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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清看的心惊肉跳,连连后退,又担心周芳没有武器会吃亏,急的在一边喊周芳:“担心左边……”或是,“小心后面。”

周芳没应,却因为幼清的提醒,应对的从容了一些。

郑辕朝幼清看了眼,因为发髻被长枪挑散,她这会儿头发瀑布般的垂在肩头,衬得她脸煞白,眼中满是担忧、不安和强自镇定。

若是换做别的女子,即便不会吓的晕厥过去,也定然会失了理智和分寸大声呼叫,可她却安安静静的站在一边,还有多余的心智和余力去提醒别人。

他果然没有看错,她不但聪明而且沉稳,郑辕眼中露出赞赏之色。

心头飞快的划过此番念头,但他手中的招数却未停。

“小姐!”绿珠远远的就看到了这边有人打斗,她惊呼一声跑过来,抱着幼清,“您没事吧,受伤没有?”又看到她发髻散了,紧张的不得了。

幼清胡乱的摆着手:“我没事,周芳在这里。”她眼睛紧盯着周芳,就觉得她的招数明显不如方才流利,她知道女子的体力是不如男子的,更何况蒙面人的武艺真的是很厉害,招数变幻莫测,出枪极快。

转眼间,周芳被那人枪臂反手一挑,就打在她的腰上,周芳顿时朝前载了几步,那人抬脚,速度快的幼清几乎没有看清他的动作,就朝周芳的胸口踹去……就在这时,几乎是千钧一发之际,就见另外一个穿着灰色长袍的蒙面人从天而降。

幼清的心一提,紧紧攥着拳头,一个黑衣人就已经足够应付郑辕和周芳,若是再来一个……她不敢想。

“小心!”幼清紧张的不知所措,就在她揪着心时,忽然就看到灰衣人手中的剑一转,竟然朝黑衣蒙面人攻去,他的剑法极快,幼清除了能看见银光在晃动外,连那人的身影都瞧不清,不过两个回合,就将黑衣蒙人逼退了好几步。

周芳得救。

灰衣人是来帮他们的。

幼清的高兴喊周芳:“周芳,你没事吧,快过来。”周芳跌坐在地上,她却不敢过去扶她,周芳捂着腰朝幼清摇摇头,又回头看了眼灰衣蒙面人,就露出一副放心的样子,爬起来走到幼清这边来,将她护在怀里。

“你受伤没有?”幼清担忧的看着她的后腰,周芳摇头道,“我没事,小姐不用担心。”

幼清松了口气,指着那灰衣人,挨在她耳边道:“他是你朋友吗?”因为周芳的神色,分明就是认识那人的,不但认识,而且还很信任。

“认识。”周芳点头,回道,“他的身手,天底下能打赢他的人不出五个,此人绝非他的对手,小姐不用担心。”

幼清点点头,此时不是深问的时候。

郑辕暗暗吃惊,一边帮着灰衣人,一边在打量他,他的拳脚功夫是小时候父亲给他请的师傅教的,师傅出身武馆,招数堂堂正正,都是过明路的,可眼前这个灰衣人招数很野,非常像江湖上走动的那些人,他曾和漕帮的帮主过过招,也是这样的,打的行云流水姿态不但很美,且招招狠辣。

他料不准灰衣人的身份,更惊讶他为什么会来帮他。

采芩看着周芳,就跟看着救星似的道:“刚才得亏你来了,要不然我们……”

“只要小姐不怪我不经您同意就跟着您就好,做这些都是我应该的。”周芳朝着几人淡淡一笑,“不过我还是来的太迟了,让小姐受惊了。”

幼清也不是不分好赖,不管怎么样,周芳都是她的救命恩人,她感激的道:“是我们太冒失了,不该不查清楚就跑到这里来,反而连累你了。”

“那么乱,小姐怎么会知道。”周芳笑着安慰幼清,正要接着话,忽然就听到一声棉帛撕裂声,她们转头去看……

黑衣蒙面人手中的少年已经倒在地上,头歪在一边无知无觉。

而黑衣蒙面人已经被逼靠在墙边,他瞪大了眼睛指着灰衣人似乎想要说什么,却来不及开口,被灰衣人一剑穿胸而过,血柱飞射出来,他也直直的倒了下去。

灰衣人波澜不惊,看也不看郑辕,转身朝这边走了几步,打量了几眼幼清和周芳,脚尖一点,如同来时一般,消失在眼前。

“没事了。”周芳也松了口气,“小姐,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走吧。”既然那人是冲着郑辕来的,后事自然由郑辕收拾。

幼清点点头,由周芳拉着打算退去酒楼的中堂。

“方小姐。”郑辕已经收了剑,朝幼清和周芳抱拳,言辞简练的道,“多谢!”

