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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博士耸了耸肩道:“有的,恕老夫也不能说,但老夫择徒不得不严格,这非是为老夫择徒,而是朝廷择人。”
宋九只好忍了。
开始授课,人家也是有准备来的,授课时也用粉笔,软笔书法与硬笔书法是截然两种概念,两位博士毛笔字写得不错,粉笔字也就那么一回事,可写得也算工整,显然在家中练过才过来的。
但又让宋九不能忍受。
那就是授课的内容!
中国古代算术很奇怪,打一个简单的比喻,唐朝韩延算术里有一道题,课租庸调,求有闰年每丁布二端二丈二尺五寸法,置丁数七而七之,退一等,折半。一端布是五丈布,也就是唐朝租庸调税法中每丁每年要交纳2.45端布庸调税。假如丁户是X,这道算式就是X×2.45。若是1877丁,就是1877×2.45,宋九在教珠算口决,不仅有加减,还有乘除,并且在教的时候,他也在渐渐完善,许多记不得了,只好一边摸索一边改进一边教给学生。若掌握了乘法珠算口决,算盘珠子一打,答案也就出来。真不行,笨办法,列一个乘法算式,也能算出答案,它只是小学三四年级的数术知识,不算难题。
在唐朝会让人悲催,若脑子不够用,这道题用筹码能让官员算一两个时辰,韩延便想出一个好办法,将算式改变,所谓的置丁数数七而七之,退一等折半,变成公式就是X×7×7÷10÷2,没有了小数点,没有了三位数乘法,很快就出来了。但是再换一道题目呢,例如74.492×2.951869,估计韩延也会悲催了。但难不难呢,还是小学生四年级的知识,也就是一个后世一个十岁的孩子能算的算术,在这时代会让无数人折倒。
然而不能说中国古代数学落后,祖冲之的圆周率,换后世的一个大学生,让他求证到小数点后六七位数试试看能不能办到?宋朝数学上都出现了高次幂高次开方、天元术、大衍求一术、隙积术、会圆术。
其实这种古怪的现象类似中国画、中国式插花,讲究的是天人合一,意境美,混沌美,模糊美。
这种看山不是山的混沌美放在美术音乐上,无疑意境幽雅,事实在宋九眼中,中国画才是最美的艺术,西方画与西式插花一样,虽然热闹,但破坏了美的韵律。
然而用在要求严谨数据的数理化上行不行?
同样的还有中医,不能说它不好,在后世它里面的一些知识还不得不让世人承认它的效果,然而用科学去解释五脏属性,经脉络脉,阴气阳气,能不能解释得通?
有算术书籍:孙子、五曹、九章、海岛、张丘建、夏候阳、周髀、五经算、缀术、缉古、记遗、三等数,这些书都是算术教材,并且是唐朝考试内容。
但与韩延那道算术题一样,都是看山不是山的数术,大约以前的宋九还学过一些,现在的宋九一律舍去不用,而是用后世的小学知识代替之,初中的未教到,等教到初中的,最少好几个月过后,不用高中,只要学到初中数术,能考及格,在宋朝绝对是一流的算术高手,再粗懂一点会计知识,到哪儿都能混一碗饭吃,除非象宋九一心想做大土豪。
两个博士又将这些老古董算术教材带来,放在课堂上教。
不但教这些老古董,还教宋朝律法。
人精力是有限的,宋九虽弄了五门课,每门课都为了实用而服务,现在让学子分去大量心思学宋朝法律做什么?难道以后让他们当千人恨万人骂的讼师?或者他们以后能做朝廷命官?
宋九听了一会,暂时给了两个博士面子,隐忍不发,等下课,悄悄将他们喊到一边道:“张博士,燕博士,这些学子学了律法没有作用,还有那些数学,你们也别教,真不行,你们教他们多识几个字。”
张博士道:“九郎,你是何意思,律法没有作用?当今圣上见到某,还待之礼仪,你居然说学律法没有用!”
燕博士脸色更阴沉,道:“九郎,这么说,你比以前那些算术大贤都高明了?或者说你这个外夷学问比中国学问还更高明?”
“什么外夷,它只是一个个简化的代号,便于计算。”
“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它是外夷数字!”
阿拉伯数字不是阿拉伯人创造的,而是来自天竺,大食崛起后看到它好使,便将它拿了过来,慢慢推广到世界各地,不过中原文明太发达了,水往低处流容易,往高处倒灌反而不易,因此它出现在中国时间很缓慢。不过宋九弄出来,恰好京城有一些因各种原因来到京城定居的挑筋教人(犹太人)。赵匡义不认识1234,挑筋教中有人能认识。
至于英文字母还在搜查当中,所以燕博士一口一个外夷。此次争论无果,不但如此,他们还在课堂上放出一些风声,这些学子不是几岁孩子,有的二十岁左右,都懂事了,宋九传授的是外夷数学,并且两位博士来教导他们是朝廷意思,可能以后朝廷就在他们这批学子中选派一些人手为朝廷所用,用来做什么,两人一至守口如瓶。然后宋九在后面处处掣肘!
前面略略放出一些风声,无数大妈大婶将宋九围住,小九,你不能不尊重长辈啊。小九,人家是朝廷博士,比你学问好啊。小九……
甚至两个博士还发动学生,将后面的小花园整理出来,有时邀请三两好友,坐在小花园的小凉亭上吃花聊天,不亦乐乎。再这样下去,整个儿就是鸠占鹊巢。
两个博士学问还是有的,有时候听他们讲经义,包括朱三与宋九在内,也感到受益非浅,但想他们教的未教,不想他们教的却教得不亦乐乎。宋九忍无可忍,终于做出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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