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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尾花斑毒蛇扭动着身躯滑过他的脸颊,被那厉风般擒来的手紧扼七寸抓住收回,无悲无喜的音源就在他额头上方,简洁明了:“有蛇。”也打断了他刚酝酿出的一番辩解之词。
原来苏白徒然靠近伸手,不过是为了抓住一条倒悬即要张口喷咬平慎之脖颈的花斑毒蛇。
平慎之抬起头来,对上那空灵的眸子莫名的望着他,手心里正捏着一尾花斑毒蛇,他第一次无言与对……
三人再次上路。
没走多久苏白又停下收集金蛛丝,平慎之也捡这个机会兜着圈子试图探知关于那沙哑暗沉的声音的背后。
“央石兄,你那会抓了那活蛇放回储物空间里,是打算做毒药么?”
她答:“喂鸟。”
似乎又意识到回应得太过简洁,便又补充道:“翎鳯,你见过的,它喜欢吃这个。”
“可它毒性很强。”
苏白摇头:“早先翎鳯吃过,跟它是一个种类,没问题。”
平慎之也点点头,眼眸一亮,当即跳转到正题上:“央石兄有没有什么熟人需要大夫的?虽我才学医五年,可却是百花谷里罕见的奇才,多少疑难杂症是手到擒来。”
苏白闻声手中动作微微一滞,却没了回应。
平慎之不呆,转瞬明白,只怕那个人早已不再人世。
果不其然,良久,当她手中金蛛线收好,无悲无喜的音调才开了口:“那人已逝。”
“死了多久?心脉健全否?若是时间不久,心脉健全,”到这,他连忙抓起苏白的手,将一个小玉瓶塞到她手心,紧接着道:“这是续命丹,是出谷前师傅留给我的,你拿…”
与柳听白的手不同,被握住,传来的竟是如此温暖,暖得好似能刺痛了她记忆中的冰凉。
“人是我杀的。”一双空灵的眼从手心挪开,再倏地向他看来,那无悲无喜的音调第一次叫平慎之觉得难以接受:“就是用这只手,一剑穿心。”
这一瞬,平慎之竟有一种感觉,眼前的人连自己在乎的人都能下得了狠手,不像个修真者,倒有几分魔性!
感受到这一瞬握住她的手应声一震!
目光移开,她将自己的手心从中抽离,转身跃上马匹,一句“走吧”听在谁人耳里,都是无波澜、无喜乐。
经此一事,一路上平慎之再没过半句话。
少了平慎之的活跃,这条路显得格外寂静,寂静的连不知情的师姐也不禁担忧“师弟是哪里不舒服”。
苏白想,这样也好,早一天陌路,晚一天陌路,结果,都是一个样。
柳听白的死,就像是绽放的彼岸花,时时刻刻提醒着她:修真路,是孤独的。
连续几日,平慎之不主动找她话,原本沉默的形象更加惜字如金,一路跟着两人诊治贫户小疾、大病做下手,从不需要两人告诉她该如何做,却将自己能做的都做了,这一切都默默瞧在平慎之眼底。
可不知为何,那一句‘人是我杀的。就是用这只手,一剑穿心。’总像是堵在心口的哽,叫他生平第一次不知道该对着一个人些什么,总下意识的保持着距离,好似理智不断提醒他,那几分魔性。
他可以像平常那样与师姐聊聊天南地北,他可以微笑着宽慰一批又一批落魄的可怜人,可唯独就是面对苏白,划着一条看不见的界限。
或许吧,时间久了,这层隔阂终归是会消失的。
只是相识从来如过,就在平慎之几经矛盾的思绪理清,打算今日天明时,打破这持续多日的隔阂界限,终归央石兄还是他的央石兄。
可天色明时,敲门不应,唯有桌上一纸寥寥几句话别,与那精致轻巧的翠弓安静的躺在桌面上。
那是苏白这些日子连夜为他打造的“常青”,弓弦用的就是沿路细心搜集的金蛛丝,并且,它竟还是一把二阶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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