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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好给鲁承志打电话求帮助。
一个电话过去,不大一会儿工夫,就有保安小跑着出来引导我们从旁边的一个关闭着的入口进入大厦地下。
原来这里面还有一个私家停车场,不过也停的七七八八了,以各种开到街上就能吓死一大票司机的豪华跑车居多,少有几辆不是跑车的,也都属于限量版之类的超级豪车。
停好车,跟保安坐电梯直上顶楼。
不过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就只有我和师姐,那个保安是没有资格进入这一层的。
出来之前,我跟那个保安道了声谢,结果弄得他诚惶诚恐地问我是不是哪里服务不周到,还一个劲儿地请我谅解,要不是他不被允许进入这一层,大概会追着出来求应该原谅吧。
早知道就不跟他说那声谢了。
从电梯里一走出来,冯甜立刻就自然而然的挽住了我的胳膊,脸上的表情切换到温柔和善的职业微笑状态,却是弄得我好紧张,不知道自己应该是板着脸呢,还是咧开嘴笑一笑。
电梯前是一条长长的走廊,没有窗子,全靠两侧的壁灯照亮。
灯光似乎是刻意调暗的,以至于视线有些昏沉。
两侧每隔不远就有一部电梯,光是电梯少说就有几十部的样子,正陆陆续续有男男女女挽着胳膊从电梯里走出来。
男的一水的都是身穿黑色燕尾服,或者是扎着领结的小夜礼服范,里面是白色带着花边的衫衣,头发不管长短那都是清一色的抹着赌神最喜欢的头油,在走廊的灯光下映得闪闪发亮,光滑得似乎可以当应急镜子用一用。
挽着男人的女士们,一水的高挑个,打眼一望,似乎就没有低于一米七五的,这就导致了一个问题,走廊里普遍的男人都比女人矮!
女士们都穿着露肩膀晚礼服,一个比一个华丽,裹一看就很热但实际上毛用不顶的貂皮围脖或者披肩,手上戴着虽然是白色但却又透出肉明显肉色的长手套,腕上都有表,表多数都是银光闪闪的,发光的不是表身自己,就是表上的钻石,手里也都拎着各式各样的小包,样式却都很朴素大方。脚下踩着的是鞋跟细得跟钉子一样的高跟鞋,光洁的小腿从裙摆中露出来,紧绷着优美的弧线,一个比一个瘦,就没见着有大象腿的存在。
打扮华丽而庄重的男男女女们亲昵地挽着手在昏沉的灯光中向前缓步而行,虽然偶有相互之间微笑打招呼寒喧的,但终归没有人大声说话,整体气氛安详宁静,带着股子令人意外的庄重气息。
当我挽着冯甜从电梯里走出来的时候,当时就吸引了大片的目光,那目光都是灼热的,兴奋的,还多少有些不怀好意。
好吧,这种目光当然不是看我的,实际上没人先看我,跟在我家师姐身边的时候,我就是一活动配衬罢了。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冯甜身上,惊叹、赞美、贪婪种种表情在男人们的脸上浮现,而警惕、嫉妒、怀疑这些表情都是在女人们脸上浮现,所有的目光凝结在冯甜身上,一如当初她在同学们现场拯救我时一样,仿佛自带着凝结时间BuFF,走过之处,都会毫无例外的出现短暂的冷场的停顿。
在看过冯甜之后,那些目光在恋恋不舍地追随她的身影的同时,才会有意无意地从她身边的配衬上划过。
这时的目光里就有猜疑有不屑还有鄙视。
靠,为什么会有鄙视的目光?
我就那么配不上我家师姐吗?
但不管怎么说,当挽着我家师姐从走廊里穿过,一直来到尽头的那扇门前,我的虚荣心简直得到了空前的满足。
门前有侍者,都是男的,打扮得也是正式得一塌糊涂,白色的燕尾夹克,白色的手套,戴着顶白色绣金边的外国职业司机般的大檐帽子,胸前的口袋里还拉出一条金色的怀表链,看到我挽着冯甜过来,立刻一鞠躬,反手推开那扇对门的绣着繁杂花纹的大门。
眼前是一个极宽的大厅,金色的光芒自门后照射而出,一时间竟有些晃眼的感觉。
一盏盏巨大的水晶吊灯高悬在空中,将整个大厅映成了淡淡的色色。
环绕四周是一根又一根粗大立柱,看起来好像希腊某个警点的著名神庙废墟,四壁上绘着巨大的壁画,神仙妖魔老虎狗在画里打得乱七八糟,不过哪里是里面的狗也都是外国狗的形象,绝对不会有中国田园犬,大抵是外国神话传说的什么故事,做为连中国神话传说都知道不多的人,我理所当然地看不出这是什么故事,冯甜也没给我解释。
大厅看起来像是个西式的剧院,前面有舞台,舞台上悬挂猩红色大幕,似乎拉开幕布就会跳出一群演员来几嗓子咏叹调。后面是阶梯式的座椅,地面上铺着绣着繁琐花纹的厚厚地毯,那叫一个软啊,踩上去跟踩在棉花堆里一样,直让人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好吧,必须得承认,我现在有点头晕,这场面太尼玛大了。
装饰华丽到让人眼晕不说,人还特多。
当初鲁承志在电话里说把场子搞大一些,来的人挺多,我以为顶天也就百十多人那样子,毕竟我们拍卖的东西有范围限制,要是不信佛不认识晦清多半不会感兴趣,而且更重要的是,我这种土鳖是没有参加过拍卖会的,对拍卖会的了解都是从电影电视上,基本都是前面摆个桌子,下面稀稀拉拉坐三五十个人,拍卖师在上面举着锤子嘶声力竭地吼着,看谁举的牌子顺眼就一家伙锤过去。
可现在,这剧院般的场所里,座位至少得有六七百个,而且已经快坐满了!
这什么情况?晦清的东西这么抢手?
靠,早知道当初把他烧成阳明离火的时候留心点,把他身上的物件再留几样下来就好了。
门后也有侍者,我们一进去,便立刻上前,低声问了我们的姓名之后,便引着我们走到前面第三排中央的位置,这一排坐位还都空前没人。
红色绒面座椅上贴着纸条,上面写着我和冯甜的名字,侍者撕掉纸条,请我和冯甜坐下,又问我们需不需要酒水饮料,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立刻跟说相声报菜名似的报了一大堆酒名水名,冯甜要了个什么水,我也没听懂,等侍者拿着高脚杯端上来之后,尝了一口,没啥味儿,下意识品了品,还是没啥味儿,就低声对冯甜说:“这么高档的场所,也卖假货,这什么味儿都没有啊!”
冯甜低声说:“这是矿泉水,来自索比米亚斯地谷最深处的水源,号称世界上最纯净无污染矿物质最丰富的天然水,这一杯要是卖的话,一百美元!”
我当时就震惊了。
有钱人的世界果然不是我这种土鳖能够理解得了的。
我赶紧问:“这水不收钱吧!”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一口把这水闷了,然后招呼侍者再给我来一杯。
今天买衣服花的钱,就全得靠喝水赚回来了。
一杯一百美元,我得喝多少杯呢?
正算计着呢,忽听冯甜低声说:“进门的时候,你注意到了吗?”
我刚把第二杯水一口干了,正准备扫呼侍者再来一杯呢,听她这么一问,就说:“是门上吗?我看到了,不就是画着符呢吗?好像是屏蔽之类的东西吧,还有封镇效果,怎么了?”
如今我也不是啥都不懂的菜鸟了,跟着杨至道也不是白学的,门上画的符我还多少还能看懂的。
冯甜低声说:“这里面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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