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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

心殇在血脉流动的微微跳动上,

我在火烬后重拾着生命的伊始,

期待转折的念想被讧乱所折伤,

对立在过往生命的我寻迹天堂,

冥冥的昭示反映着互轧的镜像,

重逢却总是离去又归来的补偿。

或许某天我会曝光在血腥战场,

那揣测与争夺变成不齿的荒唐,

试测着以生命为代价与敌对阵,

可能重生后才能收获勇敢坚强,

挫败失策然后迷失在迷蒙大雾,

破灭与劫难让人领悟人生伦常,

用桀骜难驯不断的提升站胆量,

竞技选拔竟是丈量成长的度量!

赶在宣战前夕我学会自己成长……。

凶残的杀戮初犯上保卫的国疆,

金戈铁马践踏无辜生命的善良,

金锁锁不住逝在单挑前的倔强,

破城后是脂染大地般杀的疯狂,

傲慢也会在死寂面前不断踌躇,

无法私逃出命运制造出的梦魇,

境遇也乔装成阻击者低声吟唱,

残殇拈花正赶赴着暧mei的喜宴,

深谋暗算打击敌人邪恶的想念,

血戮厮杀、傲啸九天,

凤羽披靡的中原大陆,

我要血洗侵略,

换取原本属于德天的朗朗青天!

一心殇

-10-41:20:00:3058

转过了青石小巷,路过了那扇朽蚀的木门,青苔上印下了她并不小巧的鞋印,指尖抚上了粗糙的墙体,她终于停了下来歇口气。

发髻有些松散了,裙裾也沾了些许的泥土,一阵轻风吹过,吹得石榴花瓣纷飞如雨,火红火红的颜色让她的眼睛多了丝的光彩。抿抿唇,干渴的喉咙再也经受不住没有唾液的吞咽,不过,没关系了,七拐八弯后,那座大宅子已咫尺眼前。

“爹!”声音不知是因为她的情怯或嗓子干哑,发出来的音调莫名破碎。必竟,她真的渴了,必竟,她很久没用过这个称呼了。

眼前的人,是他的女儿!马左慕卑睨着。

“说吧,什么事。”

“娘,她想见见弟弟。”马茨蔚着实很忐忑,眼神不定的张望。

良久,马茨蔚在偷望她高高在上的父亲数眼后,马左慕终于自那宽大的堂椅上立起,转身准备离去之际,吩咐管家道:“给她几锭银,让她回去。”

不行,这次真的不行,马茨蔚慌了,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双腿在多次欲移未移而父亲即将步出堂外时终于向父亲奔了去。

“爹,求求您,让娘见见弟弟吧,她真的很想见他,求您……”双眼噙满了泪,一着急,她双手拉住了父亲的袍袖。

“走开!”

马左慕暴喝一声,被扯住的手臂奋力的一甩,眼前招他厌恶的人被这一吼一甩,震了心神,并被甩出两米开外,堂上的小几与座椅噼噼吧吧的倒了一地,茨蔚头嗑上了小几的尖角,破皮了,疼,真的很疼,茨蔚疼到本来含在眼眶里面的泪止不住的就一股脑儿的往外涌,眼前模糊一片,这样好,看不清了好,现在的状况,她是真的不想看得那么清楚,惊惶、失措、无助、畏惧、懊丧,不过,现在这些都仅仅只占据她心的一半,另一半,是焦虑。

娘怕是不行了,她有七年没有见过弟弟了,七年来,茨蔚就这么来回在马府与她和娘居处的小屋,七年来,都是大同小异的结果,或被打发几锭银,或一无所获的被暴吼出府,别说娘,她,也见不着弟弟,可是现在是真的不行了,娘不行了。

眼前这一片狼籍让马左慕气愤至极,操起了本挂在墙头的重剑,就着鞘便没头没脑的向茨蔚打了过去,一下,两下,三下,气愤难当的他用尽力气死命的打着那蜷作一团哀号的女儿。

“爹,求您啊,求求您啊,就见一面啊!”每一下砸得都要命的疼,比额头撞的更疼,像肉要碎掉飞溅离身般的疼,茨蔚的手一刻也不敢离开头,父亲打的很不留情,未护及之处皆挨了笞杖。

“爹,爹,不行了,娘她不行了,……”“爹啊,娘快死了,她快死了。”茨蔚放声大哭了起来,疼痛,悲伤,灰心,绝望,那蜷做一团身子,嘶叫痛哭的一动不动任父亲鞭责。

一个人可以有多悲痛?一瞬之间能装盛多少哀痛?一出生要担负多少的伤痛?她还需要继续多久的惧痛?