幼清朝着郑辕微微一笑,蹲身福了福,便和周芳几个人重新进了琼之楼。

郑辕凝眉,回头打量了一眼黑衣人,上前摘了他的蒙面黑布,又搜了身,并未发现什么,便走过去将地上的少年抱起来,走了几步忽然在门口停了下来。

昏暗的灯光下,有一缕青丝洒落在地。

他想起来方才黑衣人挑开幼清的发髻,大约是那时候削落的,郑辕走过去将青丝捡起来,揣在怀中,大步而去。

外头已布满京卫司的人,他避开那些人从后巷离开。

幼清刚走到中堂,就看到薛霭,薛潋,薛思琪以及赵芫,几个人一见幼清立刻跑了过来,赵芫连珠炮似的问道:“你去哪里,我们到处都没有找到你,那边打起来了,我们还听到刀剑的声音,你没有碰上他们吧。”又发现幼清的发髻散了,脸色一变,“怎么散了,你遇到危险了?”

薛思琪也拧着眉望着幼清。

“我没事。”幼清摇着头道,“就是跑的时候弄的散,回去再说吧。”事情还不明朗,那位少年是谁,郑辕为何和黑人打起来,她都不知道,所以最好什么都不要说。

赵芫听说她没事,就长长的松了口气,拍着胸口道:“那些婆子没找到你,就把我们吓死了,赶紧过来找,可到处都是人我们转了几圈也没有看到你,还是薛大公子说你应该不会出门,所以我们就又重新回来了。”

幼清朝薛霭看去,薛霭面色沉凝,眼中满是担心之色,紧抿着唇朝她点了点头。

幼清也朝他笑了笑,示意让他不必担心。

“此地不好久待,京卫司的人来,一会儿肯定要搜查盘问。”薛潋超外头看了看,又好奇的看了眼面生的周芳,接着道,“马车在等我们。”

幼清颔首,由周芳扶着,几人去了中堂的东面。

夏二太太,赵夫人,陈夫人几位夫人纷纷迎了过来,也是你一句我一句的问着,幼清一一答过,才和薛思琪一起上了马车,赵芫和夏芷晴连走前过来道:“明天如果街上太平,我们去找你,今晚就不多说了,你好好休息。”

“你们路上也注意安全。”幼清应了她们的话,待夏芷晴和赵芫走了,她才放了车帘。

薛思画吓的面色惨白,眼睛也红红的,拉着幼清的衣袖:“我们真怕你出事,你没事就好!”眼泪也落了下来。

“别怕,我身边待着采芩和绿珠还有周芳呢。”幼清笑着安慰薛思画,“我还怕你们急着出去,撞到街上的人流,反而堵在什么地方,或是遇到什么危险,还好,大家都平安。”

薛思画点点头,唏嘘道:“好好的一个灯会,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听说还有人死了。”

听到死了人,大家都心有余悸的沉默了下来。

薛霭和薛潋以及周芳随着跟着的婆子护着马车,等出了城隍庙,大家都松了口气,外面街道上依旧平静如初,仿佛又重新回到了祥和安静的世界一般,薛思琪脸色也好看一些,质问似的问幼清:“你真的没事?”打量着她。

幼清故作轻松的耸耸肩:“真的没事。”她感受到薛思琪的关心和担忧,第一次主动拉了薛思琪的手,“你别担心,我好的很!”

