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 宿命对决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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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王站在酷拉面前时，酷拉已知道一切都完了。

而王能站在自由城的主星上，也证明自由城主星所有的机师，以及伊莫拉留守的王虫机师，都成为了尸体。甚至已成为了养料，尸骨无存了。

“没想到吧！”王嘲笑地说道，“所有人都以为我去了镇界域，却没有人会猜到我的目的是你！”

“你果真还是知道了。但你不怕极皇吗？呵呵，我明白了，永夜一役，无数生命的血肉让你再次进阶了。”酷拉勉强地一笑，神情已充满了绝望。

“果真聪明！”王俊美的五官浮现扭曲残忍地微笑，他一步一步自远方走向酷拉，“当异化源吸收无数血肉精华后，到达了一个瓶颈。”

“它就在我的潜意识中，高速了我它的需要。不，也许是一种饥渴！”

王的脸部在抽搐，舌头在舔着唇，而喉咙在滚动。

“这种饥渴，让我有一种本能般的欲火，这种欲火几乎让我无法自拔！”

“呲剌”一声，王已经酷拉的外衣撕成两半。

酷拉大部分雪白的胴体已暴露在空气中。

“我会给予想象不到愉悦！代价就是你的心脏！”

王已止不住唾液地外溢，他的目光就像发情的野兽。

酷拉很想自杀，但她已全身无力，污秽之灵控制了她的小脑神经…

很久之后，自由城的主星自由之光，开始燃烧。

漆黑的火焰，在星空中蔓延。这种蔓延似乎按照一定的轨迹。

黑指机甲中的“天”，笑声张狂无比，这已不像智能发出的声音，而像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这一天，终于来到！自由城终于灭亡了！”

漆黑火焰，沿着“天”设定的路线，慢慢将自由城最后的二千域点燃……

这种附着污秽之灵，又经异化源改造的火焰，虽然不会毁灭星体，但会毁掉一切生态环境，并且可以燃烧数百年！

如果有实时的星图，此刻就会发现，五大种族呈五星包围的中央区域，已成为一片死地。

而在这一场浩劫中，机械帝国，华光，elf联邦，伊莫拉四大种族，已经几乎覆灭。

但，浩劫仍然在继续……

“林零，能在我最后的时刻，叫一声老师么？”

林零看着剑圣的目光，看到了期盼，也看到了生命最后的回光。

林零从来没有答应过剑圣做他徒弟。林零心中唯一有资格的做他老师的只有一人，那就是凯叔。

虽然凯叔从来没有承认过林零是他徒弟，但凯叔教导林零的东西，远比一般真正的师徒多的多。

可以说，凯叔影响了林零的一生。如果说，林零没有遇到凯叔，他的人生或许夭折，或许孤儿院长大，或许……但不管怎么样，他的人生只不过是无数人生中的一个平凡缩影。

但，林零最终还是向剑圣说出了这声“老师”！

虽然只有口型，没有声音。虽然他依旧挺拔的站立，没有跪礼。虽然他脸色漠视，没有眼泪。

但是剑圣依旧心满意足地笑了，甚至在其生命走到尽头的回光中，已然泛着淡淡的泪光！

林零跟剑圣只见过两面。但无疑，这仅有的两面得到了林零的认可。

尤其最后一面，剑圣面对无情杀剑的反噬，面对污秽之灵的污染，他的伟大牺牲行为，深深震撼了林零。

这种牺牲，让林零联想到了凯叔的牺牲。这两种牺牲，都只为了一个目的，那就是守护。

林零并不能清晰地把握这种品质，但他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如果有一天他也会死。那么他绝不会为自己而死。

冥冥之中，剑圣给林零上了最重要的一课。

破星大阵，虽然剑圣生命力地流逝，威力在不断消弱。天地间所能提供给剑圣的活力，也越来越无力。

剑圣的皮肤在干枯，深深的皱纹，如同干旱大地的裂痕，深邃而充满死气。

但他的盘膝而坐的身姿依然如标尺般挺拔，他的眼神依旧明亮如星辰。

他眺望着远方，最后的沧桑的声音响起：“没想到，最后还是抵不过历史的巨轮。”

“没想到，最后大宇宙不是毁灭在原宇宙诸强的降临，而是毁灭在了命运的手中。”

“原宇宙？”林零疑惑地重复道。

但是，再也无回音了。剑圣已闭上了眼。

林零深深地看了一眼剑圣的遗体，左手抚摸右手背上醒目的剑刃形印痕。

然后，他微微鞠了一躬。尽管鞠躬的幅度不大，但他很久之后，才直起身子。

他最后离开时，在那把巨大金属剑上，刻下了“剑圣之墓”四个简单的字。

灰烬以惊人的速度穿梭在宇宙星空。高速行进中的灰烬，没有任何高速的拖影，只有瞬移般的闪现。

每一次闪现，星空中的背景就化作一副画面。

画面中有着第一次见面的咯咯，有着第一次见面的剑圣，有着无数惨死的灵魂，有着三次与王交手的失败……

这些都是林零的想象。但有一副画面，林零甚至想都不敢去想！

那就是越女剑！

“但你并不是一个在乎生命，在乎正义，在乎秩序，在乎文明的人……可以说你什么都不在乎，甚至包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