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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深了,大多数长安人已入酣睡,一日的疲劳和喜记,在梦中去寻找另一个没有烦扰的世界,但还是有人难以入睡,若不早早安排,翌日的烦恼便将加倍而来。
崔翘和他的夫人便是其中之一,天宝六年一次过于激烈的家庭地震影响到了崔翘的仕途,他由大理寺卿调任尚书右丞,这个职位相当于尚书省的秘书长,若在早个几十年,这个职位可是具有极大的实权,则天皇帝时尚书仆射渐渐被架空,尚书右丞便在某种意义上代行了仆射之权,可自从李隆基登基后,加强了相国的权力,本来只管门下省和中书省的左右相,手开始伸进了尚书省,直接统管六部,尚书左右丞也就成了真正意义上的行政秘书。
由从三品的位子一下子跌到正四品下阶,而且是个闲官,心里最难以平衡的便是崔翘的夫人,她虽然是老郡主,但妻以夫贵,别人的丈夫都在升职升官,而她的丈夫却一下子跌了两阶,不平则要鸣,可她的大鸣大放非但没有作用,反而将崔翘折磨得筋疲力尽,工作中屡屡犯错,这不,天宝七年的考评已经下来,崔翘因业务怠懈被评为下中,若再不补救,铁定会降职甚至外放。
崔夫人终于冷静下来,为了丈夫的前途,她决定牺牲自己,开始施展她的夫人外交,出没于无数高门深院,当然不是去找她的闺中密友,而是去寻找她年轻时的老情人们。
可惜人老珠黄,效果差了一点,这时她又听到宫中有传闻,今年考评为下中、下下的朝官将被外放到岭南为地方官,岭南,那可是荒蛮烟瘴之地,她娇嫩的身体怎经受得住。崔夫人大惊之下。又去求亲家李林甫,李林甫自然一口答应帮忙,但崔夫人也知道,李林甫答应的仅仅只是帮忙而已,就在这时,国夫人的请贴送到了府上。
明日就是国夫人的生日,可送礼之事还没有定下来,送少了怕没效果,送重了她又舍不得。崔夫人左右为难,眼看睡觉地时辰已到,她心急之下,一把便将躲在书房里品玉地崔翘抓了过来。
“你说是直接送钱好,还是送点值钱的珠玉或古董字画之类好?”崔夫人拿着两份礼单左右为难,一份是三百两黄金,另一份是价值三百两黄金的名人字画若干。说起黄金就得罗嗦两句,国夫人收礼的规矩是只收黄金,三百两是起步价,低于三百两连门都别想进。
崔夫人原本拿的是五百两黄金。可肉疼之下,又悄悄改成了起步价,‘或许替老崔改改考评并不是什么大事。’她暗暗地安慰自己。
听见夫人提到‘珠玉’二字,崔翘立刻想到了自己书房里的那些宝贝玉石,心中一阵猛跳,她别是看中了自己的命根子。
“咳!你几时听过那个女人收古董字画的?她哪有那种雅兴?她的规矩是只要黄金。要不就是金刚石,除此二物,她什么都不会要地。”
“你怎么知道得这般清楚,你是不是给她送过礼?”崔夫人就是这样,她自诩精明,可往往又抓不到问题的实质,此时她的声音变得尖利起来,仿佛失灵的报警器。“说!你是不是和她也有一腿。”
她叉着腰,眼睛瞪得溜圆。那样子仿佛是扫黄打非小组的领导成员,她上上下下打量着崔翘,丈夫哪一个毛孔里塞有那女人的脂粉,也休想逃过她专业的眼睛。
可惜崔翘早已久经考验,他瞥了一眼大床,苦笑道:“夫人,为夫地暗疾你还不知道吗?”
说得倒也是,崔夫人想到丈夫的银样蜡枪头,心里松了一口气,又将话题转到正事上来,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有点不甘心地说道:“那就送黄金吧!我打算送三百两,我觉得已经够了,你说呢?”
