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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道临恳切地说道:“您老别急,我们不是正在做吗?我知道,您老辛辛苦苦铸造铜钱送到京城之后,能有一小半落到皇家内库就不错了,大多数情况是铜钱刚运到,就让陛下分了出去,可尽管这样,你老不一直在努力吗?”
“朝中那些大臣哪个不是身家百万良田千顷,为何他们总是哭穷?总是千方百计从陛下手里抢银子?却不愿在国难当头之时拿出点家产忠君报国?反而贪得无厌百般收刮,扑在大明这具奄奄一息的躯体上继续吸血?”
“相比之下,您老已经做得很好了,您老的品德,您老的爱国之心,远比那些所谓的名臣高万倍!”
吴景贤呆呆望着不断开导自己的朱道临,两行热泪夺眶而出:“难道我大明万里江山,真的没救了吗……”
朱道临看得心里阵阵刺痛,但仍然强忍说出真实想法的冲动,深吸口气安慰道:“叔叔别难过,我尽量多运回些铜料回来,不管叔叔造船造炮我都支持。”
吴景贤埋头用大袖擦干泪水,抬起头自嘲地笑道:“没想到这把年纪了,还没修炼到家,竟然在你这小崽子面前失态了,好吧,我不伤心了,继续干吧,尽心尽力就好,唉!也不知道哪天满清鞑子的军队就打到长江边上。”
朱道临心念一动,故作粗鲁地发出试探:“哪里有那么快?至少十年内,鞑子无法打到长江边上,只要有一支强大的水师,鞑子就别想过江,要是能更主动点,等鞑子大军入关之后,直接开出几百艘战船和运兵船,把数万兵马送到鞑子老窝里去,学着鞑子的做派,见人就杀,见房子就烧,折腾他一两个月,把辽东辽西弄成一片废墟,看看鞑子还如何嚣张?没了老窝就成了无根浮萍,能折腾几天?”
吴景贤呆呆望着大咧咧的朱道临,直到朱道临嘿嘿一笑转动身子,他才由衷叹道:“没想到你比我预料的还要狠,不错!我喜欢你这性格,对待不共戴天的仇敌就该这样,决不能学那些文人满口的仁义道德,却总不干人事。”
“我怎么会学那些文人?他们可不一样,哪天鞑子打过来,他们跪下磕头,完了把脑门剃光,照样当他们的官,我可不行,虽然做不到宁可站着死不愿跪着生,但拿起刀枪逃之夭夭的骨气还是有的,哈哈!”朱道临戏谑地笑道。
吴景贤似乎想到什么:“道临啊,要是我给你在军中谋个官职,你愿不愿意?”
朱道临显得非常惊讶:“我可是道士啊!有度牒有法印的,京城礼部和鸿胪寺的名册上,都有我的名字和法号的。”
吴景贤摆摆手:“别瞎扯!我就问你,若真能办到,你愿不愿意?”
朱道临连连摇头:“不干!”
“为什么?这可不像你的性格啊!难道你愿意把自己辛辛苦苦创下的大好基业,双手献给鞑子?”吴景贤疑惑地盯着朱道临的眼睛。
“真到那一步,我就把所有东西都卷走,坐船到海外去,占个荒岛什么的,继续做我的富家翁,东南地面上那些藏在东林党后面的世家门阀、豪强地主不是眼红我吗?行啊,到时让他们和满清鞑子周旋去,我可不愿陪他们接着玩,哈哈!”朱道临嘿嘿笑道。
吴景贤气得踢了朱道临一脚:“你这厚脸皮和谁学的?千万别告诉我是紫阳观那些老家伙教你的。”
朱道临终于收起一脸的嬉笑,看着自己的太监叔叔:“您老要是真想让我为皇上多出把力,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想知道,你老能给我多大的官……别生气啊!我是很认真的,正如你老想方设法也要当上南京镇守太监一样,小侄我也有自己的想法,那就是要做就做大官,否则不如不做。”
吴景贤立刻来了精神:“你说,你想做多大的官?”
朱道临想了想:“至少也得是个拥有兵权的将军吧,否则我花自己的银子,辛辛苦苦组建一支军队打造几十艘战舰,转眼就被人给夺走,让我找谁哭去?怎么去忠君报国?弄不好脾气来了,干脆撒手不管,到海上去自在逍遥。”
吴景贤点点头:“要求不高,也很实在,不过真要当上将军,那就得去打仗,别人的征召你可以不理睬,若是皇上调你带兵去打仗,你难道也拒绝?”
朱道临嘿嘿一笑:“叔叔,侄儿我想组建的可是水师啊!无法到宣大和辽东地面上打仗的,若是皇上愿意让我当个江南水师的将军,特许我组建船队,我敢保证任何贼寇都无法打过长江来。”
“若是再允许我组建五千骑兵和五万步兵,整个江北地区包括皇陵凤阳的防卫我都包圆了,每年再送皇帝百万石粮食,外加五万石精盐,直接送到天津卫码头上!”
吴景贤听完心动不已,他毫不怀疑朱道临拥有这样的能力,但无法满足朱道临这么大的胃口,哪怕皇帝同意,满朝大臣那里也过不去。
唯一的办法只能是一步步来,悄悄送给皇帝一笔钱,再和皇帝身边几个内廷同僚好好分说利害得失,一起在皇帝耳边美言几句,以朱道临赈济万民、为皇上铸钱铸炮、提供大量铜料的功绩,讨个水师正四品的指挥佥事完全没问题,也不会引起朝中文臣太大反应,然后再徐徐图之,积功晋升到正三品参将或者卫指挥使,就可以达到独领一军独当一面的目的,但如此一来,前前后后至少也得三年时间,不知这个武功奇高富甲天下、却又阴狠狡猾的侄儿,有没有这个耐性。
再次权衡之后,吴景贤收起笑容,非常郑重地问道:“先当个四品指挥佥事,躲在魏国公羽翼底下蹉跎两年,两年之后我保你当上独领一军的正三品参将,愿不愿意?”
朱道临暗暗心惊:“真干啊?”
“这等大事我怎会和你开玩笑?若你下得了决心,我自然有办法促成此事,这对你下一步运送货物同样大有好处,至少整条长江没人敢碰你一根毫毛。”吴景贤严肃地回答。
真正面对选择的时候,朱道临终于犹豫了,沉思良久低声请求到:“再让我想几天吧,过完元宵我给你老个准话,可以吗?”
吴景贤点点头,拉着朱道临一起站起来:“回去吧,该谈的都谈了,去看看你弄回来的鎏金神像,听说那三尊三清神像在阳光下金光万丈,每一尊都有五丈高,要不是你悄悄告诉我实情,我真以为是天上飞下来的呢,怎么也得去看看。”
朱道临跟在吴景贤身边走向前方山坳:“一开始您老说的佛郎机人怎么回事?难道真是要买下你那两面大镜子?”
“不止这些,我估计他们急巴巴从宁波和松江赶来,不止是为了两面大镜子和你带来的那些新奇玩意,我推测他们很可能从什么地方打听到你的能耐了,特意来找你……”
吴景贤低声回答:“魏国公和张侯爷都是军人,他们肯定不愿意和商人打交道,应老三是名震江南的巨商,同行如对手,所以他们委托礼部几个官员找上我,回头我再探探他们的底,你等我消息吧。”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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