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生日前夕的小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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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必须道歉,西里斯,布莱克家可没有教导过你如此不礼貌。”贝拉特里克斯尴尬地看了一眼四周被他们兄妹俩的动静给吸引了注意力的人,调整了下脸上的表情,降低声音的音量严厉地对西里斯说，“你应该明白，你代表着布莱克家,你正在站在你父母亲为之效力的主人家中。”

西里斯把头扬得更高,好像想要用气势压住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堂姐贝拉特里克斯：“我说得有错吗？为什么你们都不能清醒一点？我可是听说过他是如何针对麻种巫师的，甚至还有混血巫师也经常被他的跟随者欺负。”说到这里,他还故意看了一样西弗勒斯。

贝拉特里克斯的脸色更沉了，几乎可以感觉到她身上的黑气,而她的声音也更低了，几乎只有离她最近的布莱克家姐弟几个能够听见：“是谁对你说这种不堪入耳的谣言的？公爵大人虽然认为纯血统最为优秀，但从来没有对其他的巫师做过什么。而你，西里斯·布莱克，我以为你不会忘记自己身上留着布莱克的血，纯血原本就是生而高贵，只不过公爵大人心胸宽广，愿意给那些混血麻种巫师机会，你怎么能够相信那样的污蔑？！”

西里斯可不管贝拉特里克斯刻意压低的音量，他依然大声表达出他的观点，就好像是在用这样的方式吸引别人的注意：“污蔑？贝拉，你怎么能肯定那就是污蔑？你现在也不过是在霍格沃兹读四年级，你又没有亲眼见过他怎么干的。”

“那么你看见了？”

一个不带任何情绪的童音加入了他们。

西弗勒斯的听力和视力在布丁改造过他的身体之后，和魔力一样，都比平常人要强了许多。卢修斯都没能听清那边贝拉特里克斯的话，但西弗勒斯却听了个一清二楚。

艾琳妈妈曾经告诉过他，巫师界有很多人都瞧不起混血巫师或者麻种巫师，并且担心他上学后会被人欺负。但是他在还没有进入巫师界之前，就遇到了他的维迪叔叔。那个人用自己的言行告诉他，根本不用在意自己的混血血统，因为他会得到最好的照顾和保护。

这让他不知不觉地就将voldemort当作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一个如此高高在上的人却能够毫不介意地把一切最好的东西都摆在他的面前，这已经足够让他愿意这样对待对方。

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小姐的话，应该就是巫师界那些自持甚高的纯血贵族们的想法。虽然纯血贵族们自以为的那种仿佛施舍般地对混血和麻种巫师宽容，让西弗勒斯觉得有些不舒服，但他并不曾觉得有必要去计较，他会用自己的能力来证明混血巫师并不会比纯血巫师差！

想起维迪叔叔信誓旦旦地对他说‘西弗，你就是最好的那一个’，西弗勒斯胸口又不由自主地有种暖暖甜甜的滋味在弥漫。

但现在，这个布莱克家的小继承人，居然敢当众说他的维迪叔叔的坏话！

西弗勒斯打定了主意不能轻易地放过这个家伙！

在西弗勒斯喜怒不显地问了那一句之后，不管是贝拉特里克斯还是西里斯，全都安静了下来，没有再开口，而是把目光全都落到了这个小男孩身上。

这个小男孩今天穿着和黑暗公爵大人相同款式的黑色礼服，精致华贵的修身款式穿在voldemort身上，将他那高贵优雅的气质烘托得更加夺人心魄。但同样的一套礼服却让这个男孩虽然看上去像个十足的缩小版绅士，却难掩其中的可爱意味。

尤其是他冷着脸，一举一动都颇为优雅的时候，那种反差让瞧不起混血的贝拉特里克斯都会心痒痒地觉得他好可爱——谁也没有忘记这个小巫师曾经的那豹耳豹尾的形象。

西里斯面对西弗勒斯看不出情绪的视线，表情有些僵硬，很快，他就首先将视线移开了，嘴里却不服气地嘀咕：“我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但有人看见了。”

“原来布莱克家的继承人脖子上那个球状物里面装着的全部都是人云亦云的东西，或许那厚厚的脑壳下面已经没有剩多少脑浆了，这样看来你大概也不会明白什么叫做以讹传讹？我可真是为奥赖恩叔叔难过，他的继承人居然不相信他的话而选择相信不知道从哪里流传出来东西，难道他的继承人的脑子曾经被巨怪踢过？”西弗勒斯一脸非常认真地在寻求答案的样子，说出以上一长段的话来，让在场的小朋友们全都目瞪口呆。

虽然说贵族教育中包括如何优雅地讽刺别人，也会教导家族中的孩子比普通孩子更多的词汇量……但是，这小家伙会的也太多了吧？！他究竟是怎样面不改色地一口气说完这么长一串的？而且还是如此的，有趣……

噗哧——

一个小女孩首先笑出了声。

然后更多的孩子笑了起来。

卢修斯早就领教过西弗勒斯的毒舌，这个时候颇为幸灾乐祸，他先是嘲笑了几声，但是在看到纳西莎的视线落在这边的时候，又停住了，并下意识地整了整领口。

西里斯的脸憋得通红。

他怒气冲冲地瞪着西弗勒斯，深吸了几口气之后，冷笑着说：“我相信谁的话不需要你担心，至少我比你看到得更多。可是你，恐怕是被他当作小宝宝宠得完全看不到其他的地方了吧！”

