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收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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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结束后，陈氏到底把海棠留了一天，就为了蔡婷的事儿。

“老爷，这蔡家小姐究竟什么意思？这次我可是根本没有请各家的小姐，她却自己送上了门。不仅送上门，还在府里四处走动，这可不符合她大家嫡女的身份？”陈氏想想，怎么想，怎么觉得古怪，海棠也觉得不对劲，两人一商量，便把刘表给叫了回来。

“有啥好古怪的？”刘表还以为什么事儿呢，结果回来发现就这事儿，就有点兴致缺缺了，却又不想再回前院书房，便叫人把小儿子刘珪抱了过来逗弄。

“这还不古怪？很古怪好不好。”海棠无语撇嘴，“我在院子里玩得正开心呢，她突然进来了……一般人家，哪儿有这样的？”

“其实也没啥难猜的。”刘表头都没抬继续逗小儿子，“蔡家怕被分了权或是压制，想要把她送进来做妾……”

“做妾？！”

“她一个蔡家的嫡女怎么可能做妾？”听说刘表的后院可能又要添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身份不俗的女人，陈氏的脸色瞬间就不好了，不过良好的教养，还是让她很快就平静了下来，“老爷打算纳进来？”

“原本倒是无所谓，不过今天看来，还是算了。”刘表摇摇头，“蔡家的这个女儿是个心机深的，回去之后，她怕是会跟蔡瑁那家伙提及棠棠……”

“提我干什么？我又没有得罪她。”因为她，她还很不爽好不好？海棠再次撇嘴。

“不是得罪她。而是她会告诉蔡瑁，你远比外面传的要受宠……估计没多久，就有人给你送礼了……”刘表笑笑。这些人都是无利不起早的，之前是因为没有摸准他的性子，不敢贸然下手，现在终于知道该往哪儿使力了，哪还有不尽力的？

“真的？”听说能够收礼，海棠很开心，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这礼不是好收的吧？“真的可以收？”海棠不确定的问道。

“自然，给你就收着。”

“对，收着。反正他们给的也不是什么正经来路的。”陈氏附和。刚刚刘表推了蔡家嫡女，她心里正高兴，这会儿脸上都是笑。

“那我可就不客气啦……”能够正大光明的收礼，海棠自然不会傻傻的往外推。

正如刘表所言。蔡婷一回到蔡家。就直接去了蔡瑁的书房。

“你还知道回来？”听说自己一向看重的女儿不顾自己意愿，去了州牧大人府上，蔡瑁现在满肚子的火，就怕蔡婷一时动作给刘表留下不庄重的印象，影响日后入府的前途。

“阿爹，女儿知道，这次是女儿错了，女儿不该自作主张。想要去看看自己未来的相公是什么样子……不过，幸亏女儿这次去了。”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蔡婷特意在这里顿了顿。

“有发现？”

蔡婷点点头，“之前有一段时间，外面曾经传言州牧大人非常疼爱海家的那个义女……”

“不错，为此，州牧大人还让人教训了蒯家的子侄。”

“可是，阿爹似乎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这一点从蔡瑁没有丝毫举动就能看出来了，其实不止是蔡瑁没有举动，其他各家也都毫无动静。

“恩？”蔡瑁这会儿终于听出了女儿话中有话，“你想要说什么？”

“女儿知道，阿爹肯定以为，那次州牧大人替海家小姐出头，其实不过是顾及自己的颜面，毕竟海家小姐在外代表州牧府的面子……”

“难道不是？”

“若是阿爹这样认为，那就大错特错了……”蔡婷面色严肃，虽然这次去州牧府，她确实有她的小私心，不过对待家族的事情，她还是很上心的。

“继续说。”蔡瑁终于听出了一点名堂，也重视了些。

“女儿这次去，有幸跟这位海家小姐有些接触，得幸去海家小姐的院子里看了看……海家小姐在州牧府住的院子名叫海棠苑，院子虽然不大，里面亭台楼阁建设的却非常精致，就连花草都别具一格，州牧大人还体贴的院子里给海家小姐弄了个秋千架……”

“秋千架？”蔡瑁终于难得的慎重了起来。

“是的，秋千架，除了秋千架……海棠苑中的仆从对海家小姐非常维护……言语间，对女儿去打扰海家小姐很是不满，另外州牧夫人身边的大丫头，对这位海家小姐态度也非常亲昵、尊敬。”

“你堂姐刚刚也传了消息过来，说是州牧夫人将海家小姐的位置安排在了她的旁边……”蔡瑁突有所悟，貌似自己一直以来都想错的。

“不错，州牧夫人对海家小姐言行间很亲密，海家小姐对州牧府众人也很亲昵。女儿观之应该是真情流露。”想到海棠很自然的称呼小刘珪为弟弟，蔡婷神情颇有些复杂。

“那依你看，那位海家小姐如何？”海棠自打到这襄阳，除了那一次打了蒯强被州牧府的刘福管家带回州牧府，就再也没有在襄阳城公开露过面，大家虽然听说了很多风言风语，却一直都不知道，这位海家小姐是何许人，对其性情喜好更是一无所知。

“海家小姐？”蔡婷想了想评价道，“行为规矩都是大家作风，不像出身小门小户的姑娘，虽然年纪还不大，不过看得出来，是个美人胚子。看上去也不像没有心机手段的……”

“这样？那你说，州牧大人为什么这么看重她一个义女？难道是要用她来联姻？”蔡瑁以己度人，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刘表为什么那么宠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小丫头。

“应该不是，阿爹不是说过？刘荆州虽然没有女儿。却是有妹妹的？只是在老家山阳？若是联姻，嫡亲的妹妹不是比一个义女更合适？”其实蔡婷也说不清楚，只是直觉的。她就觉得刘表对海棠的宠爱不是利用，而是实打实的疼宠。

“那难道？还真的是因为这位海家小姐救过刘荆州的妻小？”海棠跟刘家之间的关系，蔡瑁心里一清二楚，可就因为太清楚明白了，反而让蔡瑁搞不清楚，为什么刘表会对这个海家小姐那么特殊？“若不是海家在十几年前确实更刘荆州没什么交集，我都要以为那海家小姐是刘荆州的私生女了。”（不得不说。你真相了，不过人家不是私生女，是正大光明的女儿哦。只不过是前世嘀）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很难说……”蔡婷摇摇头，“其实能不能弄清楚刘荆州为什么这么疼爱这位海家小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既然我们知道了刘荆州对海家小姐不同。那么对海家小姐，我们是不是要……”

“那是自然。”蔡瑁点点头，“只可惜，这位海家小姐已经订了亲，若不然，让族中优秀子弟将其求娶回来，倒是一门好亲事。”

蔡婷不言语，内心却不以为然。虽然她跟海棠不过相处了很短一段时间。可是她却并不觉得，海棠是那种倾慕富贵的人。再者。若是海棠真的心思富贵，那也应该想办法攀上州牧府的大公子刘琦才对。

蔡家父女的一番谈话，海棠自是不知道的。第二天，她刚刚从州牧府回到海家，就听说了蔡家小姐给她送礼物赔罪的事儿。

“赔罪？也亏得她想得到这个由头？”海棠无语的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