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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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这宫里还有水远与欧阳清，萧凛这层关系还算比较平衡，否则还真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所以萧凛一回来，大将军水远便巴巴地到处找他。萧凛被找的心烦，只能召见他。水远是个粗人，哪里懂得体恤别人心情，这见到萧凛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向他道喜：“恭喜五殿下！”

萧凛有点一头雾水，便反问：“何喜之有啊？”

水远那张饱经风霜的脸，笑得像朵花：“王妃有了身孕，难道不该恭喜殿下吗？”

原来是这件事，萧凛冷哼一声，表情十分漠然，那张俊美的脸上笼罩着淡淡的寒霜，喜怒也变得不是那么明显了。

“那，我更要恭喜将军了。喜得外孙。”萧凛那不咸不淡的声音，虽然听起来有些不对劲，但这对水远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听不出这其中韵味，只是一个劲儿的傻笑：“是啊，微臣很是高兴。”

萧凛不客气地说：“将军既然高兴，就该为你的外孙多做点什么。你也不想让他以后生活在危险之中。”

水远忽地就收起了笑容，神情严肃而深刻地看着萧凛，低声说：“殿下请放心。水远五十万大军就在帝云城外，谁敢动殿下一根汗毛，水远定让他尸骨无存。还有就是欧阳清已经准备向皇上进谏，废掉太子！”

“以什么名义？”

“昏庸无能。”

萧凛忽地笑了，“好一个昏庸无能啊。”顿了顿，他又无比凛冽的问：“你以为皇上不知道他昏庸无能？你们真是一群天真的孩童。”

水远似乎有点疑惑，看着萧凛，他低声问：“殿下的意思是皇上不会废掉太子吗？”

萧凛嘲讽地看着水远，当真是感觉这带兵时间久了，人就会变得非常“单纯”。可是，就算水远单纯，那欧阳清可不是省油的灯，他怎么也会这么单纯？他难道不知，这太子是嫡子，就算是个如假包换的蠢货，皇上也不会轻而易举地换掉他？

如果想换掉太子，那就只能铤而走险，但是现在似乎还没到那一步呢。

萧凛看着水远，叹了口气，“将军最近要好好想想。如果还想不出就去问问欧阳清，他还想不想要这个宰相之位了。”

水远听得清楚，心中已经有些犹豫，所以也不敢再往下说，只是笑道：“微臣明白了。殿下刚回来，还是好好休息，多陪陪王妃吧。”

萧凛听到这句话，忽地一顿，似乎有什么话想要说。但停顿了半晌，他还是说：“好，你先回去吧。”

水远便恭敬地退出去了，走出了萧凛的书房，水远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去了琳琅殿。

水玲珑早知道父亲过来请安，心中有诸多委屈，却也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说起。事到如今，她也怨不得别人，一切都不过是自己咎由自取罢了。

“孩子，你怎么这么郁郁寡欢呢？这五殿下也回来了，我听说，那林九儿也没跟着回来，这不是好事吗？”水远看女儿郁郁寡欢，非常着急。她现在可不比之前，可怀着孕呢。

水玲珑最近卧床完全不知道林九儿没回来，此番听说倒也觉得有些奇怪：“父亲说的都是真的？”

水远压低声音道：“我听说是林九儿在途中染上了疫病，暂时被殿下放在了宫外。”

水玲珑叹了口气，低喃道：“我说他怎么情绪这么低落。”

水远接话道：“别管那些没用的，现在你怀上了殿下的孩子，你的地位谁都动摇不了。好好养胎。”

看着满是关切的父亲，水玲珑心中一片冰冷。

她心想如果林九儿真的得了疫病死了，她怕自己更是没有机会了。况且，这腹中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