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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

明月笙脑海里顿时烦乱如蔓藤,缠绕不休。许多年前的记忆划过脑海,那些曾经日日夜夜恍若昨日重现,此时想起却仿佛已经隔了千年万年。曾经记忆之中最深刻的笑颜甚至已经被时光碾碎而模糊,他都快要忘记这么多年来的坚持坚执到底是为什么?

忘记,这两个字说起来简单,实际上也并不是那么难。只是因为,这么多年他从未去想过忘记而已,而是越发的将那原本就短暂而模糊的记忆加工深化,一点点入了骨血深处。

那时年少,不懂情之深沉,只知灰暗人生中那浅浅而深刻的温情。为了这份温情,甚至都分不清那种感觉是怀念还是思念,亦不懂得感激还是感动。更不知道,那样的付出和牺牲想要换回的究竟是什么?如今的坚持是执着还是自我安慰的虚妄?

不知道,他从来不知道,也或者,他从来都未曾去深究过。

那么多年,他一个人不也这么过来了么?

可是…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如从前般麻木,只固执的守着心里那一份温暖而变得想要贪求更多?

不,他不要变成这样。人一旦有了*,就会变得贪得无厌,便再也做不了原来的自己。也或者…这才是真正的他…

乱了,一切都乱了。

他一向平静的心乱了,像乱麻一样,无法理清头尾。

他脸色渐渐苍白,眼神里浮现浓浓挣扎疼痛之色。

凰静贞脸色也变了,她慌乱的走过去,按住他的手臂。

“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明月笙现在脑子里一团乱麻,无数片段划过脑海,情绪渐渐也有些暴躁。听着耳边急切的声音,他顿时想起方才就是因为她说的那些话才让他陷入自我矛盾的症结之中。眼里涌现一抹戾气,他再次推开她,怒道:“别碰我。”

凰静贞这次有准备,只是后退了几步,未曾摔倒。

她站在几步之外,定定的看了他许久,转身走出去。

“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等等。”

明月笙好像清醒了些,声音却有些低哑。

“该走的是我,这是你的房间。”

落寞划过凰静贞的眼角,她嘴角微微一勾,声音疲倦而苍凉。

“我们即将大婚,还要分你我么?”

明月笙身子一僵,今日短短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他似乎失态的次数比这二十余年的生命还多。

凰静贞已经倒了回来,径自走向床榻。

“不过你说得对,这是我的房间,怎么算都该你走。”

明月笙怔怔看着她,似乎没想到她那么快就褪去了脆弱恢复理智,开始对他下起了逐客令。他呆呆的看着她的背影,甚至连她脱去了外衫都未曾想到要避嫌。直到耳边飘过她那般散漫而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传来,才拉回他遥远的思绪。

“你还不走?不会是想与我提前洞房再拜堂吧?”

明月笙惊愕的睁大眼睛,神智总算恢复了正常。他看着那女子慢吞吞转过身来,身上只穿着一件里衣,也不避嫌,大大方方的任由他看。

她保养得极好,肌肤温润如玉,宽大的衣领掩饰不住美好的脖子和一线精致锁骨。朦胧灯光下她脸颊光洁如瓷,脸颊两边未施粉黛却显出自然的胭脂色,桃红色的唇角微微上扬,三分散漫两分戏谑隐约无所谓的漠然和淡定。

他耳根子立即浮现薄薄的红晕,像是白云染上夕阳霞裁,顿时丽质漫天晕。

他慌忙转身,想说什么,却意识到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便低下头,自己推着轮椅出去了。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门边,直到大门被关上,凰静贞嘴角那看似轻松的笑意才慢慢收敛淡漠。

她与他之间的相处从来都是她热情,他冷淡,她主动他被动。最大的共同点,就是那盘棋。可即便她再热情,也未曾在正常的情况下如刚才那般在他面前宽衣解带。

他看着十分冷漠不近人情,但情感上好似十分生涩,见到这般情景,自然是避之不及。

若非如此,她想不到更好的办法让他主动离开留给自己舔舐伤口的空间。

但是这种方法又岂不是让自己更伤上加伤?

