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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墟剑破空飞掠,气机牵引之下,光轮纷纷追随刀光而去。“轰轰轰!”宫殿顶壁破开无数个窟窿,剑轮击穿殿顶,直冲云霄。
归墟剑散作点点碧光,从半空洒落。在明阳真人手中重新凝聚成一轮弯弯的刀光。
天刑爆出一阵狂笑,他嘴唇蠕动,念出奇怪地字节。大殿内出现了诡秘的一幕,一层薄如蝉翼的皮,由头到脚。从天刑身上缓缓蜕落。
此时的天刑,脸上的皱纹少了一些,身上的伤痕也淡了几分。随着他念出的字节不断加快,一层皮从全身蜕去。
直到最后,眼前出现了一个肌肤*,浑身被耀眼剑光笼罩的年轻男子。
“终于不必压抑我的力量了。”天刑享受般地闭上双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他头顶上空,悬浮着一轮流动的光环。当江辰凝神注视光环时,像是被拖入了一条逆流倒退的隧道。身心急衰老。强行运转神识。江辰才从光环中挣脱出来。
“时光之咒?”明阳真人悚然动容,允天脸上也露出震惊之色。
“不错,正是可以蓄存精力、返老还童的时光之咒。”天刑慢慢睁开眼睛,双目灼亮得如同两团剑芒。“噗噗”。坚硬的殿石被目光击穿,石屑激溅。
天刑果真是一个咒术大行家!而这种奇特地咒术早已失传,它没有丝毫杀伤力,因为施咒地对象,通常是施咒者本人。
在云界,无论是人或妖,都必须经历得与失的过程,就像吸气和呼气一样。通过法术修行。吸取天地之气,壮大自身。这就是“得”。但只要是生命,就会有无法避免的消耗,一言一行一念一思。哪怕睡觉、修炼也会有消耗。所以人、妖同样会随着时间慢慢衰老,最终难逃一死。只不过比普通人加慢了过程。这就是所谓的“失”。而时光之咒,可以将“失”减弱到最低,去除所有不必要地消耗,从而存储节省下来的精力。
天刑之所以衰老不堪,正是他施展时光之咒的结果。连滋润修复肌肤的精力,也被节省下来,积蓄体内。一旦解开咒术,彻底爆出来的力量几乎是原来的翻倍。
“这一战,才刚刚开始。”天刑目光所至,纵横披靡,殿石纷纷炸开。
“南疆九尾妖狐中的劫夜,是天刑长老所为吧?”允天突然道,“除了阁下,允某想不出当今云界,谁还有如此深湛的咒术。”
天刑傲然点头:“饶过她的性命,已是云浮岛地恩赐了。”
江辰又惊又怒,无法置信。以天刑的实力,竟活了数千年之久!
“堂堂云浮岛第一高手,对付一族需要这么麻烦?”允天语含试探。天刑解咒后的力量,绝对过了梵摩。
梵摩目光中闪过一丝异常:“难道妖主对九尾妖狐一族也有兴趣?”
允天淡淡地道:“得到她们的红丸可增长法力,天刑长老不是这么想地吗?”刻意瞥了江辰一眼。
梵摩轻轻叹息:“施加劫夜刺衣咒只是代天刑罚,自有其中道理,妖主不必妄加猜测。”
允天露出深思之色,江辰心乱如麻。为离笙报仇?一来,江辰没有这个实力;二来,他怎能现在就和云浮岛撕破脸?而离笙只是南疆一个小人物,怎会和云浮岛地天道刑罚牵扯在一起?
茫然抬头,江辰遇上了允天讥诮的目光,仿佛在嘲笑他地退缩。神思恍惚中,他记起那座遥远的木屋,夜雨滂沱,酒醉的少年拍着胸脯,对同样酒醉的女妖大声嚷:“你放心,老子陪你去找他!我们去杀了他!明天,老子就去宰了他!”
从那天起,过了多少个明天呢?江辰惨笑,少年的誓言只不过是一腔热血,然后在无数个明天里,慢慢变冷。
一生还会有多少个明天呢?