其他的孩子神色各异的目光又集中到了西弗勒斯身上，西里斯说的也没有错，那位尊贵的大人的确太宠爱这个小家伙了，不管到哪里都把他带在身边，最近这一年里他们可以经常在报纸上看到他们两个的身影，大多数时候这个混血小巫师都被那位大人抱在怀里！

西弗勒斯没有西里斯想象的那么生气。他的维迪叔叔就是非常宠他，那又怎样？！他也同样把维迪叔叔当最重要最亲近的人。

“所以说，我比你更了解他。”西弗勒斯说，“眼见为实。不过我并不期待你那空空如也的脑袋能够想明白这一点。”

“你又好到哪里去？不就是装可爱引得别人喜欢吗？”西里斯恼羞成怒，开始口不择言。

西弗勒斯脸黑了下来：“装可爱？难道你不仅脑袋里面空空连眼睛也瞎掉了吗？我哪里可爱了？！”

你确实很可爱。

几个大一点的女孩子全都不约而同地这样想。

大部分女孩子对于毛茸茸的猫科动物真的一点抵抗力都没有。而且，看现在那孩子生气炸毛的样子，多像他的阿尼玛格斯形象！

“诶诶，西弗勒斯，他很想看到你豹子耳朵和长尾巴的样子！要不要满足他的这个心愿？”布丁突然跳出来捣乱。

西弗勒斯没好气地冲着布丁在脑海中低吼：‘他究竟什么毛病？！’

布丁嘟囔着：“我哪里会知道，我只能接收到心愿又看不到他心里在想什么。不过这孩子还真是古怪呢！”

‘我才没功夫去搭理他，这算是什么心愿啊？我看他是真的被巨怪踩坏了脑袋！’西弗勒斯气得浑身的寒气一个劲地往外冒。

马普尔夫人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身边是几个同样年纪的女巫，她们一边闲聊着，一边不时地将目光移到这群孩子这边。

“啧，布莱克家的那孩子可真是调皮。”罗齐尔家的老夫人皱起眉头，他们家和布莱克家也有亲戚关系，平时经常会见到布莱克家的几个孩子，对于西里斯的顽劣她算是比较清楚的。

严谨刻板的卡罗夫人不易察觉地撇了撇嘴，她的声音也和她的人一样严肃：“对孩子过于溺爱，反而是害了他。我就对沃尔布加说过，不能这样继续下去，可是她居然不以为然。”

“谁说不是呢，布莱克家长子过于调皮，小儿子又太内向……马普尔夫人，您不担心吗？那孩子好像是在欺负小斯内普先生。”塞尔温夫人挤眉弄眼地说。

马普尔夫人微微笑着，一双浅蓝色眼睛弯了起来，看了西弗勒斯一眼之后，她端起桌上的杯子，轻轻啜了一口，慢慢地说：“没事，西弗勒斯那孩子是今天的小主人，这些事情就交给他自己去处理吧。”

几位老夫人互相看了看，都没再继续讨论那几个孩子的事情。毕竟，就像马普尔夫人所说的，西弗勒斯·斯内普这个混血小巫师是voldemort庄园受到承认的小主人，想在这里挑衅这个孩子，也只有任性顽劣得不知天高地厚的西里斯·布莱克敢这么做了。

她们都不由自主地把同情的目光移向了坐在另一边沃尔布加身上，或隐晦，或直接。

沃尔布加有些不自在，虽然听不清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看情形就知道中心是她的长子和那位深受黑暗公爵喜爱的小巫师。

她挽住了堂姐柳克丽霞的胳膊，低声说：“姐姐，帮我劝劝西里斯安分点吧，他最听你的。”

柳克丽霞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沃尔布加的手背：“好的。你也是，以后别太惯着西里斯了。”

“我没有……”沃尔布加不服气地嘀咕。但是她自己也知道，西里斯越大就越不听话，现在在家里甚至闹着不肯学习布莱克家的贵族教育！也不知道是谁影响了他，把她最优秀的儿子变成了这样！

但是柳克丽霞找过去的时候已经晚了，西里斯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冲着那个小小的男孩扑了过去……

“西里斯——！”柳克丽霞快步朝那边赶去，然后就见西里斯噗通一声趴在了地上，正好摔在那个小巫师的脚下。

怎么回事？柳克丽霞用目光问着最年长的贝拉特里克斯。

贝拉特里克斯也很无奈，她叹了口气：“姑妈，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西里斯他突然就这样了。”

当然谁也不相信这事和西弗勒斯无关。但是……不管怎样，那都是西里斯自找的。

因为他们都是亲眼看见西里斯自己恼羞成怒地扑过去的。至于他究竟是怎么摔倒的……大家都是巫师，谁知道呢？！

柳克丽霞看着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的西弗勒斯，嘴角也忍不住轻轻抽了抽。谁会相信一个六岁不到的小孩子能够不动声色地将另一个孩子弄得摔倒？这样大小的孩子连魔咒都不被允许使用，而且他根本就还没有魔杖啊！

这时，西弗勒斯面对着的那些人突然全都绷直了身体，眼睛里都露出了喜悦又紧张的光芒。尤其是贝拉特里克斯，西弗勒斯甚至觉得她随时都可能会发出尖叫。

转过头，果然如他猜想的那样，他的维迪叔叔带着几个人正在朝这个方向走来。

“西弗，怎么了？”voldemort终于忍不住，朝这个热闹的一角走了过来，直到看到西弗勒斯完好地站在那里，脸上的笑意才又恢复了温度。