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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月月急忙向对方报明情况,“颜慕凡,不好了,萧画叫了一辆的士,不知道要去哪,但是说要去替司辰报仇,我现在也坐在一辆的士上,在跟着她……”

“好,你不要跟丢了,我马上过来。”嘱咐完后,立马挂了电话。

坐在车里的苏月月看着前面时而出现车身时而被其他车辆所遮挡住的她,心里万分着急,忍不住的向前面的师傅嘟喃了句,“师傅,不要跟丢了……”

另一辆红车出租车上,前座的司机借着后视镜看着后座穿着蓝白相间的医院病服,心里疑惑了一会,最后向她问道,“姑娘,你这是要去哪啊。”

一抹清灵般的声音带着一丝吵哑却冷冷的回答道,“碧岭山庄。”

司机闻言,握着方向盘的手突然一惊,差点与旁边的车辆摩擦,他急忙稳了稳身子,扶正了方向盘,看向后视镜,低声确认道,“姑娘,你说的是莫氏集团的碧岭山庄嘛?”司机之所以如此一问,就是因为莫氏集团是在全亚洲数一数二的顶极企业,在各国都有属于自己的分公司,影界,服装界,车行,电子,饮食,游戏等,不夸张的说几乎可以主宰着经济的命脉……而后面坐着的这位小姑娘虽然人长的漂亮了些,但看她那样子,真的很难想象会有跟莫氏集团有所关联。

而萧画只是一味的望向窗外,目不转睛的看着一带带闪过的车辆与建筑,冰冷开口,“难道还有第二个碧岭山庄嘛?”

坐在驾驶位的师傅看着年纪小小,性格却如此孤僻不友善的她,只能闭嘴作罢,依她所说的方向开去。

萧画坐在后座的位置上,头倚向窗边,随着车子的行驶,贴靠在车窗边的头也微微晃动着,清丽绝艳的小脸苍白如纸,空洞的眼眸无光无神,娇弱的身子有些微无力的靠在那,时不时的因为一些思绪让秀眉轻拧,娇小柔弱的她身穿着蓝白的病服,此时的她给人一种病态的颓废之美,在这窄小的车内空间里,仿佛有一抹悲凉正在慢慢凝聚,慢慢靠拢,沉重的气息让前座的司机感应在心里,有好几次都想提问她原因,却迟迟不敢开口。

萧画睁睁的看着车窗外的事物,其实对于她来说都是很陌生的,几乎与这座城市并没有深入的了解过,自己的生活点基本也是两点一线,学校,出租房……如果说去过哪里,那也是莫司辰带她走过的郊外,仅此而已,因为他知道,她不喜欢太热闹的地方。

以至于车子缓缓停下,司机转首对她说了声,姑娘,碧岭山庄到了,她才方已回神,她付了车钱,往车上下来,看着山庄的那处门口,氤氲的双目又泛起一层晶莹的水雾,脑海里勾忆起的自然是那冰寒刺骨,大雨倾盆的晚上,她坐上车时,司辰赶过来拍着车窗,那抹悲痛又急切的眼眸看着她,祈求她留下听他解释的情景,她怔怔的看着那门口,一股哀痛涌上她心头,红了她眼眶。

看着巍峨耸立壮观的碧岭山庄,万般愁绪迅猛般的扩满在她心头,她紧咬着无血色的嘴唇,拽紧着瑟瑟发抖的粉拳,一动不动的呆站在那门口良久,却迟迟不敢移动半步,如果她走进这里,那就要面对里面那个可恶的恶魔,想起他那邪恶的笑容,银秽的话语,还有那肆虐的欲想把她占有的恐怖念头,她好害怕面对他,害怕看到他,更加害怕的是他那步步逼近向她靠来的身躯,她……有点胆怯了。

山庄内,一所暗沉色系的房间内,斜坐在靠椅上的莫司夜深邃的利眸冷冷的看着前面的监控视频,屏幕里出现的是穿着蓝白相间病服的萧画站在门口处,视频里的画面感觉被人按了暂停健般,一动不动,几分钟过去了,画面还是如刚才那样依旧。

而观察着屏幕里的他,也仿佛在跟她比耐心,就那样慵懒的靠坐在旋转皮椅上,不动声色,幽深的瞳眸一瞬不瞬的盯视着,薄情的嘴角勾起一抹邪谑,直到视频的女人抬步向门口走进时,一股浓烈的玩味直达眼底,“真有趣,居然自己送上门来!!”

