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你,我会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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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宇凡的到访，如他所想象的，非常受欢迎。

“哦——这不是小许吗？长这么大了？”老太爷有些迷糊，年轻时叱咤风云，老了以后就像个儿童，不仅忘事，还好凑热闹，搬了凳子，围着许宇凡打转。

许宇凡哄孙老太爷高招如云，变小戏法博他一笑，偷偷送棒棒糖哄他开心，陪他玩撞天婚、逗得他找不到北。

“许宇凡，过来！为什么到我家来？”孙敏看出了眉目，冲他招招手。

“想请你们全家去帮我做促销，我管饭。”讨好地作揖，许宇凡一脸媚笑凑到孙敏身旁，替她斟茶、为她捏肩。

“可以，我外公喜欢你，常到家里来陪陪他。这个要求不难吧？”孙敏提出交换条件，没几个人能像三弟般将外公逗得合不拢嘴，许宇凡就是其中之一。

做出ok的手势，许宇凡猛点头。

“你肯定要我弟去帮忙，不知他部队有不有事，如果他腾得出空，我让他去帮忙。”孙敏拍拍许宇凡，“去陪我外公吧，他不太喜欢我，我在这里呆久了，他就皱眉头。有事到书房找我。”

“没事，你忙！”很怕她，她很阴森。许宇凡更喜欢粘着孙老太爷，见他站在窗边，透过玻璃窗向外望，“外公，想出去玩？”

“恩。我每月…搞不清楚，总之每次出门要带上好多人，我想吃肯德基，想喝可乐，想看小朋友玩滑滑梯。”自己也想做旋转木马，但他不说，打死都不说，因为左腿就是坐旋转木马时掉下来摔裂的。孙老爷子憧憬地将脑袋倚在窗边，扣着手指头算，“应该是再过五天，孙坚就带我去玩了，可坚儿最近好忙，都不回家。”

韦睿的二哥最近很忙，忙到没空回家？突然很同情孙老太爷，许宇凡半搂着曾叱咤风云，养情妇按打算的他。

“怎么啦？你是我孙子还是外孙？我很早就想问了。大姐不在，你告诉我吧。”孙老太爷如今膝下的三个外孙，都是他正妻唯一女儿的嫡出，但外面还有些情妇的小孩，他怀疑许宇凡是某位令他爱得死去活来女人之后。

怜爱地摸摸他的脸，孙老太爷定睛瞧：他长得像谁？小梅？娟儿？阿凤？不，有点像杏丫头。

“老太爷，我妈跟你没关系，我爸也不是你家的。”老太爷又来这招了！每次他都探究自己的身世。许宇凡说了声“等我”，拔腿跑向书房，“梆梆梆”叩响房门。

一定是许宇凡，就他与三弟、还有姨娘的一位孙女这样敲门。孙敏按下桌上的开门按钮，沉默地将门打开。

“大姐，我不用进来。我想带老爷子出去混，三小时内送回来，保证他不会跌着碰着。”双手扶住门框，许宇凡探头，“怎么样？”

“可以，你让管家安排保镖跟在后面。我外公一年比一年难侍候，你不一定能安抚得住他。”他该多来，就像姨娘的孙女也该多来。孙敏点头，替他带外公外出安排一切。

十五分钟之后，许宇凡开着奔驰，载着穿戴一新的孙老爷子、离开了奢华豪宅。

“老爷子，想去哪？”大姐派的保镖车距自己有距离。保护老爷子，大姐花尽心思，但每一次皆不讨好。许宇凡有些同情孙敏。

“想去吃烧烤，我指路。”很久很久以前留下了个秘密，他一直不说，就是他在城北有间老屋，或许有三年、大概五六年没去过。孙老爷子渴望旧地重游。

“好！外公指路，我们一定丢。”老太爷还记得路？天下奇闻。许宇凡苦笑，按他指定的方向行车。

这是哪？灯光璀璨的城市居然在距市中心不远的城北，有这么一处破地方！若不是许宇凡深知后面有一票保镖，他都不敢轻易落车，何况还带着个撑拐杖的百亿富翁。

“请问阿姨，从前住这里梳小辫的女孩子还在吗……”拄着拐杖，头发花白的孙老太爷走到报刊摊旁。

“你还喊我阿姨，我比你年轻多了。小姑娘都梳小辫，不知你说谁。”五十来岁的老板娘看看一旁的许宇凡，“你们家老人有多少年没来这里了？那边的屋子基本空了。喏，看见没，画着拆字那栋是危房。带你爷爷到别处玩去吧，省得被砸伤，你难侍候。”

他找的是谁？许宇凡纳闷，连哄带骗将他弄上车。见他神情黯然地落泪，怀疑他是在这有个私生子女，一直没能给予照顾，而倍感伤心。

“我们去吃烧烤！开心开心。还给你喝半杯啤酒。”逗他开心吧！老人家活一天算一天了。许宇凡提出到最热闹的夜市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