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夺舍心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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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雨书生戏虐的将一点点死去的吴军尸体踢下峰林，让他被黑暗吞没。

然而，血雨书生并没有想到，在坠落的过程中，吴军在最后一刻，挣扎的睁开双目，他的血眼充满了仇恨与恶意，他的人生最后一次发动自己的能力，倏然，一股力量笼罩在李杰的身体之上。

“无聊的把戏。”

血雨书生轻吐一口气，弹了弹发梢的血珠，一点也不愤怒。在他眼中，像吴军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存在的临死前挣扎，他见过太多。

吴军的能力是让任何生物狂化，狂化的效果不仅仅局限于生物层面，还有精神的增幅，然而，他与囡囡的能力有着极大的不同，他的狂化除了能够增强的能力外，还会让人失去理智。

吴军和赵大山在黑暗中遇到掌教的时候，就是使用这种办法帮助赵大山挣脱掌教的力量。

这一次，他的力量再次发挥了作用，不过，却让李杰有点不满。

李杰与苏菲在计谋这如何夺回身体，与血雨书生不同，苏菲的力量本体不在这里，准确的位置应该是赛西门的盒子里面，而李杰能够遇到苏菲，还是因为谎言的力量将自己和魔盒联系起来。

在赛西门的盒子里面，有着苏菲的继承者在沉睡，他的继承者在等待真正的死亡，而这份原属于她的力量，只能无奈将他残存在力量中的意识唤醒，因此，客观的说，苏菲没有损失多少力量，反而因为新的继承者，她更加强大了。当然，重获力量并不是她的愿望。

所以，与血雨书生相比，苏菲可要强大的多，血雨书生经历数千年岁月的消磨，剩下的纯力量，恐怕还不如李杰这种新手级超能力者，可是血雨书生现在的实力还不能够按照纯力量计算，真正对战起来，雪域书生超过李杰太多，但是，如果面对的是苏菲呢？

因此，李杰和苏菲打算将血雨书生的意识拉进赛西门的盒子中，然后交给苏菲对付。

可惜，意外总是接连而至，吴军最后的挣扎，是某人的计划，却让李杰措手不及。

一个没有边界的意识空间中，李杰与血雨书生相遇了，很快李杰就冷静下来，一点点的远离对方。

不过，血雨书生可并不打算拖延时间，他开始拉伸关节，仿佛在做热身锻炼。

“我们赶紧吧，要是晚了，掌教可要彻底毁掉你的身体了，那样的话，我会很头疼的。”

血雨书生面色很苍白，并不健壮，却有着猩红的双目，眼睛里面血丝密布，他个子不高，甚至比李杰还要矮一点，身穿朴素的布衫，腰间别着玉佩和折扇，倒也一身书生气。

血雨书生一点点的靠近李杰，如果不听他说话，这一幕根本不像是两个即将生死相搏的人应有的场面，可惜，这真的是一场生与死的决斗。

一对一的决斗，无法用公平来衡量，却决定着生死，血雨书生虽然很强，可在这个纯粹意识的对抗中，不一定有优势，他的意识在岁月的洗刷下，能够剩下多少？李杰并不知道。

血雨书生突然加速，仿佛一只豹子，单手勾拳，朝着李杰袭来。李杰吓了一跳，不过幸好有吴军和囡囡的力量在外界加持，他惊险的避开。对于血雨书生的攻击，他算是有了一个大致的印象，没有恐惧，冷静的注视着对方。

“其实挺喜欢你的，你似乎也适合剑斩流云，你口袋中的那本秘籍，是谁给你的？嘛，这些都不重要，你还有什么遗愿？可以告诉我，我无聊的时候，说不定会帮你实现梦想哟。”

血雨书生惊讶李杰的镇静，面前的小家伙并不像它原本认为的那样弱小。

“梦想倒是没有，不过，我不能就这么死了。”

不为血雨书生的话语所动，李杰有他的理由要活下去。没有迟疑，这一次，李杰主动地向对方袭去，他用的是现代武术，虽然大多都是从电影里面模仿而来的，可是，在意识空间这种特殊的地方，反而很有用。

而在这一句话之间的时间里，又是数度的攻防，双方各有损伤。

“喔，我看见了执念，就像掌教一样，无聊至极，让我猜猜，你的执念是什么。名？还是利。原来如此，是为了复仇。”

李杰冷汗直流，连续的攻击让他无法继续，意识之间的战斗就是这样，很快就变得疲劳，而在这个奇异的空间中，显示出来的景象是李杰如同剧烈运动后的模样。

但是，最让李杰意外的是，意识之间的碰撞竟然还能窥视对方的记忆，在雪域书生的记忆中，李杰所看见的，是没有止境的杀戮，而杀戮的起因，仅仅是血雨书生童年的回忆：因为一块被抢走的煎饼。

“你也觉得我无聊？嘛，我也这么认为，因为一块煎饼，我就成为了魔头，因为一块煎饼，我就杀光了村子所有人的人，是因为一块煎饼么？你错了，是这个世界本身就很无聊。”

血雨书生并不介意李杰窥视了自己的过往，反而谈的很开心，然而，这根本就不是应该开开心心谈论的话题。

“去你x的，我最烦你这种人了，动不动就是世界的错，社会的错，世界是客观存在的，才不会因为你而发生什么改变，你这样的人，不过是时空洪流中渺小的一粒沙砾。”

李杰一拳打在血雨书生的脸上，拳头击中后，李杰能够听到枯朽古树断裂的声音，毫无疑问，岁月已经对他造成了太多的伤害，因此，血雨书生目前的状态，已经很弱小了，李杰庆幸自己还有机会。

“是么？我渺小……确实，我很渺小。你呢？为了复仇？无聊至极，这个世界上，多少人像你一样，为了复仇而活着，你活着的意义到头来不过是无意义的执念，就算你杀死了那个叫做纯白荆棘的家伙，你又能获得什么？你的亲人已经死去，被你的姐姐亲手杀死，我没看错吧，啊，好无聊的记忆。”

血雨书生的话如同刀剑，插在李杰的心口，这段最不愿意提及的过往，让他越发冷静起来。

“我不是执念，我要杀死纯白荆棘，这并不是复仇。”

李杰否定了血雨书生，虽然十分冷静，却掩饰不住双目迸射的愤怒，在李杰眼中，对面那个贱货，哪壶不开提哪壶。

此刻的李杰，已经不去考虑害怕之类的无聊的东西了，他就想弄死对面那个嘴巴臭的血雨书生。

“不是复仇？也对，杀死你的家人的，是你姐姐，哈哈……哈哈，可悲，多么的可悲，那么你是为了什么？你为何不去自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