萧画踩着沉重的步伐向着那直通往最面里的一所大门走去,说也奇怪,她以为要再次踏入山庄时,必定会有人阻拦,因为在表面的真相里,是她害死了莫司辰,可是她一路进来,却是畅通无阻,当她刚要抬步走进室内时,身后响起了急切高呼的声音,“萧画,不要进去……”,那突来的高喊让她的身子为之一怔,她转身望向那处大门口,苏月月被门口的保安拦截,不让她进,只见她高挥的手臂向她招手,一面高喊,“萧画,你不要进去啊,难道你想羊入虎口嘛”,苏月月看着眼前这个雄壮威严的山庄,总感觉有一双似冷如豹的双眸察视着这一切,耳边仿佛在回荡着那深冷却坚定自信的魔魅般的声音,“在以后我还会欺负她,狠狠的……欺负”,我暂时让她在外“休息”三天,这三天里,你们好好相聚吧。”

听到那抹急切叫唤的苏月月,萧画干涩的嘴唇只是微微一抿,她的话,她听到了,在那之前,她也想过,也挣扎过,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人没了,她还会在乎自己的身体嘛,之前的她很在乎,甚至不惜代价的跳楼,打破那个人的头,只为了能保留着自己唯一的美好给司辰,可是又有什么用呢,他最终还是死了,因为自己,却也因为这山庄里那个长的跟司辰有着一模一样面孔的恶魔莫司夜,所以她已经不畏惧了,能替司辰报仇,失了自己的这具身体,她感觉也值了,她深深的看着门口处那着急担心的身影,她的心里划过一股暖流,却也带着一抹苦涩,她向她回以一记甜美的笑容,最后决绝的转身往那里面走进,不管苏月月怎么的喊叫,都再已唤不回她的回头,那抹视死如归的淡漠表情,让苏月月的心仿佛被人挖了一块心疼,“萧画,难道莫司辰真的足可以让你放弃了一切,放弃自己的人生了嘛”,虽然在太平间里,她只见过那个莫司夜一面,可是年仅只有十九岁的他,浑身却散发着一抹森寒,冷厉,嗜血的令人心惊胆寒的气息,那幽黑分明的眼眸看着萧画时,是那么浓烈的渴望与占有,年纪轻轻的男生就有这般令人望而生畏的气魄,真的不敢想象萧画落入他的手中,会是怎样的凄惨,她还来不及告诉她,这个莫司夜一直有一个很可怕的传闻,那就是每当月圆之夜,就会吸人血,还会安排着一个女人供他发泄,减轻他的痛苦,而每个被抓进那幽暗房间的女人都是不管年纪,只要是八月十五那天出生的就行,不管传闻是真是假,但总不会无中生有,虽然需要靠女人才能缓解的病虽然令人很匪夷所思,但是不能全都不信,“萧画,你如果知道你即使面对的是这样的一个魔鬼,你会做何反应。”

一直呆愣在那苏月月就这样眼睁睁看着那削瘦的身影一点点淡出她的视线,  而她却无能为力,不管是自己,还是搬出苏家,对莫氏来说也只是以卵击石,难道就这样放任着那可恶的人欺负萧画嘛。

身后响起汽车刹车的声音,颜慕凡从车上下来,来到苏月月的身侧,望了望里面,又看看呆目的她,俊秀的脸上揉起一抹不安,好听的声音此时低沉却带着一抹难以明说的落寞,“还是没拦住对嘛?”

