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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用力点点头,美目笑得变成了月牙弯儿。
随后几天,宁静再也没来找余长宁,大感无聊之下,他也呆在船舱不出去,难得去见王公子等人的臭脸。
十月初九到了武昌,官船刚刚停泊在了青石码头旁边,余长宁已是背着包袱跳下甲板,大摇大摆地走入了繁华如织的城市中。
……
“吱呀”一声门响,打断了房玉珠的思绪,她蓦然转头,却见陈若瑶正摇曳着莲步走了进来,不由起身迎上悠然笑道:“夤夜深深,不知陈姐姐找我何事呢?”
闻言,陈若瑶却是沉重一声叹息,蹙眉询问道:“社长,明天比赛快开始了,现在还没有余驸马的消息么?”
房玉珠此际正在为此事而犯愁,闻言顿是叹息道:“听爹爹说陛下派余驸马去河北道公干,临行时我曾让爹爹带信给他,让他不要忘记十月初十的比赛,不过既然现在他都没有出现,想必应该是不会来了。”
陈若瑶听到余长宁可能不会前来,心里不由大是失望,叹息出声道:“他这人整天嬉皮笑脸,没个正经,说不定早就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真是可恶。”
“不,余驸马不是这样的人。”房玉珠嗓音高拔了些许,正色开口道:“他外表虽然放荡不羁,下流可耻,不过暗地里却是一个十分讲信用的人,爹爹拜托他许多事情,如慈善拍卖、洛阳购粮等等,余驸马都是信守陈诺按时完成,从来都没有推诿拖延,这次必定是因为身负帝命,所以实在难以分身乏术。”
见她情绪似乎有些激动,陈若瑶有些惊奇地微笑道:“我不过说了余驸马一句,你也用不着这么生气吧?”
房玉珠闻言骤然一愣,俏脸飞上了两朵红霞,低声嗫嚅道:“我只不过是就事论事,何有生气之说?姐姐笑谈。”
看她此等模样,陈若瑶愣怔了一下,已是明白了几分,叹息道:“余驸马英俊风|流,气度不凡,而且重情重义,的确是一个好男儿,怪不得社长你会帮他说话,身为女子若能嫁给此等男儿,倒是不错。”
听到她言中所指,房玉珠俏脸却是更红了,慌里慌张地低声道:“陈姐姐,余驸马乃是有妻室的人,说这些话可是犯了忌讳!况且我与他乃是很普通的朋友关系,姐姐说这话实在有些轻率。”
陈若瑶知道余长宁与长乐公主成亲的内幕,脸上却是苦笑不已,心里暗暗叹息道:余郎呵,你已经有我和瑶瑶了,却还在四处招惹别家小姐,连房社长对你也是……
心念正在闪烁间,房玉珠转移话题地叹息道:“明日就我们四人参赛,势力逊色了不少,只要今日能进前三甲,我便心满意足了。”
陈若瑶察觉到她神色有些惆怅,不由柔声安慰道:“放心吧,咱们不是还有何长志公子,与李艺贞妹妹两人么?一定不会给关内道丢人的,说不定还能拿到第一名哩。”
“唉!姐姐有所不知,”房玉珠秀眉蹙得却是更紧了,“参加诗词大会的皆是各地才子才女,其中不乏卧虎藏龙的诗词高人,况且还有去年取得首名的河北道第一才子孟悠,那次我便是因一字之差而输给了他,今年黄鹤楼再战,恐怕也没有赢他的胜算。”
陈若瑶握着她的手劝慰道“社长何须气馁,今年赢不了我们明年又来便是。”
“姐姐,你我同为女子,都知道呆在家中相夫教子才是女人的最终宿命,过了今年我便双十年华,只怕难逃此等命运,以后这样的机会说不定少之又少了。”
陈若瑶轻轻一叹,却是深有同感地点点头,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安慰她才好了。
……
黄鹤楼坐落于武昌黄鹄矶上,本名“黄鹄楼”,原为三国东吴时期夏口城瞭望守戍的军事楼。
晋灭东吴以后,三国归于一统,该楼在失去其军事价值的同时,随着江夏城地发展,逐步演变成为官商行旅“游必于是”、“宴必于是”的观赏楼。后人念“鹄”为“鹤”,以讹传讹,口口相证遂成“黄鹤楼”之称。
此时的黄鹤楼虽没有后世那般声明远播,但也因地处繁华大江要道,所以前来游玩的客商旅人也是极多,畅游黄鹤楼,中午再食一顿鲜香可口的武昌鱼,当真是人间天堂。
作为天下十道诗词大会的举办之地,黄鹤楼今日大见热闹。五层的高楼张灯结彩,披红挂绿大见喜庆,江风呼啸而过,吹得飞檐下悬着的灯笼不停晃悠,黄瓦绿楼掩映在森森松柏林中漂亮得恍若托塔李天王的玲珑宝塔。然而最让人惊奇的是,黄鹤楼旁边的一块草地上用几百面屏风排列成了一个八卦大阵,将高耸的黄鹤楼围在了阵中,游客们评头论足,纷纷指点,皆不知这些屏风排列在这里究竟是来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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