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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的人都疲惫了,尤其是林家人要应对宫里的人,更是比平常要累上很多;因此,不管是沈小小还是香兰三个丫头,从头到脚都不那么利索了。
本来嘛,如果不是林仁君到了,沈小小她们就要睡了,怎么还会去注意头发乱不乱,衣裙是不是整齐呢。
可是林仁君却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就算此时来圣旨召他入宫,他都不用再收拾立马就能走人!
沈小小看着精神不错的林仁君,嘴角扯出了一丝笑意来:自她到林府后,林仁君是第一次来找她。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林素君和这个弟弟很亲厚,所以沈小小只能来一句关心的话。
林仁君眨了一下眼睛:“你猜。”
沈小小瞪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什么叫做“你猜”?她才没有心情猜呢,她现在只想睡觉。
“二姨娘说什么了?”林仁君没有真的让沈小小猜,马上就说到了正事上:“她,是来收买姐姐的吧?”
沈小小打个哈欠:“这些事情你不要管,好好的读你的书。”听林素君说,林仁君读书很好。
林家再势大也不如自己有本事,再说林仁君还不是真正的林家人呢?好好读书,对林仁君来说很重要。
林仁君看着沈小小,眼睛里带着几分忧虑:“这些事情姐姐才不要管了呢,过了明天姐姐就是太子妃了,家里的事情交给我就好了。”
“二姨娘是不是说事情都是大姨娘做的,验亲的事情也是大姨娘的主意?”他叹口气:“姐姐你不知道,五姨娘年年都要给南边的人送银子,这事儿却是瞒着父亲的。”
“六姨娘带来了两房人,你还记得不?有一房人早在多年前就去了南方,可是二姨娘的人也送去了南边。”
他叹口气:“四姨娘是自我五岁那年吃的素,三姨娘按插了好些人在母亲的庄子上,还有我的身边。”
沈小小瞪着一双大眼睛,一时间完全的失语了:她从来没有想过,林仁君也在查五年前的事情。
不,是查他自己身世的事情——虽然林仁君没有这样说,可是沈小小就是有这样的直觉。
林仁君如果怀疑自己的身世,那他是自什么时候开始,又是因为什么呢?他有没有告诉过林素君?
当初林素君看到她的脸时,是不是就想到了什么,才把她诓来京城林家?!
霎间,各种阴谋在沈小小的心中闪过,人人都变的那么可怕,人人都抱着不可见人的目的。
林仁君见沈小小的样子,连忙几步走过来:“姐姐,这有什么可难过、可震惊的?她们能见得我们好,还是能盼着我们母亲好?”
“事实上,也只有我们不好,我们母亲不好,她们及她们所出的儿女才能有好。这是无解的,有时候甚至和善恶都无关。”
沈小小终于缓过了一口气来,不过却低下头遮掩自己眼中的变化:林仁君并不像林素君所说的那么良善,压根就不是一个只读圣贤书不闻窗外事的书生。
他骗了林素君。
今天也不过是因为二姨娘,所以他才会说出那番话来;那么,林仁君想查什么,他又想做什么?
沈小小在林仁君身上感觉不到亲切,虽然他同自己的两个哥哥一母同胞,可是却只带给她压抑。
她轻轻的后退了一步:“我,只是没有想到她们会无所不用其极,而且为了自己能把旁人都卖了。”
“不只是大姨娘要害我们,所有的姨娘都一样。”林仁君有些狐疑的看着沈小小,感觉今天的姐姐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同,但是他又说不出有什么不同来:“她们的嘴巴里,就没有一句真话。”
沈小小笑了:“可不,还滴血验亲,可笑!不说这些了,母亲今天还好吧?我累了一天都没有去给母亲请安。”
“你这两天多陪陪母亲吧。你回去早点睡,明天人也少不了。”她不用装就已经很困倦了,所以是个极好的赶人的理由。
林仁君闻言点头:“你放心就是,母亲那里有我呢。”他又看了一眼沈小小,确定姐姐没有什么不同,心想八成是自己太累了:“姐姐也早些睡吧。”
他回身走了两步又回头:“姐姐,这么晚了我还来看姐姐,父亲知道一定会骂我不懂事的。可是姐姐一入宫,我们姐弟再相见就难了,唉。”
沈小小听到后一笑:“我们不说父亲不会知道的。以后,你到东宫来看姐姐也是一样的。”
林仁君的心机真的很深:不想让林大丞相知道他今天晚来来见林素君了,却还不直说,还要用姐弟情还打动林素君,让林素君主动说出替他遮掩的话来。
还有,他做事背着沈大丞相是为了什么呢?看他和林大丞相在一起的样子,很有点父子情深的味道。
送走了林仁君后,沈小小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眼前晃来晃去全是林仁君的脸。
直到四更多她才睡着,可是却被恶梦给惊醒:梦中林仁君的脸上全是血,就站在大火中拼命的叫着姐姐。
沈小小坐起来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衫都湿透了,但她没有叫丫头们进来,反而自己倚在床头上坐了好半晌。
她在想,林仁君已经对自己的身世有了怀疑,是不是她应该告诉两个哥哥所有的一切,然后给他们兄弟三人一个相认的机会?