作为未婚夫妻,他那般排斥不愿靠近她,即便两人拜堂成婚,又有何意义?

她闭了闭眼。

凰静贞,你还真是自作自受。

四哥,你对我很失望吧。

皇家的儿女,本就不该有感情的。当年是政治联姻,本就该理智对待,人一旦有了感情,便不再有理智。没了理智,便会做出许多连自己都无法解释的事。

……

宽敞的官道上,白色飞骑疾驰而过,马上女子一身红衣如火,容颜掩盖在面纱下,唯一双眼睛妖冶魅惑,黑如浓墨。

韩亦死了,朝廷未曾派遣其他官员赈灾,只留下了灾银。她不得不从总部调遣离恨宫的人来支援,如今已经渐渐步入轨迹。意外的收获便是,离恨宫由此在西秦声名大振。

凤君华心中有些不安,大哥既然已经让人送密诏来善之城,为何不派遣其他官员协助赈灾?好似有意要将所有事都丢给她一个人。离恨宫虽然不与江湖帮众为伍,但也不属于朝廷,如此干涉西秦朝政,难免惹人非议。

大哥到底想做什么?

赶了一天一夜的路,马儿也疲倦了,她勒了勒缰绳,凝眸远望。

“前面有一家茶肆,先去那儿休息休息,呆会儿再赶路。”

绮扇点头,“是。”

凤君华的容貌太碍眼,未免不必要的麻烦,只好用千变万化易容。只是身上这件衣服却无法遮掩。也罢,荒郊野外的,也没多少人,旁人也顶多只当她是富贵人家出生罢了。

翻身下马后茶肆的老板就殷勤的过来招待,“二位客观,请问有什么需要?”

将马安置好以后,绮扇才道:“拿两碟点心,一壶茶。”

“好嘞,您请这边坐。”

两人虽然隐了容貌,但气质却是掩不住的。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喝茶吃点心的都是赶路人。而今刚好是申时过,茶肆里没几个人。但难得看到有两个气质不俗的女子出现在这里,多少还是引人侧目。

隔桌的几个男子频频向这边望过来。

凤君华皱了皱眉,绮扇有些生气,刚准备动手,被凤君华制止了。

“别惹事。”

绮扇瘪了瘪嘴,小声道:“要是让姑爷知晓了,定然心里不舒坦。”

凤君华端着茶杯的手一顿,想起某个醋坛子,有些无奈。

正在这时,天空飞过一只鸽子,落在绮扇手臂上。绮扇取下信筒,看了看,有些讶异。

“宫…夫人,姑爷来了。”

凤君华怔了怔,回过神以后有些惊讶。

“他来做什么?”

绮扇压低声音,“邺城已经被攻破,姑爷应该是来找您的。”

凤君华皱眉,“邺城失陷,他不继续南上,来找我做什么?”

绮扇笑眯眯道:“姑爷是担心你嘛。”

凤君华无语。

绮扇又道:“还有一个消息,金凰女帝凰静芙决定御驾亲征。”

凤君华扬了扬眉,嘴角勾起淡淡笑意,目光灼灼如火。

“看起来我应该快点回去才是。”

“您想亲自应战?”

凤君华吃了块点心,漫不经心道:“我想知道*阵法和凤凰阵法到底谁更厉害?”

绮扇不说话。

半晌,凤君华又道:“收到大哥的消息了么?”

绮扇摇摇头,“他好像刻意掩藏了行踪,咱们在西秦的暗线也所剩无几,还未探测到陛下的行踪。”

凤君华默了默,起身道:“走吧。”

“是。”

绮扇放了一锭银子在桌上,翻身上马,又绝尘而去。

两天后,凤君华来到西秦国都。她没有表明自己身份住进驿馆,只是找了家客栈住下来,待天黑以后便只身去了皇宫。

她发现一个问题,宫里守卫并不十分森严。

她心中奇怪,沐轻寒去了兰城,宫里只有先帝的太妃们以及崔宛芳,况且如今沐轻慈也来了国都,大哥都不担心沐清慈作乱么?