母亲对她并不慈爱,相依为命的两人,其中的一人的心却全给了未在身边的弟弟,对她不眦不问。

父亲对她绝无怜爱,如陌路两人,她的存在之于他如蝼蚁蝇蛾,即便是无怒骂责怨,却也从不正眼视之。

如果说母亲因病情绪不佳给她一耳光,父亲因恼怒对她杖责,便是伤痛,她早已有了免疫力。比起现在来,虽然不爱自己却仍相依为命十几年的母亲危在旦夕,虽然鄙弃自己却一直敬畏的父亲欲置其死地的决绝,那些小打小骂,如蚊叮虫咬。

背上的杖责是何时停的她没有注意,整个人都麻木了,声音也发不出来了,眼泪干在两颊,她一张一合的嘴企图继续哀求,也只是像脱了水的鱼儿,翕动,却无任何意义。

“你娘,不行了?”好像听到有人在问,是谁的声音?是父亲的吧。

她很努力的点点头。

“你娘,想见傲儿?”

她又点头。

“你娘,只想见傲儿?”

点头,拼命的点头。

………………

良久,她蠕动了下身子,挣扎着想看父亲,燃着希望的心是唯一的动力。

“告诉她,死也别想!”

她挣扎的身子呆住了。

“死也别想!”

那几个字,是一个一个咬出来的!

**********************************

“他真这样说?”马氏一脸的青白,虽整日不离榻,发丝却依然光整,破旧的衣裳也针角匀均的缝补过并洗的干净,马氏她一生都是一个很修整自己的人。

“嗯。”她撒谎了,她如果照父亲的话传给母亲听,母亲,估计也没了。“爹他说弟弟送去京城念书了。”

马氏瞄了茨蔚一眼,弊见了她额角淤青有破皮,生女如弊屣,无用且徒生事非。思及傲儿,她心想着想着就拧得发疼了,又没带回来,马氏恶狠狠的望向茨蔚,肯定是她,她没有尽力,自己都已行将就木了,眼前的可是自己的女儿啊,怎么就这么不知娘的心啊,一股怨气梗得马氏脸色愈发的青白,身子也止不住的抖了起来,双手颤抖的摸索了一阵,找到了那把竹枝,指着茨蔚质问了起来:“说,是不是你根本没想过要让你弟弟来见我?你怎可这样的狠心?我是你娘啊,你是要让我死也闭不上眼吧?你……!”话未尽竹枝就抽上了茨蔚的身子,马氏真的是要油尽灯枯了,抽的力量已大不如前,但是对浑身是伤的茨蔚来说,每一下都像千万蚁虫在噬咬肉身,衣裳底下藏的身体皮开了,肉绽了,整个疼到指尖都无力了。

“娘,娘,好疼!”茨蔚不能闪躲,她如果闪开,只会让娘更加的气急攻心,可是,真的很疼,疼到膝盖软了,再也支撑不了身体了,疼到胸腔闷了,再也容不了她费力的呼吸。

马氏就这样看着女儿跪倒在她的病榻前,有一刹那的呆楞,突然似明白了什么,放下了竹枝,抖擞的手翻起了茨蔚的衣裳。扯开了衣领,伤,褪至肩下,伤,全褪至腰,马氏倒吸了一口气……

有一滴泪水滴落在她的背上,两滴,又一滴,有一双手在摸她的背,很轻,可是她的背真的很疼,火烧似的,即便是这么轻的碰触,也噼噼啪啪的疼了一大片。她疵了一下牙,在奇怪自己为什么会觉得那落在自己背上的会是泪水。

背上一直有一双手在抚mo,泪水落下之处,背也灼的痛痛的,可是,这种感觉却让她的心很满很紧,满到有水自紧闭的双眼中溢出,紧到牙咬得牙床涩涩酸疼,黑暗中有抽泣声,是母亲,每晚母亲都会发出这样的抽泣,她可以理解,那种濒于绝生时心不着愿的哀痛,一个母亲盼儿的念想,是可以望穿阴司几百重、可以透析云雾上千层,只是那种念想却总不给于她一丝毫。

她真的很疼!马氏抚mo着女儿的背部,心痛如绞,自她倒下那一刻,她才意识到,自己对这个女儿的亏欠有多少,她不知道女儿也会疼,她不知道女儿也会累,她不知道女儿也会伤心,看她又疵起了牙,眼睛不断的在流泪,有时轻哼两声,马氏泪落不止。一次近距离的这样看女儿,她一次怀疑起自己的心,这颗心怎么就这么小,小到没有容下女儿的一丝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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