“死不了就好。”薛思琪哼了一声,却没有将幼清的手甩开。

幼清轻笑。

车子很快就进了薛府,方氏和陆妈妈以及薛老太太身边的陶妈妈都迎在了门口。

方氏也是一通询问,幼清一一答过,薛霭见幼清脸色不好,便道:“先让表妹去休息吧,只要人没事,明天再问也不迟。”

“也好。”方氏点着头,交代幼清,“回去好好休息,今晚让陆妈妈去陪着你吧。”她怕幼清受了惊,晚上会睡不踏实。

幼清摇着头道:“我没事,陆妈妈年纪大了,守着我她也休息不好,我晚上让采芩和绿珠陪着就成了,若是有事就来回您。”

方氏依旧不放心,还是派了两个婆子去青岚苑值夜。

幼清洗过澡,采芩帮她绞着头发,皱眉道:“也不知道削了头发,早知道奴婢应该在原地找找才对。”她捡了发簪,却没看到头发,“等天气凉爽些你和姑太太说说,去一趟法华寺吧!”

“当时那种局面,哪里能想得到。”幼清摸了摸断掉的头发,“算了,等那些京卫司的人搜查,地上什么东西也都会被踩的乱糟糟的,你别想了。”又想起周芳来,“她歇了吗,真的不要请大夫吗。”

“她说上点药油就好了,绿珠方才已经帮她抹过了,小姐要是不放心,明儿请封神医给她看看?”采芩虽对周芳有戒备,可今晚若不是周芳,小姐指不定就……这份救命之情,就足以抵消所有的一切了。

“也好。”幼清起身上床躺着,就想到那个黑衣人,还有他手中的少年……她前世并不知道灯会发生了混乱,可是那么大的事情还死了人,不该一点风声都没有啊,只有可能是被人故意压住瞒下去了,否则,定然会传的沸沸扬扬的。

那个少年是什么人,郑辕为什么会和黑衣人打起来,是无意碰上的还是为了保护那个少年。

若是无意碰上的也就罢了,可若是保护,能让郑辕拼命保护的人,也没有几个。

会是谁?

那样的年纪。

幼清隐隐想到了某个身份,却又不敢确定,混混沌沌的想了许久,一夜连做了许多的梦,梦见有人在她面前被开膛破肚,有人一剑穿胸死相狰狞,天一亮她就惊醒过来,采芩听到动静就进来了,轻声道:“大老爷刚刚派春柳来看您醒了没有,说有事要问您。”

“姑父回来了?”薛镇扬昨晚回来的很迟,她不知道是因为祭台的事,还是因为城隍庙灯会的事,可现在他一回来就请她过去说话,定然是因为昨晚的事,她起身梳洗吃了两块点心喝了茶,便去了智袖院。

薛镇扬端坐在暖阁里,脸色有些沉重,幼清上前行了礼,方氏怕她害怕轻声道:“你姑父要问你昨晚的事,你知道什么说什么。”

“好!”幼清在下首的冒椅上落座,方氏并坐在薛镇扬的右手边。

薛镇扬放了茶盅朝幼清颔首,问道:“你大表哥说你昨晚在琼之楼的后院碰到了有人在打架?你仔细给我说说当时的情况。”

幼清清了清嗓子,就将昨晚的事情详细告诉了薛镇扬,薛镇扬拧着眉头,沉沉的问道:“你确定那人是郑六爷?”

幼清点点头:“我和他见过两次,虽不过匆匆一瞥,但不会认错。”

薛镇扬沉默了片刻,又道:“那位少年呢,约莫多大,容貌如何。”

“长的很白净,个子约莫比我高两寸,十三四岁的年纪,穿着一件鹦鹉绿的长袍,腰间缀着一块平安吉祥的玉牌。”幼清努力回忆着少年的样子,“头发不大黑亮,也很瘦弱。”

薛镇扬听着眉头皱的越发的紧,端坐着,连幼清都感受到他心头的沉重。

“老爷。”方氏不安的道,“那件事是不是非同寻常,不会牵连出幼清来吧?”要是京卫司的人请幼清去作口供,那可怎么办。

薛镇扬过了许久才开口道:“今天一早,皇后娘娘上报西苑,说二皇子殿下出了红疹,太医诊断说疑似天花,皇后娘娘让郑辕陪同去承德疗养……圣上就应允了。”他说的很慢,词句中似是猜疑又像是肯定,“现在郑辕和二皇子大约已经出城了,所以不会牵连到幼清。”

不会牵出幼清来就好,方氏松了口气。

幼清却心头一跳,望着薛镇扬问道:“姑父,那昨晚的少年是不是就是二皇子?”她想了想又道,“郑辕没有将这件事说出去?”

