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千岁孤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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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了几口茶，她忽道：“铁老、书老、你们想借此物渡劫成仙，与我无关，不必再问我。”并未搭理叔常夆。

她再将茶杯一放，冰冷的眼神抬起，补了一句：“仙界好不好，也与我无关。”

叔常夆叹了口气，起身告辞，便匆匆赶往大会早做主持会场的准备去了。

叔常夆这一走，铁老刚要什么，书老头却好似早已心知肚明，便了句话，算是给铁老吃了定心丸：“老孤的意思是两耳不闻窗外事，老铁别再劝了。”

言下之意：孤长老已经表明态度不会干预此事了，你也就别再操这份心了。

吃了这定心丸，铁长老清了清嗓子，也抬起茶杯喝了起来。

不想孤长老那冷若冰霜的眸子忽地抬眼看向铁老，冷不防开口问道：“紫阳弟子纳迦下山，你可派了人跟去？”

铁长老这茶一哽在喉，还别，他当真没派人跟去，竟忘了这档子事。

倒是书老头抢先替他回答道：“老孤只管放心，我三个徒儿都差了去暗地一路护送，绝不会出岔子。”到这，他好似终于想起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事，忽地语气一转，神色一紧：“倒是紫云伯来了，老孤，你莫与他交手，万事与大局为重，我看，最好能避则避。”

哪不知此话一出，换来孤老竟起身调头就走。

书老头只得朝着她背影继续道：“毕竟三百年了，他如今在紫阳门位居权重，老孤你若再为难他，那便是万剑宗在与紫阳门过不去，不是一档子事。”

铁长老当即也附合道：“得对，紫阳门血脉异异，无法应劫飞升，两三百年的寿命足以位居长老级别，多少人百岁不到就寿终紫府里重新轮回去，紫云伯却是活了足足三百多年，可见在紫阳门里地位非凡，万不是三百年前那个十七岁的心动后期弟子…”

孤老那声音飘渺好若浮云，留下一句：“我与他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你这小辈来管。”带着多少傲气、多少怒意，扬长而去。

小辈二字，的，就是铁长老。

万剑如今四位长老，唯有书老头无论年纪还是做长老的时长都与孤长老相较不算太远，而铁长老登上这长老位是足足晚了她近七百年，至于四长老就更不必了，先是熬着二十年的卿之位，再做这万剑长老到如今共计也才凑了个百年，那可是足足晚了她一千一百年！

“这…”铁长老冷眉一横，好似有堵气做的墙哽在胸口，怒也不是，无可奈何也不是，就在那不上不下。

书老头看铁长老面色铁青，如坐针毯的模样，笑着摇了摇头，重新拾起桌案上的书籍，一边打开，一边道：“老孤也是头一回拿辈份事，谁让你不知轻重偏就触了老孤的禁忌。至于为何我能而你不能，关键是你没能让她从心底认同你。当然，老孤刚才的话你也别往心底去，老孤这人你别看她整天抬着一张万年寒冰的臭脸，若重情重义，只怕整个万剑宗没人能比得了，她这五百年来除了这一回她何曾对你拿辈分过事？还不你管她前后要去了多少好处，她待你不薄哩。若是今日这话换了小老头来，你信不信老孤能二话不就把他给打爬下？她也才了你一句，又不是缺胳膊少腿，你都六百岁的人了，心气哪能还那么高。”

“那紫云伯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能成了孤长老的禁忌，当时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娃，孤长老那时可是千岁高龄，怎能就如此在意那个娃娃，叫人都不得？”铁长老一张老脸憋得铁青：“紫阳门人不是有一套独立的轮回体系，名叫紫府轮回，如今我当真好奇，这紫云伯轮回以前，到底是何方神圣，是不是早已与孤长老…”

“老孤的事，我劝你收起好奇！”

突地，书老头将书本重重一合，打断了铁老的话，语气透着隐隐的威严，书老头会用这样的语气极是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