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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见这些孩子们衣服,脸上都很脏,头发上沾了不少的稻草,但浑身上下并没有一丝丝的伤痕,看这样,镇长并未对他们动刑,逼迫她们承认罪状。
雨琪站在铁笼外和她们面面相对,经过一夜的煎熬,终于见到人了。
“小六,你可要救救我们,我们根本就没下毒!”小翠拉着她的手时间的哭道。
乌荷扶着小翠在那默默地抹泪,嗓子沙哑的道:“不怕,咱们没有做过的事情,就是到堂上我也不会认。”
“对,就是对咱们用刑,咱们也不能屈打成招。”樊甜一抹脸上的眼泪,咬牙道。
村长叹气的摇头,扯了扯雨琪的衣袖:“正事要紧。”
雨琪点了点头,看向她们几个:“都别哭了,我的时间不多,你们赶紧的把我不在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叙说一边,别急,让一个人来说,她说不到的你们补充。”
“我来。”樊甜道。
“你说大姐,我听着。”
樊甜这几日在大牢总是反复的思考,回想着前几日发生的事情,没事的时候也和她们几个商量着,心中也有了疑惑的对象,稳了稳,缓缓道:“你走的第一天,丫蛋和、、和二丫就加入了咱们,她们干活倒是挺麻利,就是到了晚上分铜板的时候,二丫见分到少就嘟囔了几句,我听说了就训斥了她几声,后来她也就没在说,到了第二天,一切如旧,到了第三天,丫蛋和二丫都没来,我们以为她们是吃不了苦,也就没在意,还是继续以往那些活计,等做好之后刚卖出了没多少,就有人倒地,口吐鲜血,然后有人就报关,之后我们就到了这里。”
“大姐,你可真是糊涂。”雨琪气的真想揍人,可事已至此,现在救人是关键。
樊甜悔恨的点头:“是我的错,雨琪,现在该怎么办?”
雨琪摇摇头:“你们说的这些,她们两个顶多就是有嫌疑,谁也没有抓到她们下毒,要是她们咬死不承认,镇长也是拿她们没有办法。”
“那,那我们就等死了?”
雨琪转眸看向青柳:“不,不会的,我要好好的在想想,你们给的线索太少。”
“你们在好好的想想,难道就这些?”雨琪不死心,这作坊是一般不会让生人进,她们五个人十只眼珠子怎么就看不住一个作坊!
五个人低眉深思了半晌也没有发现什么。
见几个人不说话,她焦急的道:“事发当天时,早上是谁先进的们,进门之后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
“是我开门先进的,屋子里的摆设没有动过,门上的所有还是好的。”秋儿回想的当时的情况。
“啊!我想起来了,事发的前一天晚上,是二丫最后从屋子里出来,我们还在门口叫了她好几遍呢!”小翠猛的下想了起来。
“对,是这样,后来我问她在屋子里干嘛呢半天不出来,她说、、、,说。”
青柳接过乌荷的话道:“说是在整理案板,东西放的太杂乱了。”
雨琪看了看其她人,见她们都点头:“那、、那个丫蛋当时在那?”
“和我们在一起,并没有离开过人群。”
“恩,记住,就是上堂了,你们也这么说,没有下过的毒绝不能承认,要不然谁都救不了你们,到那时可就真的无计可施了。”
“放心,我们坚决不会承认的。”乌荷打头道。
“恩,没有下过毒,就不能承认。”
衙役在外面瞅瞅时间也差不多了,开开牢门大步的走了进来。
“探监的,时辰到了,再说上几句话就出来吧。”衙役并未走进,站在远处叫道。
村长笑呵呵的上前,从袖口里掏出事先背下的碎银子,偷摸的递了过去:“衙役大哥真是辛苦了,这点不成敬意拿去喝点茶水。”
衙役颠了颠手里的那五两的银子,回头瞄了她们一眼,笑道:“这几个丫头你放心,这牢头和我那可是哥们,回头我跟牢头说上几句,会多加照顾她们几个的。”
“哎呀!那就太谢谢了!”村长又是鞠躬又是说好听的,可是把那衙役捧的很高兴。
雨琪走到村长的身边,衙役斜视了她一眼,没说话,领着她们出了牢房。
“大伯,雨琪!”小木牵着牛车对她俩挥手。
衙役抬眸望了一眼,回府衙复命去了,雨琪见牛车上还有一人,那便是吴掌柜,她疾走几步上了牛车。
村长跟在后面和她一起上了牛车,就听见雨琪抓着那人的袖子问:“吴伯伯,事发前一天,你可有注意到什么不寻常的吗?”