沉侵在失落与痛心当中的苏月月耳边划起一记熟悉又令人心安舒悦的声音,她仿佛找到了一处安慰点,就那样直直撞进他的怀里,颤抖着身子,葱白的小手紧紧的抓着他衣领,带着一丝哭音的伤心说道,“慕凡,怎么办,不管我怎么叫喊,她还是去找他了,莫司夜说给萧画三天的时间休息,那三天之后呢?,他会对萧画做什么?……我好害怕萧画会再受到伤害,因为司辰的死,这两天她掉够了眼泪,也伤透了心,甚至还差一点的疯掉,如果还被那个莫司夜欺负……她不敢想象。

苏月月靠在颜慕凡的怀里,低声哭泣着,他不由自主的伸手环抱过她,不为别的,就为她这颗时时为好友担心,着想的心,他抬眸看着那敞开却已不见那束身影的大门,心里涌起五股杂陈的复杂情绪,“萧画,你并非失去了所有,你有一直为你担心的苏月月,还有我……”

走进亮丽堂皇的大厅,这里已经没有了前天晚上那宴会上的喧华与热闹,她来过这里两次,一次是生日晚会,还有一次就是订婚晚宴,给她的印象都是奢华与旺盛的,却不像今天这样,安静而有种一股说不出的压抑感,她清澈的眸子环顾了四周,只见二三名身穿佣人衣服的女佣在打扫着卫生,见到她的到来,都不约而同的放下了手中的活,围在那里窃窃私语,交头接耳,对她指指点点,萧画在她们的眼神里感受到了厌恶,还有莫名的怨忿,那种眼神仿佛变换成一把利剑,直直的插进她的胸膛,让她疼痛的难以呼吸。

其中一个女佣壮着胆来着她的面前,趾高气昂的对她一顿道,“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害死了司辰少爷,还有脸再来这里!”

另一个佣人也抬步向前,恶狠狠的看着她,“*了司辰少爷不说,还要*夜少爷是不是,司辰少爷死了还不到几天呢,你居然这么明目张胆,我真替司辰少爷感到悲哀。”

听着这些指责她的话,如墨潭般黑白分明的眸子伤感又沉淀了几分,她颤颤的握紧拳头,承受着那一番番不堪入耳的犀利言语,她没有资格反驳,因为事实便是如此,除了她们口中的*夜少爷除外。

这时,楼上的一所房间里响起了关门的声音,而后在楼梯口处看到一个黑色的休闲帆布鞋正在踏着台阶步步及下,俊美如俦的少年双手插袋,步调轻快且慵懒,居高临下的睇视着她,深黑如昼般的眼眸毫无避讳,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她,邪嗜的对她的全身做了一个扫视,岑薄的嘴唇勾起一抹完美的弧度,似笑却带着浓浓的玩味。

萧画被那直勾勾的眼神看的极为不舒服,她秀眉紧蹙,紧咬着嘴唇,娇小的脸上透露着一抹不满。

待莫司夜走下楼梯,站定在她面前,缓缓倾身来到她的耳边,轻轻淡淡带着一股好闻的气味直窜入她的鼻息,那是不同于成熟男人的气味,而是带着青春被风吹扶过清新味道,但是在这清雅好闻的味道里,却有一股难以被忽略的霸占侵夺的强势气息,压的她喘不过气来,而那低沉磁性的嗓音就那样贴近她的耳畔,似有若无的与她的圆润的耳坠相贴吻,“你“舔抿”着嘴唇,我可以理解为是在*我嘛。”

她闻声一惊,赶忙的推开他,对上那讳莫如深的眸子,她不禁倒吸一口气,虽然眼前这个男生有着与司辰相同的脸,而之前也经常跟司辰在一起,话说早已对这样的一张脸而习惯或免疫,亦或不在感到震惊,而在他的身上却是有着一种不一样的味道,浓黑的刘海清爽竖立,更加突显的他那英俊的五官,英挺的俊眉轻挑,顺而及下的就是那高蜓到恰当好处的鼻梁,削薄的嘴唇总是时不时的勾起,在这如刀刻般棱角分明的五官里,却总给人一抹狂狷不羁,邪佞肆虐的高傲气质,明明是同一张脸,但给人的感觉却是截然不同,莫司辰是温暖如阳光的,而他却是冰冷如霜,又邪魅的。

莫司夜看着那痴呆的眼神,他的薄唇发出一丝冷笑,  他刚抬出一步走向她,萧画就本能的往后退去,然而在他身后的一个像雕塑般站着的男人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指向那个男人对他说道,“这个……不是送我礼服的那个人嘛,他是你的人?”

