,亦或是两人多么像,还因着同一个男人,醉生梦死在这世上,在这雨中,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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