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我是不能爱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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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金皓日，也再没向顾小哀提起过去医院的事，但是其实对顾小哀的眼睛和身体，小心的不得了。

日子，好似又开始如静水一样，静静流淌；清清凉凉，悠扬人心，每个人过得也算是惬意。不过，这好也似暴风雨来临前的唯一宁静了。

顾小哀的人生好单薄，单薄啊，单薄的只剩下自己，还有金皓日。

而自己，已是半个废人了，那么，她就只剩下金皓日了。

那天，金皓日带顾小哀在阳光下晒太阳，又怕她太晒，于是就撑了把太阳伞。

阳光那样惬意，经过太阳伞的过滤，把最柔软的那一束照到了顾小哀脸上。而经历过世事的顾小哀，也终于能感受到阳光的照耀了，暖暖的，就在她脸上。

坐在那木椅上，顾小哀满脸的笑容，因为她知道她的金皓日，就站在旁边帮她撑着伞。此事若她能看得见，那么一定能看见他脸上淡淡的笑和淡淡的忧伤吧！

然后，她居然在这个宁静的下午，说了这样不宁静的话。

她说，“上古有娥皇与女英，同嫁于舜帝。舜帝父顽、母器、弟劣，曾多次想置舜帝与死路，可多亏了娥皇女英的帮助，才共度了难关。两姐妹共事一夫，倒也能处的美满、落得佳话，真是羡煞旁人。”

顾小哀说的很平静，仿佛就是在传颂一段佳话而已，可是她可能没注意到金皓日撑伞的手轻轻地抖了抖。

顾小哀这一看似平和的话，却在金皓日的心里掀起一阵狂澜。金皓日是聪明的，他知道顾小哀不会平白无无辜地说这样的话，既然说了，那就一定是有其中的意思的，甚至还有后话。

果然，顾小哀好似思考了很久后，又静静地说出：“我知道你跟金智美的情谊，不是我能比的，我也知道，你现在对我只是一种愧疚。可是，皓日，我的生活，就只剩下你了，如果你都抛下了我，那我还有什么？”

顾小哀说的有些忧伤，低下眼眸，阳光照在她长长的睫毛上，照出一束明媚的忧伤。

金皓日只是看着，却说不出话来，静静地站在她旁边，一只手放在西服裤的裤兜里，另一只手，不知疲倦地为顾小哀撑着伞。

“所以，皓日，我愿意和金智美做你的娥皇与女英，甚至…”顾小哀说到这里把头埋得更深了，缓缓又抬起，看向远方，几乎是投降地说出：“甚至，我愿意只是做一个情人，你的情人。”

然后，是一片久久地沉默。

若是以前，顾小哀的心一定会狂跳不已，但现在，她只是平静地等待着他的回应。看向远方，即使她什么都看不见，但是她要的是回应。

可是他，却却震住了。这是一个女人怎样的爱，才能做到这样的卑微。而顾小哀早已不是卑微地姿态，是平静如水般地说出，或是只有爱如生命般才能如此吧！

他说：“顾小哀，我，真的那么重要吗？”

顾小哀没有回答他的话，因为他的重要不是言语能表达出来的。只是她的眼神，执着地看向前方，似乎回应了他的重要。

“那么顾小哀，你告诉我，要怎么才能不负你？”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才算不负她，如今这样的一个女孩子，他实在是怎样对待都觉得自己残忍了。

那么，有没有人能告诉他，该如何对待顾小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