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永远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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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时候，因为痛恨你父皇，连带着他的一切都爱不起来。当初反对你跟九儿在一起，也是因为这些，只是到现在我才明白，是我想多了。我跟皇上有我跟皇上的因果，而你们也自有你们的因果。”

萧凛心中感慨，便握住雪芙的手，温柔地笑道：“儿臣自幼丧母，父皇因母迁怒，不闻不问，幸得贵妃庇佑放的今日始终，所以儿臣对您只有感谢。”

看着这对半路母子互相安慰，九儿早已红透了眼睛。萧凛便将九儿也拉过来，两人一同跪在雪芙面前，雪芙笑容更深，慈爱地抚摸着九儿的小脸，却又忍不住伤感：“九儿，你千万不要恨我。”

说完，她从怀中摸索出两样东西来，一根血红的羽毛与一块蓝色的石头。

“拿着。”雪芙塞到九儿手中。

“这是什么？”九儿不解地问。

雪芙摇摇手，示意她不要问，“这是机缘。九儿，你想知道的所有秘密都在这两样东西上。只是为了你的安全，我不能亲口告诉你。”她那双淡蓝色的眼睛里，沁满了悲伤的眼泪，“九儿，我的九儿。”她温柔的呢喃伴随着如瀑的泪，九儿双手握住她的手，颤抖着唇竟是一个字都发不出。

雪芙到现在都不肯说出她跟她之间的关系，那就只能说明，她不是萧无上的孩子，如此也好。裳澜姑姑早已泣不成声，她瘫在地上，连唇都咬得满是血。

“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她摸着九儿的脸，眼泪竟然逐渐变成血红色。九儿胡乱地摸着泪，就这么抓着她的手，可是任由怎样的伶牙俐齿，在这种场景之下，她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

萧无上站在宝华殿的高台之上，这里是萧凉皇宫视线最好的地方，天气好的时候，甚至能看到宫外山，那时候他想着把雪芙安排在这里，找个时机就把她封了皇后，可是太后她老人家一直不同意，愿意就是雪芙是异族人，于是雪芙在这宝华殿一住就是十五年，可依旧是个贵妃。

他知道她不甘心留在她身边，也知道她有喜欢的人，只是他也不甘心，他想着一辈子那么长，就算她是一颗石头心，也能感化，可是没想到这一转眼就是一生，而她竟始终都没爱上他。

这一天，天晴的特别好，就像是她刚进宫的那一天，蔷薇花开满了花架，鸟儿飞过一排排绿树最终停留在窗棱上，安静地看着她，她携着他的手，看不出喜怒，只有他高兴的像个孩子。

一生就这么过去了，怎么就这么快呢！

通往萧凉皇宫的大道上，东羌来访车队以超乎寻常的速度前进，那英俊非凡的大王子更是策马奔腾，一骑绝尘，与他同乘一马的还有个年过半百的老人，有人说那是东羌王。马蹄下的喧嚣，让遥远处的皇宫更加静谧孤寂。宝华殿的蔷薇花瓣，轻轻飘落，红色栏杆下，锦鲤争前恐后的抢食着落下的花瓣。

一缕阳光穿透花格窗，雪芙笑看着窗外，低喃了一句：“我想要回流光山。九儿。”她说完，忽地露出一个绝美的微笑，然后便轻轻闭上了眼睛，依旧保持着那高贵的坐姿。萧凛试了试她的鼻息，便颓然地瘫坐在哪里，九儿忍不住就哭出了声音，裳澜扑到在雪芙身上，大哭：“公主，你怎么这么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