可是,她要如何对林仁君开口呢,难道说我就是那个被送走换了你的人?
还有,她不喜欢林仁君。没有什么原因,就是直觉:沈大勇兄弟二人也不是世人眼中的好人,更不是什么谦谦君子,但是她很爱她的两个哥哥。
还是宫中来人了,香兰和珠儿不得不进来催沈小小起床,才发现沈小小早醒了,只是在床上发呆。
珠儿二人也没有多想,只当沈小小累坏了,醒了身上酸痛不想动:她们何尝不是如此?
于是两人好言好语的哄着沈小小起床;好在是沈小小不是林素君,所以她们并没有费什么力气,就让沈小小穿戴整齐了。
等到沈小小出来坐好,瑚儿也带着小丫头回来了:“今天的早饭真不错——对了,皇后和贵妃都赏了饭菜来。”
沈小小闻言抬头,瑚儿才后知后觉的想起眼前人是谁来,连忙过去拉她起来:“您就是累坏了,这恩还是要谢的。”
扶着沈小小向着宫里叩了三个头,瑚儿才重新让沈小小坐好:“也是就要大婚了,不然的话姑娘要进宫谢恩的。”
沈小小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入了东宫后,是不是经常有这样的恩典?”
珠儿大眼珠忽闪忽闪的:“经常有恩典,那是皇上和皇后娘娘、还有宫中各位娘娘疼爱姑娘啊,您不应该高兴吗?”
沈小小苦着一脸:“你想一想,每天要吃饭了都要去谢恩,你还能高兴的起来?我的天,这宫里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香兰一闪就出了门,瑚儿是一把就捂住了沈小小的嘴巴。
香兰回来摇了摇头:“没有人过来呢。”
瑚儿抱住沈小小:“我的姑娘,您不为自己也要为我们三个考虑啊,万一那句话落到那些嬷嬷的耳中,我们三人肯定要被打个半死的。”
香兰的脸色也极为郑重:“对姑娘你尤其不好。往大里说是姑娘不知感恩,还对皇上和皇后的疼爱心存抱怨;往小里说就是姑娘不懂事,不孝。”
沈小小听懂了:“反正就是我不会得好呗。行了,以后我谨言慎行,你们放心就是。饿死了,吃饭吃饭。”
瑚儿三人无奈,也只能想着以后慢慢相劝,不然的话她们姑娘到了东宫,怕是一年也活不下来。
“要不都说我腿长呢,来的刚刚好吧?这饭可是刚摆上,给我添双筷子吧。”六姨娘笑嘻嘻的走进来:“我知道三姑娘今天有的忙,所以就找这么一个功夫,还能讨上一顿饭吃。”
她说到这里自管自的坐下了,说吃饭其实也没有吃几口;她当然是吃过饭才过来的,说要吃东西也只是要拉近她和沈小小的距离罢了。
沈小小不是林素君,向来吃饭最大,就算天王老子来了,她肚子饿了眼前有食也要吃饱再说:只有经常饿肚子的人,才会有这样的性子。
她才不管六姨娘吃不吃呢,风卷残云般吃了一个饱,还不忘让人把宫里送来的金丝银云卷收起来:“这个好吃,给我留着。”
六姨娘见她终于吃饱,接过了珠儿手里的水盆,亲自伺候着沈小小净手:“不要拦我,以后我就是想要伺候我们三姑娘呢,都怕没有那个机会了。”
她是姨娘,就算进宫请安也没有她的份儿。
沈小小微笑:“你有事再不说,宫里的嬷嬷可就要到了,到时候我就有心也没有功夫和姨娘话家常。”
六姨娘有点尴尬,轻轻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我啊,就是一说话就忘了正事儿——带进宫的丫头还少一个吧?”