“对不起,天刑长老。”江辰慢慢走出来,每一步,都如此艰难。然而他不得不走出来,面对锋芒毕露的天刑。
对天刑微微欠身,江辰缓缓地道:“我要求和长老一战。”
“你说什么?”梵摩微微变色。
“我要求和天刑长老一战。”江辰木然重复,“因为长老欠九尾妖狐一族一个公道。”
四周鸦雀无声,许久,允天长笑:“不枉她教了你一场。看在你今天的胆色份上,你我烟丘一役地恩怨一笔勾销!”
“为什么?”望舒在问江辰。“为什么不能忍了?”
“因为那腔血可以变冷,但不能消失。”江辰平静地望着天刑,心中酸涩。兴许我知道,云浮岛不会在这种时候,选择和他决裂。兴许江辰可以心狠手辣。可以越走越远,但他无法在背叛中遗忘。
“江辰你这个惹事的害人精啊!”无颜怪叫一声,从观涯台上跃下,有气无力地道,“作为此人的狐朋狗友,哦不,良师益友,本公子只好表示一下支持,请大家热烈鼓掌。”
他和江辰并肩而立。对天刑笑了笑:“请问。可以二打一吗?”
“胡闹。”梵摩微微蹙眉,默然了一会,道,“关于南疆之事。日后我会给江公子一个解释。此刻,还请各位不要干扰天刑座与明阳掌门的决战。”
江辰犹豫了一下,默然应允。这已经是云浮岛最大的让步了。当然,江辰手中握着一张最厉害地底牌:一旦云浮岛与神界比邻的秘密被揭露,云浮岛将面对无数疯狂涌至的人、妖。即使强如云浮岛,也无法对抗整个云界,那将是彻底的崩溃。
望舒仿佛有一些失望:“这才是你敢于挑战天刑的真正原因吗?”
“是,但也不是。”江辰淡淡地回答。那腔血不能灭;同样,选择出头就要有出头的后招。否则只是无意义的炮灰。没有单一的原因,因为人心本是复杂的。
“看来不用陪你这个重色轻友地家伙送命了。”无颜如释重负,拉着我向后退开,一边挤眉弄眼。“你小子挺风流嘛?”
“去死!”江辰手肘狠狠捅了他一下,心中却深深感激。得友如此。复夫何憾?
场上,明阳真人与天刑地决战重新开始。江辰突然意识到,允天借机说出劫夜刺衣咒之事,分明是一石三鸟之计!当时天刑解开时光之咒,精、气、神无不处于巅峰状态。允天的插话打断了对方的气势,等于暗助了明阳真人一把。另一方面,他故意送给明阳真人一个人情,以明阳真人对战时,在他心中种下阴影。而江辰也没有逃过他的暗算,他为了离笙出头,就会影响他和云浮岛地关系,甚至送命;如果他当缩头乌龟,必然内心不安,从而影响道境进展。
“天道刑罚——灭惰之剑!”天刑双手虚握,嘴唇默念。一柄灿烂如烈日的光剑凭空生出,奔腾的剑气仿佛恣意肆虐的海啸,澎湃作响,剑气一浪高过一浪,不断向上攀升,四壁裂开无数条纹缝。
无颜毫不犹豫地跳上观涯台,黄鹂兀自苦苦支撑。江辰也不好受,呼吸困难,胸口似被压上千斤巨石。唯有允天稳如磐石,剑气遇上他,自动向两侧排开。
剑光亮得像要炸开来,伴随着光芒万丈的剑气,四周溅出色泽鲜艳的光点。天刑居然同时施展了剑术与咒术!
咒术波及处,石壁像豆腐一样软软地塌陷下去。
碧色的剑光在同一刻亮起,明阳真人翩然掠起,与剑光合二为一。
在剑光即将击上归墟剑的刹那,剑光悄无声息地消失了,明阳真人也无影无踪。
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雷电轰鸣,剑光从虚空闪出,以雷霆万钧之势,划过轻灵缥缈地轨迹,斩断剑光。这种似轻似重,似泰山似鸿毛的刀法,充满了玄妙的矛盾感,连我这个旁观者也血气浮动,内息萦乱。
剑气的海洋立刻混乱,彼此冲突碰撞。明阳真人从剑光中浮现,归墟剑划出一个圆,剑气纷纷投向圆中。明阳真人反手一刀,带动奔涌地剑气扑向天刑。
天刑不退不避,双足踏成笔直地一条线,冲向明阳真人。暴风骤雨般的剑气打在天刑赤裸地胸膛上,没有一丝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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