“你看到的应该是二皇子。”薛镇扬赞赏的看了眼幼清,“二皇子年纪小,遇到这样的盛况他耐不住偷偷去看并不奇怪,郑辕身为他的舅舅陪同在侧也是情理之中……不过这件事只怕是不单纯,若不然郑辕也不会压着不发,借口天花之名带二皇子避走承德。”

“二皇子会不会已经……”幼清说的不确定,“昨晚我见他身上并没有伤,只看他一直昏迷着,料不准伤势到底如何。”不过,二皇子有没有伤已经不重要了,既然郑辕能秘而不宣,二皇子就肯定是有性命之忧,更何况他还借着天花之名,如此一来,二皇子离开京城,将来即便是死在承德也不会引起别人怀疑。

关键是,他为什么要隐瞒这件事,除了不想让人觉得皇后娘娘少了一个皇子依傍,势弱之外,还有什么原因?

“这件事你不要对外人说。”薛镇扬叮嘱幼清,“将来无论谁问起来你都要守口如瓶,决不能透露半句,否则你也有性命之忧。”

幼清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点头道:“侄女明白。”

方氏听的心惊胆战的,问薛镇扬道:“这件事和幼清没有关系,那个黑衣人也死了,他们难道还会加害幼清吗。”

“我只是猜测,谨慎些总是好事。”薛镇扬不欲多解释,这种事女人听多了只会害怕,他起身道,“我去衙门,幼清好好休息,听说你身边的婢女为了保护你受伤了,此等忠仆你不要亏待人家。”话落,他便大步出了门。

幼清明白,薛镇扬担心的不是黑衣人的同伙对她不利,而是担心郑辕对她不利,这件事她目睹了全程,若是郑辕有隐瞒之心,起了杀她灭口之意,再正常不过!

她心里暗暗警觉,面上却笑着和方氏道:“姑父说没事,您就别担心了,我以后少出门,就没事了。”

“都怪我。”方氏自责道,“早知道会出这样的事,就不让你们出去了。”

谁能想到呢,二皇子居然会在灯会上遇刺。

“你别陪着我了,昨天受了惊吓,快回去歇着。”方氏喊采芩扶着幼清,“晚上也别过来了,老太太那边我会打个招呼。”

幼清点点头,扶着采芩出门。

到青岚苑门口正好与出门的周芳碰上,她问道:“你真的没事吗,再休息几日吧。”

“真的没事,我们行走在外面,受伤是常有的事,更何况昨晚伤的并不重,那人虽身手不错,但内家功夫还未练成,拍一下犹如隔靴骚扰,想伤我他还做不到。”周芳神情轻松,“今天周妈妈还要教我规矩,我早些回去。”

幼清还是不放心:“今天就算了,中午在我这里吃饭,下午再回去,周妈妈那里我让采芩去说一声。”说完吩咐采芩去找周长贵家的。

周芳见幼清诚心留她,她也很想和幼清多相处,让她对自己少点戒备,便笑着道:“那奴婢恭敬不如从命。”依旧一股侠气。

幼清点了点头,带着周芳进了暖阁,她想起昨晚那个灰衣人,问道:“那个人是你的朋友?江湖上的朋友吗?”

“不是。”周芳有些犹豫,不知道要不要将那人的身份告诉幼清,所以就含糊其辞的道,“认识许久的朋友。”

她这是不便说?难道那人是……

幼清就想到了宋弈。不对,宋弈不过是个书生,就算他有武功,也不可能这么高超,要知道十年寒窗已经非常辛苦,更何况还要练习武艺,那可能比读书还要耗时耗力的,常人根本做不到。

但是周芳不说,她也不好再追问,毕竟是人家的私事,更何况那灰衣人分明就是和郑辕不认识,特意来救她们的。

“小姐。”采芩回来了,手中提着一个六面绡纱灯笼,幼清看着一愣,问道,“哪里来的?”

采芩将灯笼递给幼清,回道:“奴婢去外院的时候,正好碰到守门的婆子,说方才外头有个婆子送来的,自称是琼之楼的仆妇,说这个灯笼是昨晚小姐落在那边的,她们给送来了。”说完,疑惑的看着那顶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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