沈小小听到她的话才想起来,算上香兰自己身边的大丫头还真的只有三个人;她一直没有得闲,所以对带进宫的人还没有去仔细想过。
也知道林家人想在她身上捞好处,但是没有想到连她身边的丫头都有人盯上:进宫,就真如此好?
六姨娘见沈小小不说话,身子在椅子上扭了扭:“姑娘忘了许多事情嘛,身边的人这些年来来去去也只有那几个。”
“原本姑娘身边的大丫头就少一个,少了好几年姑娘也没有补上;我想着,可能姑娘不会把这样的小事放在心上。”
她满脸堆起笑来:“后天姑娘就要大婚了,可是这两天还有得姑娘忙,所以我才来提醒姑娘一声。”
“虽然姑娘认为这是小事儿,但是宫里就没有小事儿,再说也不能让人说我们林家小气——连个陪嫁的丫头都要少一个吧?”
沈小小笑了,笑着端起茶盏来:“姨娘说的极是,如果不是姨娘提点,我还真就把这事儿忘了。”
瑚儿挑了挑眉毛:“姑娘忘了,可是夫人不会忘的。想来已经给姑娘都准备好了——现在府中最累的人就是夫人,她一天到晚都在准备姑娘出嫁的大小事儿。”
“箱箱笼笼的都不会出点差错,在人这么大的事情上,夫人当然更不会掉以轻心。”她不会让六姨娘得逞的。
除了为沈小小着想外,还有重要的一点就是,她和沈小小身边不能有心怀叵测的人:那个秘密,可以要她的性命呢,怎么可能会让人发现一星半点儿呢?
六姨娘看了一眼瑚儿,如果是从前她当然不会高兴,但是现在瑚儿的身份也不同了:要进宫的人啊,就算她们老爷也待三个丫头客气了许多呢。
她只能把心头的不快压下去:“瑚儿这丫头嘴快呢,有她在身边姑娘在宫里可是省不少心。”
夸了瑚儿一句,她把目光扫了扫:“珠儿虽然不爱说但是心细,香兰嘛,我倒是不了解,但是看起来手脚极为利索。”香兰会武的事情,在林家可不算什么秘密。
“我也知道夫人会为姑娘打算着想,我不是看夫人太忙嘛,想着可以为夫人分忧,所以才过来略坐一坐。”
她看向沈小小:“姑娘身边的人都是极好的,不过依姨娘看呢,还是少一个人——瑚儿跟在姑娘身边最久,香兰又是太子的人。”
“她们进了宫只适合跟在姑娘身边,总理姑娘身边的事情,提点各处宫人做事;珠儿本就不是一个爱说的性子,所以姑娘身边少一个和人打交道的人。”
“这宫里呢,说白了也就是个更大的院子,人更多些;人多事情也就多,各处的人情来往,各位贵人们的喜爱等等,这些没有人会主动告诉姑娘的。”
她看着沈小小的眼睛:“需要有人去各处走动啊,和大大小小的宫人、公公们交好,自然就能得到各类的消息。”
“这样的人,”她看了一眼瑚儿三人:“姨娘看姑娘身边是真的没有,我倒是正好有这么一个人选,带来给姑娘看看。”
“当然了,做主的人还是姑娘,您看上了是她一步登天的机会,看不上就是她没有那个福气。”
六姨娘知道林素君的时间不多,再加上瑚儿呛了她的话,所以她直接把来意端了出来。
随着她的一句“进来,给三姑娘叩头”,门外走进来一个娉娉婷婷的女孩子,一头黑发乌压压的堆着,在阳光下闪耀着珠宝般的光泽。
“这是我兄弟的女儿,打小就让她学了不少东西,不论是针线还是帐目,她倒是都懂的一二。家里给取了一个名儿叫荷花,唉,不过是取个名字胡乱叫着。”
“姑娘瞧着不好,就赐个名字吧。”六姨娘说着,荷花已经拜倒在地上。
沈小小打量了一番荷花:“名字还是算了,哪里有我给姨娘内侄女取名字的道理?”这就是拒绝了。
如果她答应给荷花取名字,那就是答应收下荷花:“珠儿,还不扶荷花起来?”
