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纵横剑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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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第一缕阳光出现在天边之时，嘹亮的鸡鸣声在谷中回荡，从鬼谷到外面的秦国，从秦国到天下，鸡鸣声响彻整个东方。

盖聂和卫庄睁开眼睛，看到师傅已经悄无声息地站在眼前，两人起身行礼。

鬼谷子开始了今日的授课：“强国之盟，多国之约，纵横相对，执掌天下。鬼谷从第一次选拔直到现在，一共收入了三代门徒。曾经的两代都是纵横天下的能手，希望你们两人能更胜一筹。

“当今天下，数秦齐两国最强，两国都想吞并周边的小国来扩充自己的势力。唇亡齿寒的道理众小国都很明白，便以交换自己重要的皇室子孙作为条件，在一国有难之时进行支援，便可与秦齐相抗争。秦齐两国既不敢轻举妄动，又害怕多国联手带来的危机，所以也走向联合。鬼谷培养出来的每一代纵横家，一个合纵，一个连横，两人实力相当，将天下稳定在一个局面上。说是实力相当，其实仍然会有一些差距，因为两名弟子在谷中学习三年之后，在出谷之前要做个了结，实力较强的一方将学会纵横家的最强剑术：百步飞剑。从而成为下一任的鬼谷子。”

盖聂和卫庄都有一种跃跃欲试的兴奋感。

“现在，摆在你们面前的是两个选择：要么学纵剑术，帮助多国联合；要么学横剑术，帮助强国取胜。”

盖聂和卫庄交换了一个眼神，分别说出自己心里的答案，恰好不同。

盖聂：“纵。”

卫庄：“横。”

鬼谷子问他们：“你们两人，一人是秦国人，一人是韩国人，确定要这样相反的选择吗？”

两人点了点头。

鬼谷子明白他们为何会这么选择：卫庄好胜心强，愿助强国称霸；盖聂心根本不在争霸而在联合，掌握五国联合正对他的口味。

鬼谷子点点头，带他们前去鬼谷的藏书阁，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两堆垒的高高的竹简，他指着左边的：“纵剑术。”又指右边的：“横剑术。”他完全不顾两个弟子吃惊的眼神：“你们是万中挑一的，想必看些书不成什么问题吧？这些书够你们学上一年，这一年之中我会解答你们所有的疑问。一年之后，我来亲自试试你们学到的东西。记住，纵横剑术即使学到最高层次都会是相同的实力，若是妄想在一年之间学两种剑术，必会一事无成！”

说完，鬼谷子便离开了藏书阁。

“他老人家怎么搬来这么两大堆书，都不怕半路丢上一个竹简？”卫庄看着自己面前那堆比自己还要高很多的书很是发愁。

“其实它们一直都在这里。”刚刚躲在一旁偷听的小寒站在门口说，“爹爹从我们来到这里开始，就一直没有打开过这个门。”

“这么说，每一代鬼谷子若是想要将剑术传于下一代，那么，他们就必须回到此地？”盖聂合住刚刚打开的一个竹简。

“那换句话说，每一代鬼谷子都将被终结于此地？”卫庄的声音在书阁中回荡。

“你说什么呀！”盖聂把手中的竹简扔向卫庄的脑袋，正中他的额头，卫庄准备还击，却看到盖聂在给他使眼色，他看向小寒，小寒的眼里满是忧伤，他立刻住嘴了。

“庄二哥说得对，爹爹也说过，这个天下从来只允许有一个鬼谷子。”

小寒默默地走出藏书阁，盖聂和卫庄两人看着她慢慢离去的孤单的背影。

“小庄，师傅教我们剑术，还关照我们，这样的恩情即使不报，也不能仇报。”

“师哥，我们既然选择了这里，就要遵守这里的陈规。”

“小庄，我愿用五年之前在韩国救你一命的人情来换你的一个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