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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野人是个很有坚持的人,当然更可能是他根本没明白安晓洁的意思,只见他困惑了下,依旧坚持起来。可伤口再经不起撕裂,不然到什么时候才能好?安晓洁一急,再顾不上羞耻,强在他小腹下方一按。怕伤到上面的伤口她没敢多用力。可有过经验的人想必能了解憋急了哪怕一点点力道碰到肚子那从脚趾头激灵到尾椎骨的销魂感,实在是很难憋住啊。何况还是个毫无防备的野人?
没能第一时间憋住的野人,如她愿的尿了。
彼时一个要起一个要按,而她用来接尿的真空袋又没长在下头,反正一阵混乱之下微烫的尿液实实在在浇了她满手,安晓洁脸都绿了。
偏偏什么都是她自找的,连抱怨都没资格。
忍住胸口的憋闷,安晓洁飞快换了只手对准真空袋撇过头,耳边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以往就当着安晓洁的面排泄过的野人倒没太大感觉,明白安晓洁的意思后边嘘边盯真空袋看。大概他从来没想过除了装水外某些东西还可以这样用吧。
待真空袋越来越沉,淅沥声渐消,安晓洁两手撑着袋子再等了会儿,直到确定什么声音都没了,移开袋子,跑去洞口倒掉里面的尿液。
野人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眼神一直跟在她身上。对此安晓洁毫不意外,在她眼里野人一直是个好奇心旺盛的家伙。如果不是路上赶路那么辛苦,想必早把她行李箱里所有他感兴趣的东西都弄透明白。不知道他到底把行李都放哪儿去了?可她总要适应没有那些便利东西的生活,安晓洁抿抿唇,抓过一把雪擦手,默默盘算之后该做的准备。
因着山洞特殊的造型,风灌进来后已经小了不少,平常靠着衣服和被子还能扛过去,对于伤患实在太过不适合了。她需要一个能挡风的屋子,也许做个帐篷是个不错的主意。
收起刷过雪的真空袋,再回头把不小心溅到兽皮上的尿液擦干净,不过在那之前她需要针线。唉,这个自给自足的世界啊。安晓洁叹息,抓起磨了许久快成形的骨针在地上慢慢磨。而野人在她做好清理工作不久后又仰躺着睡着了,乱成一团的头发掩在两侧。火光像调皮的顽童,一下一下时不时将他的鼻侧阴影拉成或长或短的弧度。煮着肉糜的汤咕噜咕噜,白烟袅袅,浓郁的香味里夹杂骨头摩擦石面规律的“嚓嚓”声,一派温馨暖好。明明同样说不上好,甚至因为多了一个伤患更显艰苦的境地,却依旧和两天前的人气惨淡截然不同。便是安晓洁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对于她来说,孤单的死去远比死亡更可怕。
之后养伤的日子里,安晓洁能感觉到野人之前突兀变坏的情绪反倒好了,她使劲想了想之前之后的情景,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从她的角度她只是做了她能做的一切。真是野人心海底针,或许……安晓洁偷偷睨向野人方向,眼神诡异地在他身上溜了一圈,身为女人她很清楚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呃,他,大概,也算女人……的吧?
安晓洁心不在焉地磨着骨针,说实在的,她挺好奇野人他们是怎么断定对方是同性还是异性的,当然前提是她“所有野人都是双性体”的假设成功。呃,在这个前提下似乎没什么同性异性之分。大概,打一架看谁厉害或者看谁长得高?随后思路诡异地一拐,她突然想到,如果有个纯gay跑到这个世界,那他得是高兴这里可以毫无障碍的搅基还是纠结野人异性的性特征?说不定他跟她一样会被卖,他是从还是不从?不,在这里他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而且根据选择标准,貌似只有被压的份吧,呵呵。她想象了一下“小gay同志誓死不从丈夫拼命追‘妻’”的画面,默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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