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 杀戮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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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单纯杀戮的存在？”污秽之灵陷入了沉默。

在污秽之灵的久远记忆历史中，有许多为杀戮为生存需要的生命。但杀戮并不是一种能量形式。但是一旦生命需要依赖杀戮来维持，那么这种生命体就拥有一种特征，那就是强大。

不过，这种生命还有更致命的另一个缺陷，就是失去理智。杀戮和理智永远是矛盾的，因此这种生命体只是强大，而绝不会令污秽之灵感到害怕。

“杀戮和战斗理智共存的生命形态，唯有疯魔肆可以做到。还有就是极皇在拥有人性的时期。你所说的存在，我无法理解。”污秽之灵缓缓道。

“不需要，你的理解，你很快就会明白了。”徽章同学说完这句话，就放弃了反抗。灭生清影低沉流畅的运作声慢慢消失，机甲之上流转的最后精神力光芒也一同在熄灭。

林零在发生变化。

不仅仅他的发色，他的五官更加立体，无论眼睛,眉毛都在朝着冰冷方向眼神。他的四肢，开始呈现干枯，越来越瘦，简直如同皮包着骨头。

但你若以为他更加瘦弱，那你就错了。因为他骨骼撑起的皮肉，虽然依旧是单薄，但充满了某种极致坚硬物质的色彩。

这是一种很奇特的感觉，放佛他的**再也无法毁灭。

倘若现在有人能将他的皮肉，切开，就会发现他血管中流淌的红色不在是血液，而是一种凝实的杀戮物质。

这种杀戮物质，是杀戮之心在吸收无穷杀戮**，所产生的一种可以代替血液用作的物质。

这种物质的功效，远远超越血液，或者任何一种支撑生命运作的体液。它可以让速度，力量，感官，甚至预判达到一种无法想象的程度。

而且，任何对林零身体进行破坏的行为，都不会影响，损伤这种物质，即使林零已经成为宇宙尘埃，只要林零杀意还在，物质就会在那里运转，给养，甚至仅凭这种物质本身也会形成攻击。

此时的林零还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在埋骨地，他曾经被无数惨死的上古神兽的灵魂注视过。

而在大熔炉碎裂的第一时间，他就又一次感觉到了似乎在星空之上，无数灵魂对他的回眸。

这些战死的机师，身前也许默默无名，死时却充满了惨烈，和悲伤。

林零可以感受到他们灵魂的孤寂，不舍，痛苦。

孤寂，因为他们已没有亲人。亲人都已化作了大熔炉与黑指机甲的养分。

不舍，因为永夜要塞之后，他们还有温暖的家，而从此这个家已破裂了。

但无论前一种，还是后一种，都无疑只有一种感情，那就是痛苦，最极致的痛苦。

星空之上的灵魂本应消失，就像曾经大熔炉前那些无辜的人。

但此时此刻，林零的心中在咆哮，无声地咆哮，却让即将消失的灵魂停下了脚步。

在那些灵魂的眼中，林零的灵魂开始燃烧，壮大，充满某种辉煌。

这些并不是最重要，最重要的是林零咆哮着告诉这些灵魂，“我会为你们报仇的！请你们再次让灰烬重生！这是最后的希望！”

当第一位机师的灵魂，停下了脚步，并回头。慢慢就有了第二个，第三个……

无数灵魂向他缓步而来，无数灵魂的微弱光辉在这一刻凝聚。林零有种感觉他面前仿佛不再是一个个独立的灵魂，而是一条从星空之上流下向他的长河。

当无数灵魂一个个消失在他的身体里时，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在被洗涤，升华；他的练生火在慢慢壮大，白色火苗的跳动更加充满生命才有的活性。

他的命运斗魂就在炼生火的世界中，不断地在精粹，精炼。

在这同一时刻，贯穿星域的风暴中，无数战场的灰烬残渣开始凝聚。

近乎纯净的灰烬石，诞生于超星的毁灭。但蕴含灰烬石的物质，几乎在垃圾场中无处不在。此时的星空战场，岂不就是史上规模最庞大，最残忍血腥的垃圾场吗？

而林零身后一抹重生灰烬的虚影，开始出现。这是白色的虚影，之所以是白色，因为这是炼生火所构造的。

无论是血肉的残渣，金属的残渣，都在不停向风暴的核心——大熔炉之上的灰烬虚影靠拢。

这些残渣在靠近白色虚影瞬间，就成为灰烬石的液态汁液，随后填补在虚影的空白中。

虚影前，林零终于再次站起了身子。这一刻，他睁开了双眼，他的目光穿透了风暴，直达黑指机甲。

而此时，王也在静静地看着他。王在微笑，笑容充满了邪恶和妖异。

林零额头的青筋已开始暴起，重生的灰烬依然构建了三分之一。

而就在这时，林零发现了黑指机甲下，那狰狞巨大的怪兽——它的子嗣。

但林零根本没有将目光停留在怪兽分毫，因为他已经看到了怪兽单手提起的残破机甲——灭生青影。

“送你一份印象深刻的礼物！”王的话语，一个字一个字送进林零的耳中。

“不！不要！”林零疯狂地呼喊，但是他发不出任何声音，也做不出任何动作。

因为他的身体，在被持续杀戮化改造中！

“林零……替我报仇……林零，如果有来生，我们再在一起战斗……相爱……”

越女剑的声音微弱，但清晰。这是她用最后的精神力，说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