“不寻常倒是没有见到,不过在中午午休的时间,我见到二丫在后院的院门口和一个妇女说话,两人没说上几句话就分开了。”吴游对此印象还是挺深,因为当二丫回身看见他那一刻,明显的是惊诧,而且神情也很慌张。
“如果让你在见到那个女的,你能认识吗?”
“能,不难认,个子高挑,瓜子脸,皮肤有些黑,张的刻薄样。”
村长一听这话,在一想到二丫的娘,可不就是一脸穷酸刻薄的样,说的一点不带差的。
“老哥哥,那你听见她们说了什么没有?或者是那女的有没有给那丫头什么东西?”乌鱼追问。
他见吴游有些警惕起来,他急忙的解释道:“别紧张,我是小木的大伯,同时也是村长,就是看看有没有遗漏下线索,好找出证据证明不是她们下的毒!”
他听明白了,点了点头:“她们离的太近,说话的声音小,我没听见,而且她们见面也很匆忙,前后没有半刻中的时间。”
“那你当时怎么会在那?”
“这后院门口的旁边便是茅厕,那天我闹肚子,正好去茅厕的时候看见的。”吴游说起闹肚子,还很不好意思,这么大一人还能吃坏肚子。
雨琪叹了一口气:“看来还是要去药房查查看,有没有人最近买过砒霜,从这里下手。”
“恩,回头村里的那丫蛋和二丫都得盯着一些,不管是不是她们下的毒,都不能放松。”乌鱼垂头丧气的刀。
“这砒霜可是医馆里禁止卖的药,就是你们去查估计也有承认,我看行不通。”
吴游摇头,这是办法固然是好,但却是下下策。
“到了。”
车上的人从思绪中抬头一看,店铺到了。
店铺里,雨琪坐在小板凳上,还是想不透彻,这去医馆查谁去买的砒霜这是最直接也是最简便的办法,可是此路却是行不通,这条道路给堵死了,那还有那条路走呢?
此时几人都陷入纠结中。
章华闪着金黄色的扇子嬉皮笑脸的一步迈进了店里,见掌柜的在笑道:“我那鹤寿图现在怎么样了呀?”
“公子,您的鹤寿图雕件已经好了,就在店里,今天就可以拿走。”
掌柜的笑着把货架后面那副装好的摆件很仔细很轻的拿了出来,把上面的粗棉布去掉,漏出了真容。
“呀!真是漂亮,这寿星,这白鹤,简直是栩栩如生,不错,真是不错,可是比图纸好看的太多。”章华钻不绝口。
雨琪自打他一进门就听见他独有的说话腔调,就知道是他来了,整理的下襦裙,起身走出了月亮门。
“章华哥哥,我在里面就听见你落落不觉的夸赞这作品,想必很和哥哥的心意吧!”
“咦!你在呀,这作品雕的这么精美,谁不喜欢,很合我心意,我想就是我外婆也会非常的喜欢。”章华收起了扇子,对着手的人一挥手,吴掌柜手上的那幅雕刻就转移了。
“哥哥喜欢就好,要是外婆能喜欢,那可真就是在好不过了。”雨琪抿唇浅笑,没有心情和他多说话,只想着打发他走而已。
他太眸望了望她,见她笑的有些勉强,蹙眉:“怎么,樊小姐是心疼这件雕刻白送章某?现在后悔了?”
雨琪不解看着他:“怎么会,为何章华哥哥有这样的想法?”
“那你的笑容为何多了一丝苦涩,而比起前次见到的你可是深沉的多!”
她失笑:“章华哥哥最近没有听说这镇上一下子死了十四人的事情?”
这回轮到章华不解:“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哦!对了,这件事好像就发生在你这店铺的后院吧!”
“是,而关进去的几个小姑娘都是我要好的小伙伴,也是我义结金兰的几个姐姐,发生这样的事情,实在说笑不出,满脑子就想着怎么救她们。”
他紧了紧眉峰,扇子有节奏的拍打着手心。
他身后的小厮一瞧,出生提醒:“少爷,老太太的生辰就快到了。”
章华侧身低眉看了眼他,斥责道:“多嘴!”
小厮不敢出声,抬着东西后退了几步,章华扭回身子道:“这件事在镇上传的沸沸扬扬,我也多少有些耳闻,这案子主要在人证和物证上,话说,哪有不偷腥的猫?总会有那么一丝丝的腥味遗漏出来的。”
人证?物证?偷腥?猫?
雨琪星眸微转看向要走的章华:“你说的可是人证?从她身上下手?”
章华笑着转身:“我可什么都没说!”挥了挥手中的扇子,转身领着小厮出了店铺,坐上奢华的马车走了。
雨琪笑了,对呀,既然一方面插不进手,就从另一方面进入。
人证?证的是什么?物证,要是一口咬定这东西就是诬陷,捕快又查不多来这砒霜是她们买的,那就是要给她们定罪也难,顶多是关起来在接着找证据,这样自己又有时间可以找线索,只要一天不定罪,那她又多一天找证据,想必在暗处的人也不好受吧,总会漏出蛛丝马迹。
“村长,你可知道这证人是谁?”
