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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是愁眉不展,看到自己也不会笑,所以总要惹了她好奇地问起来:“你怎么总是不开心。”
云长天没理她,自顾扒着碗里的饭,囫囵咽着就抄起小酒坛仰了脖颈大口闷光。
嘉言没喝过酒,看他总是喝得过瘾,也想尝尝,手刚碰到坛子边就让他毫不留情地打掉,然后骂道:“小孩子喝什么酒!”
“我不小了,婶婶说明年就该嫁人了。。”嘉言抚着被打痛的手,看着醉意上头说不清话的他略有委屈。
云长天不想跟她多说什么,捏了酒坛子就往外踉跄走去,还口口声声喊着:“九娘,九娘。。”
可是他跌跌撞撞,根本走不远,幸得嘉言尽力搀扶,他才可以到处乱走,但没想到竟然走着走着就到了她的住所门前。
“这是哪里?哦,我知道了,这是九娘的卧室,她在里面等着我。”云长天说时换了笑脸,指着门就要进去。
里边黑灯瞎火的看不清,嘉言自己都撞疼几下这才护了他安全地倒在榻上。
点上一盏孤灯,又打来凉水替他抹洗一番,嘉言仔细看着这男人的脸,英俊自不必说,而且她也早就有心于他,只是那时才多大年纪,根本不知道原来看着一个男人就想亲吻他的欲望就叫做喜欢,原来她还会用了感情去喜欢一个人。
云长天本已安分睡下去了,可是突然间又吵闹起来,嘴里喊着九娘的本名,眼睛还没睁开,双手就胡乱地抓到嘉言,一把拖上了榻让他紧搂在怀里不肯松开。
嘉言心跳都快停了,面红耳赤,不知所措。
云长天迷离开一双魅眼,朝着她轻轻地吻了下去。他动作是那般轻柔,如果嘉言有决心完全可以推开,但是,她已经沦陷了。
她完全无法说服自己不去迎合这样一个男人,连他浑身的酒气都变得可亲可爱,慢慢地,他将她身上的衣裳一件件,耐心地剥了下来。
嘉言喘着粗气对从来没体验过的时刻做着最后的思想斗争,眼见只剩了裹胸,她提前丰满的山峰高耸在他面前,诱了他贪婪起来。
她已是一阵骚乱,平生头一回轻声的娇吟让自己都觉得惊异,这还是她董嘉言吗?
云长天埋头细品着幼嫩的身体,含过每一寸肌肤,留了许多个印记当做占领标志,俄而才一点一点朝禁地探去。
他对床戏很有技巧,嘉言经历过的那些男人里,不管是十三岁那年开始,还是她生命在三十岁左右终结的那瞬,云长天总是不出意外地排第一。不算她偏爱的结果,也许更可能因为他是第一所以才对他偏爱。
这是女儿家的私情,说也说不清楚。
初恋是种阵痛,有幸亦有难地化在初夜上那痛便更加真实,嘉言让他进的渗了好大片的血,脸色惨白到要晕过去的地步。
云长天不知真醉假醉,竟然知道她刚完成那步,用起娴熟的手段安抚痛苦的女人,他可真拿手,不多时疼痛散去,该来的也如期而至,令两人皆狂欢不已。
不说耗女人的功夫高,就连说情话这等小事也是让嘉言不得不佩服。
只是可惜他对自己所能讲的情话已经随了那夜远去,远在岁月里再也听不清了。
云长天知道自己拿了这个女人后脸都青了,随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在她面前出现过。
嘉言既已尝过滋味,便累夜的不能安睡,时刻想着与他翻云覆雨的沉醉,有日早上她便写了封匿名的信送去他住的卧室里,结果等到晚上就真的将他招了来。那信中写着她向九娘讨教了些伺候他的手法,就这么短短一句话,勾住了云长天好几年。
直到他遇见了衷瑢,这男人心底的那份空虚自此也不再需要她董嘉言来填补。
对云长天来说,董嘉言不是董嘉言,她只是他想得却再也得不到的桃九娘的替身罢了。
她沉浸在往事里不堪回首,任由贾英在自己身上作祟,多几次她便没了知觉,没有激情没有痛苦,有的只是空荡荡的灵魂。
原来她的灵魂啊,早就被情欲私欲贪欲等等各种欲望腐蚀了空,填不满的欲望就像烂牙的糖,谁喂她多吃了?云长天是罪魁祸首,而她自己亦是不能放过的帮凶。
终有一天他们都会受到惩罚,云长天也好,董嘉言也好,云洛忠也好,这个罪恶无耻的贾英也是。。“终有一天。。”嘉言痴痴地哼着声,滚烫的泪再次滑落了眼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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