压下心中疑惑,她直接去了崔宛芳的住处。远远的她就察觉到有无数高手隐匿周围。

怪不得其他地方巡逻不严,原来所有暗卫都集中来保护崔宛芳了。忽然察觉有人靠近,她眸光一凛就要出手。

“姑娘且慢。”

一个黑影落下,恭敬的对她抱拳。

“皇上走的时候吩咐过,姑娘个三天之内定会来西秦,吩咐属下等人在此等候。”

凤君华挑眉,“大哥为何一个人离开?”

“属下不知,只是听从皇上吩咐,交给姑娘一封信。”

他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凤君华。然后就离开了,连带着,周围其他暗卫也消失无踪。

凤君华看着手中的信,想了想,还是拆开了,上面只有一句话。

“绯儿,宫中无人,望你能保素颜安全,大哥感激不尽。”

大哥到底想做什么?

心中不安越来越大,她纵身一跃,出现在崔宛芳的寝殿内。崔宛芳正安静的坐在贵妃榻上给自己的孩子做衣裳,似乎早就知道她会来,也没有任何惊讶,只是道:“你来了?”

凤君华走过去,单刀直入的问:“大哥为何会突然离开?”

崔宛芳面色沉静,“你赶了这么几天的路,想必很累了,坐下说吧。”

凤君华摸不清她到底在想什么,还是坐了下来。

“我要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崔宛芳将最后一针缝完,将那小衣裳翻来覆去看了又看,嘴角噙一抹温柔的笑。

“你看,这是我给我的孩子做的,好看么?”

她回过头来看着凤君华,眼神温柔并几分即将为人母的喜悦。

凤君华目光落在那件衣服上,而后又看向她的腹部。她已经怀孕近六个月,腹部突出,身子也有些发福。

怀孕的女人都这样么?

她不由自主的抚上自己的腹部,取出三魂珠快半年了,这几个月她日日和云墨在一起,可是肚子里依旧没动静。

“很好看。”她看着崔宛芳手中的那件衣裳,真心的赞美。又看向她旁边的绣篓,“怎么做了这么多?”

崔宛芳手指温柔的抚着那些流云似的锦缎,嘴角噙一抹淡淡笑意。

“左右无事,便多做了些,这样,以后也不愁换了。”

“这孩子金贵,以后…”凤君华话未说完忽然意识到不对,眼神微凛,“你如今怀着孩子,还有三个月就要临盆了,大哥怎么会突然离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崔宛芳依旧抚摸着那些小孩儿衣裳,灯光下她微垂着眸子,眸色寂静而温和,又并浅浅忧伤。

“他没告诉你么?”她笑了笑,却有些无力和苍白,忽然又道:“姐姐上次伤了腹部,太医说以后都不能生育了。”

凤君华抿唇,这件事她自然知晓。上次楚诗韵去东越参加她和云墨的婚礼,云墨便替楚诗韵切过脉,最后只能无奈叹息。

大哥不愿再娶,崔宛芳这个孩子便是大哥唯一的骨血。

“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呢。”

崔宛芳向后靠了靠,手依旧放在自己的腹部上。目光飘渺如棉絮,又似乎有些悠远。

“姐姐为西秦江山出征伤及自身,他心中愧疚,更不能抛下姐姐不管。又不愿纳妃,终生便不能有子嗣。”她轻轻的说着,“所以我请求秦先生帮我,让我孕育了这个孩子。”

她眼神里神色不知道是欣喜还是感叹亦或者其他,“他说无法给予我任何承诺,也不能娶我,我还年轻,他不能耽误我的青春,让我讲过孩子打掉。可是太医说,如果孩子打掉,我以后就再也无法有孕。他沉默了半晌,什么话也没说的离开了。”

凤君华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

“我不是他的妻,不是他的妾,更不是他的女人,却怀了他的孩子。而且算起来,这事是我自作主张算计了他,他不用对我心怀愧疚,也不用对我负责。他需要负责的只有一个人,就是他的结发妻子。”

说到这里,崔宛芳抬头看着凤君华,目光宁静,又似隐藏了无数情绪。

“三年,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不仅要做一个好哥哥,还应该做一个好丈夫。所以他走了,去了兰城。如今最需要他的不是我,不是我腹中的孩子,是姐姐,是他的妻子。”

凤君华眼睫颤了颤,蠕动着唇瓣,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崔宛芳翻了个身,又轻轻的笑了。

“我很欣慰,我的孩子有一个有情有义的父亲。”

凤君华终于忍不住说道:“那你呢?”

