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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以后啊……”芷青犹豫了会儿,眼神突然有些闪烁。

过了好一会儿,柳如月才听她缓缓地开口。

“如月……”芷青的声音有些迟疑。

“嗯?”

“如果……我是说如果,”她说话前回头看了眼身后离得有些距离,还在喝酒的两人,“如果有一天,你的存在,对漠尘以后的判断和发展有影响。而且如果留下,将远离自己舒心的生活,必须为夺得唯一而与流水三千争斗……你会为了他,而离开他吗?”

如月奇怪地回头看她。

芷青赶紧假笑着摆摆手,道:“我只是说如果……如果……”

如月神色复杂地看着她,然后点了点头。

“如果是我……”如月想了想,然后突然笑着开口道,“可能会离开吧……”

芷青惊讶。

“为什么?”

“如你所说,如果他有必须做的事情,而我的存在如果影响到他的决定,两个人都会很难受。如果互相牵强,才能在一起……何不放手,让两个人都自由。”

芷青听后一愣,有些痴痴地望着前方,魅正爽快地一干而尽。微眯着桃花眼,脸上有些潮红,样子有些畅快。

她看着魅妖艳的面庞,喃喃道:“是啊,何不放手……”

如月侧脸苦笑了一下,摇摇头:“如果我在,他会分心,关键时刻还要照顾我,他也难免会不方便。万一因我而受伤或误了大事,我们两人都不会好受。况且如果做不到三千流水只取一瓢,那便不值得我去争。你说,既然要这般勉强,那何必不留一个好的念想?”

芷青听的也是感叹,点点头,表示赞同。

“那我问你,如果他以后在好方和恶方只间选择了恶方,你会要求他变好吗?”如月想了想问她。

芷青一愣,心中有些起疑。

难道如月知道了些什么?为什么这么问呢……

“我……”她想了想后,道,“我会希望他变好。”

如月了然地“哦”了一声,点点头:“你看,你会希望他变好。可是这并不一定是他希望的,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可能影响到他们的原因。”

芷青有些不明白她的话。

“女人,总是忍不住妇人之仁,这是天性。而男人,为了宏图霸业,总是狠心的。历代要江山不要美人的,数不胜数,这是一个历史规律。”

芷青听后觉得有道理,却又不完全赞同。

她知道男人都是有野心的,只不过她认为魅不是这种。

他那么高傲,应该不会把这些俗气的东西放在眼中吧……

“芷青,你要知道,历史对女人总是不公平的。”如月忽然无奈但却温柔地握住她的手,道,“男人若是只要江山,那只有我们自己承担被抛弃的命运。男人若是只要美人,那女人便成了天下千夫所指的祸水红颜。”

白芷青也有些感叹,是啊,世界对女人从来都不是公平的。

所有责难与背锅的,都是女人。男人的过错一直是女人在承担,他们自己却从不承认。

两人均是无奈感叹,坐在树下,又聊了会儿天。

嗷嗷扑在她俩脚前,舔着自己的爪子,打着饱嗝一脸惬意。

休息了几日,牡丹再次派人拜访,四人无奈,这才勉勉强强地去了牡丹亭。

进了大殿,还没见到人呢,就听前面传来一声阴阳怪气的打招呼声。

“哟,原来是这么一位姐姐啊~”话音刚落,一个打扮俏丽的姑娘便落在了芷青的眼前。

“这位是……”

“我还以为能迷倒君上的是谁呢,原来就是你啊?”那娇俏的姑娘将脸凑到白芷青的面前打量了一番,有些鄙夷的说。

白芷青皱了皱眉,魅也阴沉了脸。

“哼,原来搞了半天君上就是为了你这么个人类,而推迟了这么多天来见我姐姐?!”那姑娘说的煞有其事,倒还真把白芷青给弄蒙了。

“什么姐姐?”

“就是……”

“娟儿,不得无礼。”一声轻柔地女女声,自那姑娘身后响起。

众人抬眼望去,就见一袭仙纱翠衣的温婉女子,亭亭地自大殿后走了出来。

身后跟着的,是牡丹和一众花臣。

“杜鹃。”牡丹板着脸,严厉地开口。

“王后!”那个杜鹃姑娘嘟着嘴,跺脚不甘地喊一句。

“还不快给白姑娘道歉。”那绿衣美人有些生气地责备道。

“姐姐……”

“还不快点!”绿衣美人一瞪眼。

那杜鹃咬了咬唇,不甘不愿地一矮身,道:“牡丹见过君上。”

绿衣仙女皱了皱眉,却也没说什么。

“君上,”这时,牡丹率先带着众臣上前迎过来,道,“您回来了!”

说着就要行礼。魅最讨厌这些不适用的虚礼,赶紧摆摆手,让众人起身。

“哦,对了,妾身来介绍一下。这位是绿萝公主,前几天妾身派人去请您,就是为了带她来拜访您的。”说着,向四人介绍一旁那位高贵典雅的绿衣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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