她才不会带个不明来历、不明底细的人进宫呢;宫里的日子本来就要小心谨慎,要应对的人就极多了,身边人也不可靠,那她还真就是水深火热了。
六姨娘笑笑:“三姑娘,倒不是我自夸,这荷花是极伶俐的,极擅长和人打交道。当然了,姨娘也不能平白让三姑娘受调。”
她咳了一声外面走进来一个丫头,把抱着的小匣子放下施礼后就出去了。
六姨娘打开小匣子:“姨娘给姑娘添喜。我没有什么好东西,也不过是个心意,姑娘你不要嫌弃为好。”
小匣子里装的是一套羊脂玉的头面,共有十一件;看成色,就算是沈小小不懂行,都能看出来那是好东西来。
这礼,还真的挺重,沈小小还真的说不出不收的话来:“那就多谢姨娘了。姨娘还是第二个来给我添喜的呢,倒让我有点过意不去——左右也就是嫁人,在京城了,姨娘们实在是太破费了。”
她老实不客气的把东西收下了,但也因为这东西太过贵重,从而她认为六姨娘和荷花所图必大,更是打定主意不会答应收下人了。
她不是林素君,从来就没有认可过什么规则,所以收下东西不办事儿,对沈小小来说没有半点压力。
何况六姨娘说了,那头面是给她添喜的,她当然要笑纳了:好东西,没有人会嫌多的,至少沈小小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多。
六姨娘微笑起身:“那荷花以后就劳累三姑娘调教了,这是荷花的卖身契。”她自袖中掏出几张纸来推过去。
沈小小也站起来,把纸推了回去:“荷花可是姨娘的内侄女,我可不能把她收来当丫头!”
“姑娘您看一眼呗。”荷花看着沈小小:“身契只有一张,也就是几眼的事情。荷花不是爹娘亲生的,如果生为男子,也就不会如此薄命了。”
她说完抿嘴一笑:“听我姨母说话,姑娘的生辰只比我小一天呢。”
沈小小闻言笑起来:“身契只有一张,多出来的几张是银票不成?”她说着话拿起纸来打开,然后对着六姨娘不好意思的一笑:“还真就是银票,姨娘你实在是太破费了。”
她把银票老实不客气的抽出来,虽然不过是七百两,对林府来说那真是笔小钱,可是对沈小小来说绝对是笔大钱了。
银票拿走后,沈小小手中只有两张纸了,除了一张荷花的卖身契,还有一张烧残的,只余下半截的纸张。
半截纸上只有一行字,写的是一个地址:小青山下草屋四间,门左是一棵苹果树、门右是一棵枣……
字迹就到枣字就没有了。
沈小小的手一紧,攥的那半张残页发皱,因为那上面所写的地方,就是她从前的有父有母的家!
那个家和她的父母,在当年的那场大火中一起消失了;那个地方,就成了她和两个哥哥心中的痛,谁也没有再提起过。
她从来也没有想到,有一天还会在看到那个家的地址。
六姨娘的笑脸,此时沈小小再看就感觉有些诡异了,哪怕是有阳光,也让人的心中发冷。
沈小小把残破的纸重新整理好,用荷花的身契把残纸夹好,却并没有收到怀里,只是拿眼看向六姨娘:这个林府里,果然对当年的事情人人都知道一点点吗?
如果真是如此,那林大丞相多年居然丝毫没有查觉,还把林仁君当作亲生儿子疼爱?
她霎间在心里闪过了无数的念头,只是脸上却僵硬着,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想法:她倒底还小不能完全掩饰情绪。
六姨娘咳了一声,看着瑚儿三人离开才压低了声音:“这是多年前,我在二姨娘屋里烧掉的灰烬里找到的。”
“我后来托人去查,发现纸上所写的地方已经化为灰烬。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在深宅中的妇人,怎么会知道那么远的一个地方。”
“这么多年来,我悄悄的注意着二姨娘,但最终也只知道她好像在算计夫人——她几次隐约提到那个地方的时候,都会提到夫人。”
六姨娘说到这里看一眼沈小小:“我知道姑娘入宫后,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夫人了;姨娘我是最后一个入林家门的,和夫人从来没有过利益之争。”
她咳了一下:“我是实话实说,姑娘莫要见怪——妻妾嘛,就是那么一回事儿,姑娘懂的。所以,姑娘你能相信我,我会在府中好好的照顾夫人。”
“二姨娘那里,我也会让人好好的盯着,有什么消息——我认为还是不要让夫人知道,就由我着人借荷花的手知会姑娘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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