“不然呢?”莫司夜道。

“那就是说那个礼服是你送的,不是司辰?”她惊声凝问。

他勾起冷笑,如墨般的瞳眸邪视着她,很有耐心的对着点了点头。

她看向他一身高面料剪裁的马夹西装,让她不经意的想到了在红魅的时候,原来当时看见的那个他不是司辰,而是眼前这个男生……

没有想到,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已经在计划着,他说过,他对司辰极其的厌恶,所以计划着这一切,假扮成司辰的样子,送她礼服,然后在生日晚会上和他共舞,当着众人的面对她做着那样的事情,在红魅时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随手抓过一个女人就亲吻……当自己被水泼时,他故意替自己挡下,然后借着去她家,想对她企图侵犯……再者在订婚那晚,又想再次对她不轨,而她打伤了他,所以他就把一切归究在司辰身上,让自己误会,最终害司辰死去……这个可恶的家伙,想到这些,她那忧伤痛极的眸心蒙上一抹寒冰,直视向莫司夜,看着那似笑非笑,一脸邪魅的脸,她就恨不得想把他撕碎……心里的忿忿不平最终转换成怒气,颤动的小手高举起就想往那不可一世的俊脸上扇去,却被他身后一个健硕高大的男人给快速的截止住,强大的力道捏着她的手腕,那种疼痛让她不禁的皱起双眉,脸色更加的惨白了几分,而那清俊的男生不动声色,好整以暇的眸视着她,凉薄的嘴角邪邪一笑,清冷的声音嘣出,对着抓住她手腕的男人说道,而视线却始终看向她,“阿湛,不要对女人这么粗鲁,要不然这么细嫩的手腕就一  不小心被你给捏碎了,那多可惜啊……他邪视的眼眸看着她,顿了顿声又道,“对女人粗鲁,那叫莽夫,如果在*上粗鲁,那叫勇猛,所以对待女人,要看场合……”,说着如此透露的话,他却可以脸不红,心不跳,这个披着文明外衣的男人,心里好底是有多么有阴秽,他的这种气息,让她胆寒。

“是,主人”,阿湛闻言放开了她,毕恭毕敬的退到原位,又像雕塑般的一动不动,但是那鹰勾般锐利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仿佛如果她再要对他的主人不敬,下场可不是像那刚才的仁慈了,她对上那犀利的眼神,惊慌的往后退去,“阿湛,你吓到这个小女人了。”

“是,主人”,应声后,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副墨镜戴上,遮住了那他看她的锋利眼神,这个举动让萧画不由的咽了咽口水,在这沉闷压抑的气氛里闪起着一抹滑稽。

莫司夜一步步的向她踏去,近乎快要贴近她的身,幽森的瞳眸染起一层冷厉,犹似千年的寒冰让人胆颤,“如果我没看错,你刚才是想打我?”

“是,如果可以,我恨不得杀了你,你这个害死司辰的凶手。”她愤恨的看着他,眼眸深处布满焰火,真想将他燃烧殆尽,化成灰烬。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凡是都是要讲其证据的,你说我害死了他,证据呢?”他向她步步逼近,浑身散发着一抹冷冽,那股气息仿佛都能把空气的气流给冻住凝结。

“害死一个人还会愚蠢的留下证据嘛?”她不卑不抗的反驳道。

“所以……你认为是我害死了?”

“不是我认为,而是事实就是如此!!”

“可笑的女人……”,他倏尔抓起她的手往自己的胸膛一带,而萧画就那样猝不及防的撞上那坚硬如铁的怀里,他森寒俊美的脸庞往她靠近,清新好闻的味道窜入她的鼻翼,让她的心紧促到不安,“如果我说那个人不是我害的,你会相信嘛。”

“哼……鬼才相信”,萧画扭头一别,对他的话满是不信与不屑。

闻言,他只是冷笑,英挺的俊脸又贴向她的娇脸几分,几乎似有若无的碰触,那脸上的光滑触感让莫司夜的身体仿佛被一个轻飘的白色羽毛轻轻拂过,让他有点心痒难当,他贪婪的在她的脖劲处深深吸了一口气,不禁赞道,“好香……不过你倒挺异类的,其他的女人想*我,都是打扮的花枝招展,而你……他往她全身上下瞄了一瞄,笑道,“却穿着一个病服就过来*我了,不过我喜欢……他游移到她的耳畔,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调邪恶说道,“我还没玩过穿着病服的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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