“是二丫!她指正的,就连你和她们几个的关系也是她对镇长说的。”
雨琪听完冷笑了几声:“二丫?人证?呵呵,这就对了。”
村长寻思了片刻,眉峰是紧了又紧,才理解出那么一点。
小木见大伯似乎没理顺,他接过话道:“大伯,你想,这二丫一家和雨琪家有仇,这点事情村里的人都知道,想必镇上卖的小吃食也传回来村子里,这二丫的一家听了去心里肯定是不好受。”
“所以,二丫想要报复,报复樊雨琪,可她又知道雨琪在的时候她绝对不能靠近作坊,所以趁着雨琪出门的时候下毒,而事发当天她并没有在现场,也就是说前一晚,她就把砒霜下在了某个地方,而这个地方是每天必须要用的。”乌鱼越说,他越心惊。
“对,就是案板,案板每天都是用来柔蒸好的红薯,上面只要抹上一些,那就不得了。”这也正是秋儿说的,她在前一天晚上是左后出的屋子,而理由却也是整理案板。
雨琪冷冷的勾着嘴角,这件事情要真是二丫做的,自己绝对会亲手送她近大牢,小小的年纪却这样歹毒,长大了就是一祸害。
“哼,我倒要看看她指正我什么,她是亲眼看见我下毒的?还是指正她们几个亲自下毒!一个空口说白话的人,我就不用堂上的老爷是吃白饭的,连这点事情都编不出是非来。”雨琪深深的吸了口气。
乌鱼在一边点头,里儿是这么个里儿,就是不知道这后面的事情会怎么样!
小木坐在一旁道:“这些都是靠想出来的,没有真凭实据,只等着县城派人来主审此案,到时候才能上堂听人证说些什么,才能从里面找出破绽而攻之。”
“是啊!说起偷腥,我倒是想到一点,下完毒之后,这剩余的砒霜,或者是装砒霜的纸包,她们会怎么处置呢?”雨琪坐在小板凳上,双手撑着下颚猜想。
乌鱼冷哼声:“还能怎么处置,当然是扔了要不就是埋了,总之不会放在身边。”
“这可不一定!”雨琪摇头笑着道。
乌鱼和小木都不解的看着她,难道这人还能真的随身携带?
三人坐着牛车,小木在前面赶着车,接近中午的时候,才到了村子里。
中午头,村子里路上的人极少,大家几乎都躲在家里纳凉,这时候,乌家村里进来十几个衙役,气势汹汹的就奔着樊家而去。
樊俊江一见这些穿官府的人,吓的脸色顿时发白,上前问道:“官老爷,这、、这是怎么回事?”
雨琪看着架势,根本就不像是镇上的衙役才有的气势,想来是知县老爷拍下来的人到了。
“提审樊雨琪,把她叫出来。”
“提、、、提审?老爷,是不是搞错了,我家闺女刚从县城回来呀!她可什么都不知道,提审什么啊!”樊父摊手对着他们解释道。
领头盯着炎炎烈日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才道,本就不耐,在听他这么一说,立时就火了,大手一挥,他向后趔趄了下。
朱燕急忙的上前搀扶了一把,要是没有她这一下子,他肯定是一下摔倒在地上。
雨琪冷冷撇了眼他,走到樊父的跟前:“爹,有没有扭到什么地方。”
“爹没事。”站稳,张手就把她拉到他的身后。
官差一看哪有不明白的,不由分说的就要去抓。
“有我在,我看谁敢抓我女儿。”樊父也绷直了腰板,庄稼汉子的力气本身就大,伸手把他们几个推了出去,就像是老母鸡护住小鸡崽一般张开胳膊,把妻儿都挡在了自己的身后。
领头不屑的讥笑:“我们可是官府的人,奉命来提审樊雨琪,要是你们抗拒,小心我连你们一起抓。”
看樊父脸色惨白如纸,官差冷笑:“识相的就赶紧的滚开,别耽误我们办正事。”
“哼,在这个乌家村,可不止樊俊江一家,我这把老骨头倒要看看,就凭你们这十来人能把我们都抓的去?”
官差回头一看,院门口又进来一批的人,看样子似乎还有的人正在往院子里进。
领头的到也不惧怕这些刁明,他们可是有武功再身,在说这手上那的可也不是烧火棍,要是遇到反抗,就砍,左右他们也是执行县老爷的命令。
“哼,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当老子手里的是摆设不成,要是在抗拒,那就别怪我们没有提醒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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