说到底,他们三人之间的纠葛,崔宛芳才是最无辜的。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她。当年若不是为了她,大哥不会被人下蛊。若不是为了替他解除蛊毒,也不用费尽心思的将崔宛芳送到他身边。

这一场纠葛恩怨,已经无法斩断。

什么样的结局才是对他们最好的,谁也说不清。

“我?”

崔宛芳笑了,“这个孩子就是上天对我最好的安慰。”

凤君华复杂的看着她,一个女人,怀着一个男人的孩子,却无法成为他的妻,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陪伴自己的妻子,该是如何的悲哀?

尤其是,这个女人还深爱那个男人。

她本无辜。

“我自幼没了父母,这世上最亲的也只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这些年我一直住在玉佛山上,从小舅公就告诉我,我以后会是颜家的当家主母,我会成为颜夫人,我是玉佛山上最尊贵的女人。我便也那样认为了。”

崔宛芳说到这里,又忍不住的笑了。

“我出关以后,才见到他,我的未婚夫。”她看了凤君华一眼,不知道想起什么,怅然的感叹一声。

“我曾以为我是那样的爱他,爱到可以包容他对你那种禁忌的不伦之恋。”

凤君华抿唇,脑海中划过颜诺临死时候的画面,心头又涌现出浓浓的悲凉。

“后来我遇到陛下。”崔宛芳眼神里有着星星点点的柔光,“那时候我忘记一切,什么都不记得。”

她忽然沉默,似乎在回忆,又似乎在整理情绪,好半晌才又幽幽开口了。

“其实我和他见面的时间不多,他似乎刻意躲着我。”她慢慢道:“但是有些事情,就是那么的…不由自主呢。”

不由自主么?

这世上最不由自主的,不就是感情了么?

凤君华漠然无语。

“后来…后来我才发现,原来对表哥,并不算爱。爱情是自私的,怎么可能一开始就毫无理由的包容呢?”她神色有些恍惚,语气却十分肯定。“或者,那更多的是先入为主和依赖吧。否则,我怎么会那么轻易的忘记然后再爱上其他人呢?”她又笑了笑,“其实我该感谢你们,让我忘记一切,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责任,以及背负。我才能更纯粹的做真实的自己,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凤君华沉默良久,而后起身。

“大哥留信让我保护你安全。”她目光落在崔宛芳的凸出的腹部上,“我会守在这里,一直到你的孩子平安出生。”

“你不去邺城么?”

“不用。”

凤君华深深看她一眼,忽然道:“我希望到时候你会告诉我真相。”

崔宛芳抚摸腹部的手一顿,抬头对上她深邃睿智的眼睛,忽然有一种感觉,这女子恐怕早就知道一切,只是不甘确认而已。

她垂下眸子,没说话。

……

龙城这段时间十分安静,年前明月峥被打跑后退三十里,年后开战又没讨到好,休战了好长一段时间,云裔都觉得自己呆在龙城快发霉了。

他想起自己的妻儿,他们现在在离恨宫,倒是安全。

只是…

再过半个月,便是亭儿两岁生辰了。

去年这个时候他们在邺城,如今却分隔两地。

他想着,过几天还是得将他们母子俩接回帝都才是,可这里他也走不开啊。

这时候,朱雀走了进来。他眸光顿时一亮,起身道:“过几天我去一趟离恨宫,你在这儿守着龙城。”

朱雀怔了怔,有些惊讶。

“王爷,您是军中主帅,如何能离开?”

云裔蹙眉,“反正这里有你,也出不了什么问题。好了,就这样定了,我很快就回来。”

他不给朱雀反对的机会,一锤定音。

朱雀无语,又道:“王爷,属下来是要有重要的事禀报。”

“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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