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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雷章放下心来,低声道:“多谢。”
陶毒蛇尚未答话,李麟洪怒道:“就是这群怪人下的毒手,你怎还谢他们?”
方雷章道:“是...是属下技不如人,比武之中,谁也保不定出手轻重.....”说到一半,药性发作,当即晕了过去。
苍鹰心想:“我可用贪狼内力治愈他血肉,只要手法得当,真气消耗甚微,却能令他早些痊愈。”
李听雨道:“大哥,我手下出手太重,累得这位方兄弟受伤,我好生过意不去,这样吧,咱们接下来几场,也不用比了,握手言和便是。”其余堂主闻言,正合心意,也一齐出声来劝。
李麟洪怒道:“你侥幸取胜几场,便想一走了之么?今后此事若传出去,说我李麟洪被你李听雨打得吓破了胆,我这张脸还往哪儿搁?不成,要比,而且得比到底!”众堂主见他发火,心生怯意,不敢再劝。
苍鹰心道:“李老哥怎地成了这般莽夫?他以往可把细精明的很。莫非身居高位之后,连性子都变得不同了?”
李麟洪一转身,说道:“廉极先生,郝悠同兄弟,鲍仁寿兄弟,你们三人谁先出手,替我老李挽回颜面?”他接连败了五场,已难挽回败局,只盼接下来三场全数痛快取胜,也算出一口恶气。
鲍仁寿是个精瘦阴鸷的汉子,他一双眼骨碌碌乱转,说道:“帮主,我鲍仁寿肚子疼,只怕难以出场,唉,委实对不住您老人家。”
李麟洪大怒,又想开骂,郝悠同说道:“帮主不必心急,接下来的敌人,不如让我郝悠同一人料理如何?咱们以少敌多,本就不必一对一单打独斗,所谓能者多劳,我一人应付足矣。”
李麟洪稍稍高兴了些,说道:“郝兄弟武功自然是极高的,但尚需小心,免得遭人暗算。”
郝悠同大约二十三岁年纪,但腔调老气横秋,仿佛武林耆宿一般,他斜眼朝李听雨等人瞧来,叹道:“在我剑法面前,他们诡计再多,也是无用。”
那廉极是位长须白发的老者,与吴陵年岁相当,是这郝悠同的师父,他叹道:“悠同,你虽剑法有成,但万万不可傲慢,须知武学一道,永无止境!”
归燕然心想:“这人武功着实了得,嗯,内力与靖海王手下那十蟒似差的不远,但却比不上与大哥过招的那位孙疏影,怎地他如此自大?莫非他剑法当真如此高明么?”
郝悠同走到众人面前,长剑一指,说道:“你们哪位先上来?还是一拥而上?”
雪冰寒闻言大喜,道:“真的?咱们可以一拥而上?”她内力不足,担心无法取胜,不想上去丢脸,若当真可以群殴,浑水摸鱼之下,自然是高枕无忧了。
归燕然也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雪道长、玄大哥,咱们一起上吧。”他受张君宝、苍鹰教诲,不想显露武功,也深怕惹上麻烦,如能出工不出力,那自是皆大欢喜。
玄秦不发一语,只是点了点头,看来也有意来一场三英战吕布的好戏。
李麟洪忙道:“悠同兄弟,咱们还是小心为妙。既然说好了分别相斗,何必惹这乱子?”他也是输的怕了,虽对郝悠同颇有信心,但寻思还是谨慎一些,才是道理。
雪冰寒大失所望,瞧瞧归燕然,见他扭头一边,显然不想出手,又瞧瞧玄秦,也是闭目沉思。她想:“郝悠同身后那老头只怕更加厉害,说不得,我且上去胡乱刺上几剑,取胜之机,定然渺茫,但好歹也算显过身手,不算得临阵脱逃,丢了颜面。”
她计较已定,挥手道:“让贫道向悠同居士请教!”走到敌人跟前,恭恭敬敬行礼,道:“贫道乃游方道士雪冰寒,今日与先生以剑会友,不胜之喜。俗语云:‘上天有好生之德。’,又云:‘仁者安仁,知者利仁。’先生面慈心善,定知仁义之道。因而咱们此次比剑,只分胜负,不伤和气。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郝悠同见这女道士声音娇嫩,言语谦恭,举止得体,谁知一张脸却如此丑陋,稍觉惊讶,又听她啰里啰嗦,不知所云,登时不耐烦起来,斥道:“要打就打,你啰嗦什么?快些出剑,早些分了胜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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