哼!三百两,给那个女人塞牙缝还嫌少,更不用说是想修改吏部已经报上去的考评,但是她觉得已经够了,自己说不够又有屁用!她无非是想让自己赞同她地英明决定。
不过,崔翘本人倒想去岭南为官,凭他现在的官衔,极可能是去广州做刺史,只要做出政绩,他就有了再向上爬的资本,另外,还有更重要的一个原因,他知道眼前这个女人肯定不会跟去,这样一来,自己真的就逃出生天了。
他摸了摸下巴,装模作样地想了一下,“唔!三百两黄金,我想也应该也够了。”
崔夫人心里顿时高兴起来,肥硕的身子轻巧地一转身,向外快步走去,走到门口她娇声笑道:“那你先睡吧!我去你书房看看,有没有什么物什可值三百两黄金,明天咱们先去趟柜坊。”
崔翘地心一下子如坠寒窟,冻得连血都凝固起来了。
东方天际渐渐地被染红了,朝阳似乎也知道今天是什
,也凑趣地探出头来,天气晴好,正时外出办事的好城早早地开始热闹起来。
今天是杨花花,不!这个名字太土,她在公开场合早已弃用,她现在是国夫人,今天是她新宅落成之日,也是她芳龄二十八岁的寿辰,不少人都有点印象,似乎去年她过的也是二十八岁,不过这又有何关系,女人嘛!关键是她一年只过一次,这才是要紧之处。
杨花花一早起来,侍女已拉开厚厚的帘帐,向东的一面墙都是空的,拉开幕帐便可走到外面露台之上,春风清凉,还带一丝寒意,大片阳光射了进来,将房间里涂上一层金色,这就是她要的效果,她地寝楼叫黄金阁,顾名思义是黄金打造,事实上也是如此,楼台四壁都贴满了金箔,再镶嵌明珠宝石,远看去金光闪闪,富丽之极,这还不算,雨天易滑。她又用铜钱在四周铺了一圈以防滑。整个楼台造价十万贯,比长安大富豪王元宝的金楼还贵上两万贯,堪称长安之冠。
昨夜杨花花地心情不太好,一人独睡,召来陪寝的少年还未入幕便已被她撵滚蛋,起因是昨晚管家的一番哭诉,说好心去送请柬,却被户部侍郎一顿羞辱,还险些丧了性命。虽然知道他有些夸大其辞,但李清还是不买她的帐,这是肯定的。
从天宝五年向李清求婚被拒,至今已经三年,这三年来杨花花风流放荡,李清默默做事,他们仿佛是两条道上的人。各行其路,互无关系。
但杨花花给自己找地借口却是:谁让他拒绝我,所以我要找别地男人来报复他,但久而久之。连她自己也不相信这个借口,原本藏在心底的李清也渐渐消失无影,就仿佛她放错了地方,不是藏在心里,而在放在胃里,被胃液腐蚀掉了。
至于只想嫁两个男人说法不过是一种炒作的手段。给自己身上涂上一层神圣的光晕,就仿佛是一层处*女的膜,吊一吊那些追求者的胃口,可能是你,也可能是他。
男人不过是一个玩具,杨花花真正要的是钱,只有钱才是最真实最可靠的东西,她的另外一个爱好便是作媒。就仿佛要她自己失败地遗憾都统统在别人身上补回来,于是宗室子弟的婚嫁、王公大臣的迎娶都要经过她的同意。刚开始时嗣薛王之子不理会她的警告,擅自娶了她不中意的女人,杨花花大发雷霆,跑到李隆基那里告了一状,第二天刚刚成亲的嗣薛王之子便被罢黜了爵位、休了新妇,还罚了嗣薛王十年地供奉,如此一来,没有人再敢违背这位国夫人的媒妁之言。
当然,杨花花并非是那般横蛮不讲理的人,如果肯象征性地向她交纳点手续费,生活依旧还是平淡而快乐的,手续费也不多,一次一千两黄金而已,如此能将两个爱好有机地融合在一起,杨花花自然更是乐此不疲了。
可最近她又对另一桩‘婚姻’忽然有了兴趣,在她眼里,金壁辉煌地东宫就仿佛是一位雍容华贵的贵夫人,刚刚丧偶,应该给她找一个细心体贴的丈夫,她看中的是庆王,原因自然是庆王出手阔绰,肯花本钱来讨好她,而且这也是杨氏家族一致的意见,除了宫中的贵妃,她不喜欢管这种事。
今天是杨花花三十.一点点养老钱,她决定隆重地举办一番,本钱不需要,李隆基特地拨了五万贯给她做花销,另外所有的器具物品、包括酒楼的耗费都由庆王包了,她杨花花只要点钱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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